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贼切断水源后,既不能奋勇强攻,又不敢断然后撤,重新到有水源之地安营下寨,平白坐失良机,丧失主动,方致有水坡集之败。”&/P>
他这番话说得虎大威连连点头不已,此刻他也已知晓丁启睿、杨文岳、左良玉等人均已败逃,所以在内心中虽有不甘,但已不似前时那般激动。&/P>
“而我这里却是不同,虽说也是宣大三镇的边军,然我等久在一起,彼此间早有默契,军事上更无掣肘之可能,如此万众一心,万军一念。&/P>
虽人马不如水坡集众,可战力之强,却也非水坡集可比,且我师军略既定,军令皆出自一处,各将只知遵令而行,绝无抗命不遵之事。”&/P>
虎大威点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忽然问道:“王朴,可还是大同总兵?”&/P>
张诚点了点头,道:“王将军去岁随我一同往援锦州战奴,解了锦州之危,可是立下不小的功劳,如今还是大同总兵,却也很受皇上器重。”&/P>
虎大威闻言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想当初巨鹿之战那时候,他还对这王朴有些许看不起,总以为他是个富家纨绔子,不是一个领兵打仗的好料。&/P>
怎曾想这才两三年光景,自己连遭败绩,可这王朴却是越来越风光,如此一上一下,高低立判,心中不由暗自惭愧不已。&/P>
当然,这一情况也更加坚定了他内心中的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族侄虎子臣,塞进张诚的勇毅军里去,凭自己仅剩的这一点脸面,为虎子臣博一个好的前程。&/P>
“诚哥儿,当年我就觉得你能有出息,如今都已经做到伯爵,我那张岩兄弟泉下有知,也当瞑目了。”&/P>
虎大威这几句话很明显是在打感情牌,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又是十分感人:“当年,我与杨镇帅,还有张岩兄弟,巨鹿一战,何等的酣畅淋漓,虽然最后输的也是很惨,但是痛快啊!”&/P>
他说话间似乎勾起了心中的伤感,也或许是想起已经沙场捐躯的杨国柱,竟流下了几滴眼泪,哽咽道:“哪像今日这仗越打越是憋气呀。”&/P>
虎大威忽然瞪起双眼死盯着张诚,道:“诚哥儿,我那不成器的侄儿,今后就教他跟着永宁伯,做你的马前小卒子,为你牵马坠蹬……可好!”&/P>
张诚见此情景又能说些什么呢?&/P>
“虎帅,子臣乃你中军亲将,我怎好夺你所爱呢?”&/P>
他看着虎大威十分诚恳地接着说道:“此番虽说是战败了,可中军犹在,主力未失,且先休整,来日还是一支劲旅。”&/P>
“哎。我老啦,这天下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P>
张诚举杯笑道:“虎帅,你不该是肯轻易言老的人啊。”&/P>
“哈……哈哈。不服老不行喽,趁着现在还能说得上话,给孩儿们谋个好去处,若是真到了我杨老哥哥那地步,又能如何呀!”&/P>
听他再次提起杨国柱,张诚也是默然,放下酒杯,轻叹了一声,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诚还能有何话说。不过,子臣兄弟也不必急着转隶勇毅军,就让他先陪在虎帅身边,去开封寻张督报到,且休整一些时日,待将士们体力回复,再来阵前效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