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城是边城,长期有两国商贾盘踞,英国公也不知道城内有多少探子。
为了不让辽军察觉,能够偷袭成功,他并没有提前召集军队。
如今虽然不能确定沈从兴他们劫营是否成功,英国公还是果决的下令召集兵马。
随着一声声鼓声和号角声响起,整个霸州城的军民都被惊醒了。
将领们醒来后,匆忙穿好衣服,赶往了中军大帐。
等他们到达大帐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身戎装等在大帐的英国公。
“英国公,出什么事了?”甘老将军急道。
虽然人还没到齐,英国公也不打算等了,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便开始调兵遣将。
半个时辰后,英国公亲率领五万大军出城直奔辽军大营而去。
……
辽军大营内,此时乱成了一团。
沈从兴和顾廷烨根本不以杀敌为目的,辽军有十万人,他们只有八百,哪怕全站着不动让他们杀,也能累死他们。
他们只需四处奔袭,放火就行了。
耶律清倒是想要阻止士卒围剿宋军,可是辽军士卒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根本组织不起来。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自古以来但凡以少胜多的战例,都是将敌人打的溃败,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此时的辽军就是这般,大营内许多地方都着火了,到处都是喊杀声,加上沈从兴他们留在外面的两百人摇旗呐喊,辽军根本不知道袭营的有多少人。
加上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很多人甚至慌乱中分不清敌我,对身边的自己人下手。
耶律清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组织起一千兵马,派人带着兵马前去阻击。
他很清楚,袭营的兵马不会太多,只要暂时拦住,不让他们在大营内乱窜,就能稳定军心。
那时候,这些宋军就成了瓮中之鳖,不足为惧。
然而他想的很好,却忘了辽军多是骑兵,如今没有战马,只有简单的武器,如何能拦的住。
只是一个冲锋,就被沈从兴和顾廷烨给杀散了。
不过顾廷烨他们在辽军中冲杀了快一个时辰了,兵马损失也不小。
毕竟他们只有八百人,死一個少一个。
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停歇,此时已经人困马乏了。
尽管如此,两人也没有退。
算算时间,援兵也快到了。
“快把他们团团围住,不能让他们跑了!”耶律清见宋军奔袭的速度越来越满,大喝道。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兵马,但是从他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来看,损失肯定不会小。
即便他是宗室,这次的麻烦也不小。
他心里对这支袭营兵马的恨意可想而知。
“杀!”
就在这时,南面传来阵阵喊杀声,英国公带着五万大军杀了过来。
“大帅!宋军的援兵来了,咱们快撤吧!”一个辽军将军急道。
“啪!”
耶律清给了他一巴掌,咬牙道:“兵败如山倒的道理都不懂么?拼死一战还有机会,一旦撤退,必败无疑!赶紧组织兵马迎敌!”
其余将领看到耶律清要吃人的眼神,哪里还敢废话,连忙去组织兵马去了。
他们都知道耶律清完了,哪怕他是宗室子弟,不会被处死,以后也没有机会再领兵了。
要是耶律清疯狂之下把他们杀了,那就白死了。
然而辽军还未组织起来,英国公就带领大军杀入了辽军大营。
辽军本就惊魂未定,哪里是宋军的对手。
等辽军将领组织兵马过来想要拦截的时候,直接被溃兵给冲散了。
耶律清得知消息后,知道大势已去,下达了撤退得命令。
宋军痛打落水狗,一直追杀到天亮。
英国公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
“大帅,前面就是白沟河了,辽军溃不成军,若是继续追下去,定能将辽军全灭,为何下令停止追击?”沈从兴浑身是血,大声质问道。
“老夫是主帅,威北侯注意身份,若是再犯,别怪老夫不留情面了!”英国公冷声道。
对于这个女婿,他一点都不满意。
兵法韬略一般不说,还敢当众质问他这个主帅。
沈从兴还想说什么,顾廷烨连忙拉住了他,冲他微微摇头,让他不要说话。
“大帅,末将和威北侯一夜厮杀,十分疲倦,请求回城修整!”顾廷烨躬身道。
“这次辛苦你们了,等打扫完战场,老夫会上报官家,为你们请功。现在你们先回城修整吧。”英国公说道。
“末将告退!”
顾廷烨行了一礼,见沈从兴没有动,拉了拉他。
沈从兴这才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
……
“仲怀,刚刚你为什么拦着我?明明有机会把辽军全灭,却下令收兵,放弃了大好的机会!”
回去的路上,沈从兴愤愤不平道。
顾廷烨无奈道:“国舅,官家难道没有告诉你此战不宜拖的太久么?”
“我自然知道,灭了这十万大军,边境之危,自然迎刃而解,接下来数年,辽国都不敢再来犯边了。”沈从兴说道。
顾廷烨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若是真把辽军全灭,辽国必然大怒,接下来边境将永无宁日了。现在辽国损失数万兵马,虽然愤怒,却不会跟大宋死战。”
“辽国来犯又能如何?都说辽军如何如何厉害,我看并不见得,都是那些将领畏战。”沈从兴不屑道。
这次的胜利,让他觉得辽军不过如此。
顾廷烨苦笑道:“这次我们是偷袭,才取得如此大的战果。若是正面交战,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
顾廷烨没有那么乐观,自古以来偷袭打败强敌的例子非常多。
这并不意味正面交手就能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