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两位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一旦情欲初尝,又岂是一两次便能轻易停下?
即便那药效已然消散无踪,二人依旧浑然忘我,不知疲倦地缠绵,直至皆是喘息连连,力竭而休。
四目相对间,谢我斯情难自禁,俯身吻住了祝卿安,柔情缱绻,爱意绵绵。
“卿卿,我的妻。”他喃喃道。
祝卿安接受了他的湿吻,良久,才缓缓伸手,轻轻将他推开,坐起身来,低头凝视着谢我斯。
谢我斯身上的大红新娘装虽未褪去,却已有几丝凌乱,平添了三分撩人之姿。
祝卿安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难堪,他将这一切的根源都归咎于那可恶的春情之毒,害得自己失守,让谢我斯有机可乘。反观谢我斯,仍然衣冠整齐,仿佛方才沉溺于情欲之中的只有自己一人,好不尴尬。
谢我斯心中不愿就此作罢,他揣测着祝卿安此刻的心思,自知方才在欲望驱使下的表白确有不妥,然而他又从何能寻得那解药呢?“思君切”唯有在心爱之人的碰弄下才会发作,偏偏祝卿安被“迷魂香”侵扰,内力暂失,才会让“思君切”有机可乘。
他不过是……不忍见祝卿安受苦罢了。
“卿卿,你可是在恼我?”谢我斯轻捧起祝卿安的下巴,目光中满是歉意,“对不起,我不该趁人之危。”
祝卿安听了这话,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
往日里,他或许能理直气壮地讥讽谢我斯一番,可如今这般模样,衣衫不整,春情满面,分明是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又有何颜面去指责谢我斯?可他自己并非不曾奋力抵抗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无奈地起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衫:“既然木已成舟,此刻道歉又有何用?”
谢我斯突然伸出手,紧紧拽住祝卿安的手,迫使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你能原谅我吗?”
祝卿安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你为何要在床笫之间说那些……说那些……”他结结巴巴,终于说出了口,“说那些让人羞愧的话。”
谢我斯盯着祝卿安:“何来羞愧之说?我说我心悦于你,卿卿,这话很丢人吗?”
祝卿安耳根微红:“你……你说我是你的新娘!”
谢我斯缓缓松开他的手,低声说道:“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新娘。”
祝卿安反驳道:“我才不是!”
谢我斯深情地望着他,眼中既有爱意,又有一丝不悦:“你都叫我相公了。”
祝卿安恨恨地说道:“是……是你逼我的。”
“卿安,”谢我斯下了床,又叫回了往日的称呼,“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欢?”
祝卿安沉默了,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从前,他一直以为祝卿安是极其厌恶自己的,然而自从在裴绮罗那里得知祝卿安所中之毒确是她亲手研制后,他心中便生出了一丝侥幸,或许祝卿安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知道了,对不住卿安,方才我不知轻重,把你弄疼了。”谢某恍然回神,步向屋外,至门扉处,没有回头,仅留一句:“我叫小二打水上来供你沐浴净身,那东西……留于体内,会闹肚子。”
众人再度聚首时,秦曜灵敏锐地察觉谢、祝二人间氛围微妙,他瞥见谢我斯屡屡假作无意,目光频向祝卿安投去,却始终不开口同他讲话。
秦曜灵分明看到了,谢我斯望向祝卿安时,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然身为局外人,他无从知晓二人间到底发生了何等纠葛,更对祝卿安身上之毒如何得解不得而知。
谢少侠言及为其解毒,可二者皆为男儿身,又如何解?且看谢少侠那正经的作态,不似是会替卿安招揽青楼女子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