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祝芳州见祝卿安一副欲吃了谢我斯的样子,连忙打断:“便让卿安一同前往见识一番吧,虽不上阵比武。”
原是祝卿安先前追踪玉骨门楼弃期间,遭其暗算,身受重创,内力大减。自那之后祝芳州只盼他能安分守己,做个纨绔子弟也好。
祝芳州又对谢我斯道:“扶光,路上多加照看卿安,他便托付于你了。”又对祝卿安嘱咐,“路上安分些,休要给你扶光哥哥添乱。”
“我知道了,师父。”谢我斯轻轻叹息一声。
祝卿安嗤之以鼻:“扶光哥哥有佳人相伴,哪里顾得上我。”
“休要胡言,坏了裴姑娘清誉。”
裴绮罗此番来扬州,实乃借“探访挚友”之名,祝芳州对其用意心知肚明。虽说江湖儿女不拘礼法,但她终究是女流之辈,名声至关重要。
“哼。”
祝卿安迅速瞥了谢我斯一眼,见其面不改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道:这说明什么?说明被我言中,方才他问及父亲我是否也要同行,分明是想与裴姑娘路上打情骂俏。前几日二人还共赏七夕灯会。
哼,好一个花花公子,寡廉鲜耻,猥琐之辈,朝秦暮楚,喜新厌旧……祝卿安在心底痛斥谢我斯时,总是出口成章。
“卿安,你在说谁呢?”原来他不知不觉间竟将心中想法给嘀咕了出来,祝芳州好奇地望着他,皱眉问道。
祝卿安自是矢口否认:“没,没谁,我正回想前几日看的话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我斯眸光一闪,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平日里少看些话本画册,多修炼心法。”
“是,父亲。”祝卿安不情不愿地应答,面上好不尴尬。
眼看武林大会迫在眉睫,谢我斯练功愈发勤勉。现任武林盟主在位已满两载。待明年武林大会之时,便是新盟主诞生之日。
江湖之中,高手辈出,谢我斯从未有意争夺盟主之位,但每逢大会,他总能技压群雄,每经一战,其武艺也能精进一层。
往日大会,祝卿安亦曾伴其左右,然而次数寥寥,对方无非是冲着大会人多好玩而去。此番师父让他携祝卿安同行,虽不至于成为累赘,自己既要照看裴姑娘,又要兼顾于他,确是需费一番心力。
自中“对面相思”以来,谢我斯已刻意疏远祝卿安,尤其是肢体接触。不知祝卿安是否有意为之,屡屡向他靠拢,见他面露苦楚,畅快得很,出言讥讽:“谢我斯,怎么一见我便如此难受?父亲不在,你连装都不装了?”
他哪里是不愿意装,实则已无法再装。
是夜,谢我斯夜半难眠,遂步入竹林练剑。
剑光如白蛇吐信,嗖嗖破空,又似游龙穿梭,身形矫健,时而轻盈如飞燕,点剑而起;时而迅疾如闪电,落叶纷飞。真乃银光一闪院中起,万里疆场吞敌血。今夜月色皎洁如水,其剑银灰,剑芒如虹,气势凌云,与其冷峻气质相得益彰。
忽而,一柄缠腰软剑袭来,剑身漆黑细长,谢我斯猝不及防,但旋即反击。
他长剑凌空挽花,剑光四射,如灵蛇探出,剑剑凌厉,对方难以招架,迅速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