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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富齐正要喝茶，听到抛来的话题停顿了一下。他对花卉没兴趣，不在意道，“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牡丹嘛，听说不好养活。”
“的确不好养。”面具下的古恩笑眯眯地回道。
古恩将糕点吃完，优雅地擦净嘴边，又抿了一口茶。
他故作苦恼道：“京野市黑道众多，家族之间有不少纠葛。我也就会做做生意，要是想长久发展，需要的不仅是合作伙伴，重点在于结交朋友。但是朋友需要交心。像我这种资历很浅的人，实在搞不清楚京野市这几个老牌家族之间的恩怨。没少因为这方面得罪人。”
“不了解家族之间的关系，做生意搭错了线那可就惹麻烦喽。”富齐理解道，“这个好办，斯帕克先生可以来问我。更何况，今天这一见，我与斯帕克先生很投缘啊。”
“怪不得我总听闻有关富齐先生的评价，都是和蔼、仁慈。我要是能早点认识您该有多好。有这样一个关爱后背的长辈，那真是太幸运了。”古恩佯装仰慕。
“哈哈哈哈，这都好说。”富齐眉飞色舞，斯帕克虽然年轻却是目前最有潜力的新势力，如果能拉拢为己用，那就是捡了大便宜。“刚开始打拼哪里有容易的，尤其是刚发展起来的势力。理解，我太理解了。想当年我刚着手火葬这个行业，不用点手段，生意根本抢不过来。该狠心的时候，就绝对不能手软。”
古恩顺着对方夸赞道：“您说得没错。能把火葬产业从小做到大，太不容易了。富齐先生不愧被称之为‘火葬之王’。帝国东南部的火葬生意都被您包揽了。我也就是在京野市这个小范围活动，哪里像您快要统领帝国整片区域的生意网了。”
富齐心情大好，也夸一夸对方。
“斯帕克先生谦虚了，现在谁还不知道军火交易您家最靠谱。渠道安全，价格实惠。”
古恩打算把富齐捧上天，“生意方面，我这只是运气好。一时的成功是侥幸，误打误撞。像富齐先生这般，可以一直持续发展下去，保持稳定业绩的人才是真厉害。我大概是钻了空子，售价比较低，那些顾客为了图便宜，才愿意选择斯帕克帝国。但是质量、做工、服务，这些我们不见得比前辈们好。我们也就价格低廉这点还算可取之处。而且别看我们销量好，低廉的价格根本赚不到多少，完全不是长久维持生意的良策。”
“其实火葬生意也赚不了几个钱。”富齐习惯性客套道，“但是你要物尽其用。我知道斯帕克主要是武器这方面，与火葬还是有差别。不过生意理念相通，可以借鉴。打个比方，那些尸体，拿走一些器官，不会有人知道。家属也不会在火葬之前去扒拉死者的衣服。尤其是还算不错的新鲜器官，很多人想要收购。还有一些骨头，美容医院会批量购买，比如拿去给顾客垫鼻子。至于那些根本没有家属来认领的尸体，一起烧了就行，按照刻板的法律规定，那得费多少钱财和时间。一次只能烧一个？不值得。如果刚巧这个死者的信息素不错，还可以通过萃取，将尸体炼化成结晶，在市场上也能卖出不错的价格。做生意就是要灵活变通，不能墨守陈规。”
“谢谢富齐先生的分享，受益匪浅。”古恩只觉得富齐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之人。与这种见钱眼开的家伙做生意，被对方给卖了只是早晚的事。
富齐笑了一会儿，脸色又沉下去。“不过我也维持不了多久了。斯帕克这几年军火生意挺好，我这点经验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会？”古恩假装不知道的样子，“达克家族一直在京野市很有地位，还能有困难让富齐先生陷入绝境？更何况您经验丰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诶，都是一些误会，家里的杂事。”富齐简短道，“人心难测呀。”
“哥！就直说吧，是不是因为布莱克？”俄里翁插话，“自从希文死于非命之后，你们的关系就变得很疏离。难道是……因为那些谣言？”
富齐一听“谣言”就生气，没控制住脾气，大声道：“还不是误会！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蜚语。这群没有脑子的东西！竟然觉得希文的死是因为我？！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拥护者下手？如今布莱克在家族中支持率更高，连带着我的生意都不好做了！”
“原来如此，我来之前还担心。”古恩做出放松的状态，“因为我与布莱克先生生意上的矛盾，怕富齐先生会因为这些而造成我们双方的不愉快。到现在我才相信我们有相似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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