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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王安石冷笑道:“丁录事刚刚不还说借钱的百姓不多么,怎么现在又成了各县没钱了?各县要实名没钱,为何不上报?”
王安石看着丁修离开,心里有些庆幸。
李安冲父母招了招手,然后把被褥背在背后,一手提着一個篮子走了进去。
这在后世妥妥的高利贷,但是在古代很常见。
“茶先别泡了,去看看丁录事来了没有,让他过来一下。”王安石说道。
“回通判大人,各县一共借出去三百二十八贯一百八十三文钱。受益百姓上千户,百姓们都对通判大人感恩戴德呢。”丁修笑道。
只是修理水渠,就把各县的钱粮花的差不多了,王安石根本不信。
地方上收税,会留下一部分用以县里开支,其余的则是上交国库。
壬区大门口,士卒和礼部的官吏设了十几个检查点,加上只是其中一个区域,排队的人并不是很多。
只不过题目不同,还要更难一点。
“我们不需要你操心,自己照顾好自己,去吧。”刘氏说道。
禹州直属的村镇肯定比底下各县富裕,就这都借出去一千多贯。
“下官不知。”丁修低着头,不敢去看王安石。
来到办公房坐下,随从就要去给王安石泡茶。
“通判大人误会了,不是各县不借,而是借钱的人确实不多。”丁修说道。
不亏是贡院,考舍虽然只是比扬州的稍微大一点,但是却打扫的十分干净。
李安闻言也不在劝,一家人下了马车,德生提着被褥,李安自己提着笔墨纸砚,顺着人流,往大门方向而去。
“是!”丁修应道。
春耕在三四月份,百姓没有粮种的,早早就会想办法。
如今已经三月中旬了,该借的百姓都已经借过了。
而且很多比这个其实还要高,真正能做到九出十三归的,都算是良心了。
“下去吧。”王安石摆手道。
每次天灾后,就会有一些田地成了不能耕种的天地。
自然没有人敢有丝毫懈怠。
“通判大人不问,下官也准备过来禀报,各县已经把借贷出去的具体钱数都已报上来了。”丁修说道。
丁修额头渗出一丝冷汗,他自然知道税收怎么少的。
禹州地处中原,土地肥沃,每年留用的钱财不算少。
汴京这边进行乡试的时候,整个大宋各道的治所,都在进行乡试。
“是啊,我和你娘又没什么事,凑个热闹,回了扬州也能跟人家吹嘘一下。”李南笑道。
“这…这…各县都上报过的。”
却只借出去三百多贯,只有一千多户借钱,平均每个县才两百户。
李安点了点头,一手提着被褥,一手提着装着笔墨纸砚的篮子上前接受检查。
好在听了李安的,自己先到地方上试行。
一旦爆出什么作弊的消息出来,都能传到官家耳朵里去。
王安石想了解各县借出去多少,来看看百姓对这项政策的态度。
就比方说水灾,靠近河边的田地被淹没后,变成了河床,田地就减少了。
但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而已,实际上就是被隐没了。
李安经历过一次乡试,也算有经验了,进了考舍,就开始收拾了起来。
李南则是把装着吃食的篮子交给了官吏。
留下多少,根据地方不同,数量也不一。
他在禹州,各县官员都敢阳奉阴违,若真让他主持变法,天下能有几个官员会严格执行。
想到这里,王安石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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