('此情此景,杨文远只觉心情舒畅,得意地给自己扇了几缕寒风。
温度不重要,现在追求的是风度。
“如今聘礼没了,聘雁寻着自由而去,大郎,接下来该当如何?”
如何?
接着奏乐接着舞?
听到杨文远一脸无辜的问自己的话,袁文纯此刻郁闷的想要吐血。
事情都是你做的,你现在反倒过来问我?
你刚才怎么不问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指使你这么干的。
早知这两人说话做事没有分寸。
但今日方知,这岂止是没有分寸。
这简直就是不明事理,哪有人这样做事的?
袁文纯想要解释,但盛紘根本不给机会。
挥退了众宾客离席,关起门来,一副要摊牌的样子。
袁文纯有些心慌。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盛家。
寿安堂。
盛老太太沉着脸坐在上首,旁边站着一个红着眼眶的窈窕少女,进门右侧坐着盛紘和王若弗,左侧依次坐着袁文纯,杨文远和顾廷烨三个主犯。
一片沉寂过后。
盛老太太扶着头上的护额,把头转向右边。
“袁家大郎,你没有话要对我这个老婆子说的吗?”
袁文纯知道盛老太太身份不一般,当即起身道:“这件事错全在我,只求老太太勿恼,聘礼之事,我即刻传信汴京家里,让再送一次。”
大错已经犯下,再多的辩说已是无益,接下来的行动才是关键,所以袁文纯认错态度良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聘礼,现在和聘礼之事有何关联?你们袁家既没有和我们盛家结亲的诚心,百般刁难,不如这场婚事直接作罢!”
盛紘听完一楞。
他只想训斥一下袁文纯,让袁家以后好好待华儿,但没想到母亲居然张口就是要退婚,这如何使得?
于是赶忙开口道:“母亲,虽说文纯有错在先,但我们也不必如此决绝,是吧,大郎?”
“对对对!”
袁文纯立马接过话茬,“之前都是误会,婚姻之事,岂是儿戏?只待家里的聘礼一到,婚事依旧……”
“儿戏?”
盛老太太用力一拍桌子,噔的一声,“是你们非要把我家华儿的婚事,当做你们袁府内斗的儿戏!如今还反倒是觉得我家孟浪了,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平白逗弄我家,惹得我华儿这般可怜模样!”
杨文远之前不好盯着盛华兰看,但有了盛老太太这句话,他立马转头,光明正大的把目光投向亭亭玉立的盛华兰。
五官精致,肌肤如羊脂白玉般的细腻白皙,一双如水的双眸红红的,高挺的琼鼻也泛着红润,显然是刚哭过一场。
美人欲泣,我见犹怜!
也是,每个少女心中都有对婚姻的美好憧憬,现在弄成这幅模样,换谁来都得哭上一场。
想到这,杨文远的头左扭右扭,对着两侧的顾廷烨和袁文纯各自狠狠瞪了一眼。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瞧把人家弄得!
这动作被盛老太太看在眼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主犯”。
“小侯爷,难道是我家的椅子不如你家的舒服?”
“啊?”
见众人的目光投向自己,盛华兰顺势还可怜兮兮地瞪了自己一眼,杨文远心头一颤,讪笑一下,“还行,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