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远拉着华兰低头逃走。
等过了那段街道,人群的注意力从身上移走,这才停下脚步。
“魏行首,什么魏行首?”
杨文远刚停下,就听到耳边传来平静的问询,偏过头看向身侧的华兰,虽然面色平静,但杨文远似乎能从中感觉到一股暴风涌动前的宁静。
“广云台的魏行首啊。”
杨文远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脸的问心无愧,“当初我和顾廷烨、荣显一起玩乐的时候,他们总喜欢去广云台玩,一来二去就和那边的魏行首熟悉了。”
“哦。”华兰轻轻点了点头。
杨文远一看,这不对劲啊,明摆着是小女子生气吃醋不理人的样子,这怎么行?
杨文远心思微微思忖,接着扶额默叹道:“当初说好只是听曲,结果顾廷烨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和那魏行首看对了眼,继而……”
“唉!”
杨文远装作无奈,继而叹了口气,“说起来那魏行首也是个可怜人,顾廷烨上次还来信让我和荣显帮忙看顾一下,但我自打从扬州回来,就对这些场所避之不及,在家里潜心习武读书,从没去过,没想到荣显倒是记在了心上。
刚才荣显喊我过去,想必也是念着让我见上她一面,以后顾廷烨问起来,我好有个交待。”
杨文远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倒是为难荣显了,刚才不顾场合,也要这样提醒我。”
兄弟没白交,遇事真能顶!
其实听杨文远说魏行首是顾廷烨红颜知己的时候,华兰心里就已经信了大半。
毕竟如果那个魏行首真和杨文远有牵扯,刚才荣显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喊住杨文远——其实根本是荣显的定位功能只对狐朋狗友有效。
但一想到是“行首”,华兰的心里又有些不快。
没有哪个女子愿意看到自己丈夫和行首有关联。
“今日那荣显还把魏行首从广云台请来,想必以往这种节庆的时候,你们也是如今日这般?”
华兰轻轻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出声问道:“那魏行首是不是琴棋书画样样俱全,还长的很漂亮?”
送命题,绝对的送命题!
听到华兰这充满吃味的言语,杨文远心里升起强烈预警,红色感叹号和警戒声在脑子里回荡。
突然,杨文远哈哈一笑。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杨文远满脸的问心无愧,眼神充满真挚地直视华兰的双眸,轻声道:“我如今是学生,学习是我的主业,逛楼听曲什么的,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致我亲爱的烨、显:
兄已修成正果,无事勿cue!
有事,请出门左拐,那边是广云台。
……
宣德楼。
皇帝正带着皇后、嫔妃们在宫女太监的服侍下,聚众搓麻将。
随行的还有邕王一家、兖王一家还有宰相韩琦一家。
正中间的一桌就是皇帝、邕王、兖王和韩琦他们,旁边则是皇后和其他三人的夫人摆了一桌。
自从上次和杨文远在皇宫打了一场麻将后,皇帝似乎就迷上了这种乐子,经常拉着文武百官一起打麻将。
每次退朝后,都要至少拉上一位邕王、兖王一系的官员,乐此不疲。
今夜这种好时候,皇帝当然也没闲着,再次点起了名。
皇帝之前想要邀请韩琦一起打麻将,但韩琦以往都是以公务繁忙为借口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