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飞机停落没一会儿,十余人出现在庭院之外,依旧是统一正装,只是这次佩戴了胸花,在肃穆中添了喜庆。
他们径直来到席童身前,带头的人单膝一跪,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声音洪亮:“恭喜主子新婚大典,主宅已准备妥当,奴才恭迎主子入主肖宅!”
此话一出,震得席童心头一颤。
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他退缩露怯,端正道:“各位请起。”
“谢主子,我们这便启程吧,不可耽误吉时。”
是啊,肖氏那边还有一堆礼数仪式要进行,这一切都只是刚开始。
他要见到那个男人了。
忐忑,畏惧,好奇,他对未知的一切都感到不安和恐慌,冥冥之中又有几分期许。
送嫁的席执坤和席执雪来到他身旁,暗示已准备妥当。
礼炮喧天,飞机轰鸣,贺喜声嘈杂不断,席童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登上飞机,他没有回头,不作依恋,不忍再看母亲的泪眼。过往种种皆为过往,自此以后,没有席家子,只有肖氏妻,两人三餐终成奢望......
两架直升机缓缓升空,进入云层,趋于平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机舱内比较宽敞,侍从们静悄悄地行事,唯恐惊扰了新主子。
席童更不敢轻举妄动,沉重的皇冠压在头上,让他深切体会到: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
“主子少用一些水吧。”侍从双膝跪地托举着水杯对他轻语。
席童很不习惯受此大礼,接过水杯道了谢,低声问:“亦炎在另一架飞机上吗?”
那侍从垂头应道:“是的。”
亦炎为何不与他同乘?
即将面对新境况,没有亦炎在,席童心里很没底。
旁边的席执坤这时说话了,“童童,肖家在请帖里说明我们可以留住三日,但哥哥认为,你这几天新婚,大概是要陪伴家主的,不如我跟执雪参加完婚宴就离开......”话没说完,席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无声的挽留让席执坤顿了一下,改口道:“那我们就住三日罢,左右也不忙。”
他本不想叨扰太久,也怕席童分心,可见席童这般无助,又实在于心不忍。
席执雪多年未见这个庶出弟弟,大概跟席童心情一样,彼此保持着客套,也没什么话题聊。
“童童,这个是姐姐送你的礼物,说明都在盒子里,没人的时候再拆开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谢大姐。”席童接过,把它交给身旁的陪嫁奴仆。
两个小时的飞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席童始终端坐着,不敢表露一丝疲态。
飞机里无人说话,只有嗡嗡的机械音,和陪嫁奴仆的小小惊叹,“哇,远处那一片就是肖宅吗?”
席童旋声望去,从空中俯瞰,被绿植所环绕的肖宅十分壮观。飞机在此时开始徐徐下降,他看见气派的高层楼宇和一栋栋别致的庭院别墅,别墅连着大大小小的花园,绿荫草地如画一般描绘着蔚蓝的泳池和广阔的马场,一路延展到山上。山涧之中搭建了许多趋于现代格调的屋舍,盘山道像赛场弯弯绕绕至山顶,那里设有宽广的停机坪,有几架飞机和滑翔翼停落在那。
席童从未亲身感受过如此恢弘的府邸,这一比较,席家恐怕只有肖家的一个院落那么大,真真是凤毛麟角,井底之蛙了。
飞机即将降落,他才远远瞧见绿茵草地上的装点布置,没有过多花哨,一簇簇花圃花架立在道路两旁,给这个幽静庄严的府邸染上一些浪漫的气息。
席童依旧在众人的簇拥中走下飞机,飞机下同样伫立了十几人。他暗叹肖家奴仆真不少,就见一人身穿玄衣长袍,带领一众单膝跪地,“下官恭迎主子入主肖宅。”
“请起。”
此人身形高挑,气度非凡,冷冽的眉眼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席童没来由地有点怕他,“您是?”
“下官凌轩,是负责主子内宅事务的主管教习。”
主管教习......那亦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周围围将着几十人,席童深知此时不宜寻人,遂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接下来的婚仪等事项皆由下官主持,主子有何问题都可吩咐下官。”
“好,辛苦您。”席童应道。只身来到这陌生领地,哪怕自己是这的半个主儿,也需谨慎谦和才好。
凌轩引领席童走向一旁的车队,“主子,请您上车,我们即刻前往婚宴大堂。”
车子从盘山道向下行驶,途径之地绿荫环绕,叫不出名字的参天大树茂密浓厚,处处体现着肖氏的殷实地位。
行驶了一段时间,车子抵达在一栋宏伟建筑前。
席童只知道婚仪的大概流程,个中细节并没人知会他。他下了车,发现陪嫁陪侍都不在身旁,顿感孤立无依,想问又不敢问,只能随着旁人指示行动。
凌轩走在前面,将他带到礼堂的偏殿。
一进门,立即有几人围住他,开始为他整理仪容仪表,补妆的,调整衣襟皇冠的,所有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一言不发,就像调配好的机器,没有一丝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