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远亲自将青骓送去它的专属马房,好生安抚一阵,喂食了精细草料,随后吩咐长青将得来的猎物拿到后厨去,让后厨将猎物处理妥当。
那些侯府后厨里的经年老厨娘,不光厨艺精湛,在处理猎物上也是一把好手。
勋贵家多健妇,其中又以厨娘居多。
“今晚就吃全鹿宴吧!”杨文远吩咐道。
今天打猎累了一天,杨文远决定给自己补一补。
当然,就他和华兰两个人,这么多鹿肉肯定是吃不完的,大部分都会剩下来,不过这些鹿肉也不会浪费。
先由作为侯爷贴身随从的长青挑选,余下的交由后院女管事分配,侯府大部分人都能分上几口。
无论是杨文远自己打猎,还是城外庄里献上来的野物,都是这种处理方法,算是杨文远掌家后的福利之一。
“是!”
长青领命,不过刚要转身离开之际,杨文远突然想起了什么,询问道:
“对了,现在天气已经转好,你什么时候陪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回家探亲?”
前段时间忙着准备科考,这科考完又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放纵日,杨文远倒是把长青的亲事给忘了,现在看着久别重逢的青骓才想起来。
‘什么未过门的妻子……’
听了杨文远揶揄的话,长青的那张黑脸当即涨的黑红,一个钢铁一样的黑汉子,脸上居然浮现出扭捏的神情,让杨文远脸上浮起些许黑线。
“我…我等翠蝉安排。”长青满脸“娇羞”回道。
杨文远:……
我就不该问!
“行吧行吧!”
杨文远一脸不耐烦地挥退长青:
“等会儿我去找主母说说。”
翠蝉能有什么主意,最后还不是得听从华兰的吩咐。
杨文远还想着毕竟是婚姻大事,让长青这个未来当家人自己做主,谁知道他却是烂泥扶不上墙,满脸都是即将出嫁的“羞答答”。
没出息!
“什么事要找我说?”这时,知道杨文远回府的华兰正好来到马房寻人,不由得出声问道。
长青闻言,当即扭捏地看了杨文远一眼,给了一个“全都靠你了”的眼神,就跑去后厨吩咐去了。
杨文远见此无奈摇头,对着华兰回道:
“婚事,长青和翠蝉俩的婚事,这不是现在府上无事嘛,我方才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去宥阳省亲,他说什么时候都行。”
在华兰面前,杨文远觉着还是给长青留些面子为好。
华兰螓首微点:
“我先前也琢磨着呢,官人你觉得什么日子好?”
杨文远递给华兰一把豆子,示意她来给青骓喂食,看着青骓只瞥了华兰一眼,就安稳啃食她手上的豆料,不由得点了点头:
“就这几日吧,也不必再往后拖了。”
华兰和杨文远的想法一样,也无所谓什么时候,反而是觉得越早办越省了心头的一件事事。
当下手里的豆料被青骓吃见底,华兰顿感手上一股温热的黏腻,让她不由得把手迅速缩了回去,指缝间零碎的豆子落到地上,登时惹来青骓马眼一顿侧目。
杨文远没想到青骓何时养成了光盘行动的好习惯,见状赶紧又递了一把豆子上去,这才让青骓重新安分下来。
“对了,今天我打一头鹿,晚上吃全鹿宴。”杨文远用几分带着炫耀的语气,看向华兰说道。
华兰看杨文远那副求表扬的表情,当即很是上道的帮杨文远揉了揉肩:
“辛苦官人了。”
杨文远表情“淡定”点头:
“这不算什么,也就是今日运道不好,没遇上老虎,不然官人怎么也得给你弄一张虎皮回来。”
“嗯嗯!”华兰捧场点头。
“对了,今日盛家如何?”享受着华兰按肩的服务后,杨文远也喂完了草料,一边往后宅走着,一边开口问道:
说到这,华兰立马打起精神来,满脸兴奋道:
“官人,你今日没去不知道,那贺老夫人当真是不同凡响,明明只比祖母才小了两三岁,但整个人面色红润,神清气正,仿佛比祖母小了十几岁一般。”
“以前我以为祖母便已是难得可贵的女中翘楚,现在一看贺老夫人,发现她老人家也是不遑多让,让人看着心生向往。”
华兰满脸憧憬道:
“若等我像贺老夫人那般年纪,也有如此气色便好了。”
‘要是你家祖父和父亲没搞出这么多破事,说不定你祖母现在看着比贺老太太还年轻呢……’杨文远心里暗自嘀咕。
不过面上却是笑着奉承道:
“那当然!我夫人天生丽质,老了也是个风韵犹存的贵妇人!”
“你瞎说什么。”
华兰不轻不重的拍了杨文远一下,随后又道:
“对了,相公,那贺家公子也一同随行在内,你知道吧?”
杨文远点头:
“知道啊,这怎么了?莫非这贺弘文真是来你家相看不成?”
杨文远心里暗道这时间也有点对不上啊,不过自从自己娶了华兰之后,很多事都混作一团,说不定贺家这也提前了说不定。
“哪有。”
华兰娇嗔了杨文远一眼:
“我家妹妹哪有这么金贵,人家只听了个名声,就千里迢迢地来家里相看啊?”
华兰继续说道:
“我今日看那贺老夫人的口风,好几次提及了灵州,似乎是那贺弘文有去灵州行医的心思?”
“啊?”
杨文远不由得脚步一顿,没想到来了个惊天大反转:
“贺弘文想去灵州行医?”
华兰不确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