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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上显示的是d市护城河东边的别墅小区。这边开发的很好,地段闹中取静,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大学城教授和一些闲散的有钱人,所以也最大程度混淆视听。
小区围墙外的路边,一个带着鸭舌帽,一身黑色休闲装的人正在闲散地抽烟,鼻梁上架着墨镜,遮住了半张脸。
丛云皓就不信,做人有鬼才怕见人,即使那人包裹得像个粽子他也能辨识出来那就是白志宇。
他靠着外边的藤木,心里被各种琐事压得烦躁,看到保安交接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翻了进去,正好是监控盲区。
他顺着那公安系统的人提供的线索找到那层楼,在别人出来的时候闪身进去,坐着电梯直达顶层23楼。
中间有个清洁工进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嘟囔了句:“最近23层的新住户怎么这么多。”
丛云皓藏在墨镜后的眼睛冷芒乍现:“您和23层住户都打过交道?”
清洁工有点抱怨,说是23层前几天又更换了一家住户,经常在走廊堆杂物,晚上不睡觉夜夜笙歌,还有各种暧昧的声音,周围的住户已经投诉过好几次了,物业的找了去也没有办法。
丛云皓蹙眉:“您说23层的新住户很闹腾?”
清洁工点点头,“可不是嘛,里边好像是住着两个男的,楼梯口堆着的东西现在还没收拾呢......”
丛云皓觉得不对劲儿,白志宇怎么说也是商业精英,难道新找了个乐队小男友天天唱K?据他姐说过,白志宇可珍惜自己身体呢,每天保温杯不离手天天定量白开水,这也不是他的作风啊。
想到这,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到了顶层,清洁工去旁边的卫生室收拾清洁用品,丛云皓找到那间房子的门牌号,在门外侧了侧身子。
他勘察过,那间屋子昨天晚上的窗户是关着的,阳台没有晾衣服,今天却被打开了,男士衣服零零散散地挂在阳台上边,显然有人居住。
他定神,按了门铃。
屋子里出乎他意料地响起了脚步声,里边的人还在休息,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来,声音略带怒意:“谁啊?”
目测并没有躲避的意思。
“物业。”丛云皓站到门口前扯掉墨镜,微微低头。
“物业啊。”里边的人沉默片刻,估计是透过猫眼在打量他,“我没见过你,有事吗?”
“你们的垃圾处理费没交,这个月的是12元。”丛云皓低着头,手放在下边做出翻东西的动作。
里边看不真切,那人以为他在记录,再仔细一看他手里抓着张纸,好像要抽出来给他往门上插。
门里的人终于出声了:“等等。”
“操,原来是个收费的,我还以为物业大爷又来搞居民教育——”那人几乎是刚拉开门就被一股强力往后推了下,还没等他回过神小腹就磕到了反弹的门把手,脑门“咚”的一声撞上门,双眼星星乱飞。
“我操,我操哎你他妈谁?”黄毛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迅速关门反锁。
紧接着卧室里冲出个人,还穿着花枝招展的大裤衩,嘴里念叨着什么就往丛云皓身上扑。丛云皓连动都没动,就偏了下巴,准确握住扑来那人的手腕,往上一拧,将白纸拍狠狠拍在他脑门上,那人就哇啦乱叫地叉开腿跪在了地上。
丛云皓冷冷地看着屋里这两个混混面貌的小青年,心里把白志宇剐了千万遍。
“所以是怎么回事?”丛云皓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脸上凝了层冰。
“我们真不知道啊,不久前看到别人出租廉价房屋才找来的。”给他开门的黄毛紧紧盯着他手里的刀,就怕一不留神划到自己脖子上。
丛云皓问:“你们和出租的人交接的时候,就没见过他?或者打听清楚?”
花裤衩捂着手腕抱怨:“我们乐队穷得连地下室都租不起了,这间房转租的时候太便宜,我们看到转租信息就联系了,当时他人都走了。”
“哦对,他也不是这家房子的主人,我们也是租了才知道,但是......但是我们已经没钱了。”黄毛接着哭诉,“我们容易吗,天天怕原房主回来,这几天物业费都快交不起了。”
花裤衩小心翼翼道:“大哥,您真认错人了,我们也是受害者啊。上任租户着急走,说是缺钱才便宜租。”
缺钱,白志宇怎么会缺钱?丛云皓微微蹙眉。他擦了擦匕首,“你们和转租这间屋子的人用什么联系?”
“短信!”黄毛激动了一下,“人都没见,他把钥匙留在小区小卖部了,我们把钱转给他,从超市取了钥匙。”
“号码还在吗?”
“在在在。”黄毛翻了下手机,将号码翻出来递给丛云皓。
丛云皓接过来,仔细确认了信息记录和号码,传给市局让做信号塔调查,将手机扔给黄毛。
花裤衩缩在一角,“大哥,他欠您钱的话,您直接找他,我们就当这次是误会哈,我们不报警,真的不报警。”
', ' ')('丛云皓嗤笑一声,掏出证件,凉森森道:“转租给你们的人可能是凶杀案的罪犯,这种房子也敢租,那就好好住着吧。”说罢留下呆若木鸡的两人狠狠摔上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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