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纪屿南将周洲带到一处公寓,不顾他的挣扎把人拉进了卧室。
“纪屿南,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周洲被反压在门上,声音焦急,“梁哥和沈哥他们……”
“我结扎了。”男生冷淡打断,说出的内容却和他的语气截然相反,“让我操你,我要射进去。”
“……”周洲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嘴巴张了又张,“纪屿南,你疯了吧?”
纪屿南确实疯了,在知道周洲可能喜欢沈子桉的时候就疯了,在听到周洲在浴室里被沈子桉操得放浪呻吟的时候就疯了。
“要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认识你的,为什么沈子桉可以,我不可以?”
“什么先来后到?”周洲感觉到男生微凉的唇蹭着他的后颈摩挲,不自在地侧了侧头,“不是我先住的宿舍认识的沈哥,然后你再搬进来的吗?”
后颈蓦然被捏住,纪屿南转过周洲的脸,两人视线相对,男生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晦,当周洲心里的不安逐渐放大时,纪屿南开口道:“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啊,周小胖。”
纪屿南五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那段时间刚好赶上纪家父母事业关键时期,没办法全心照料,就把他送到了乡下奶奶家休养。
乡下的小孩读书晚,大部分七八岁才开始上一年级,能读个幼儿园的是少数,因此七岁之前这段时间是他们最皮最野的时候,尤其是男孩,摸鱼逮鸟和泥巴,没有一刻消停。纪奶奶原本也想让纪屿南多交几个朋友,奈何那些小男孩嫌弃他跑得不快又不爱说话,不太愿意带他,只除了一个有点胖乎乎的小男孩,每天来他家敲门,拖长了调子喊:“南南——我来找你玩啦——”
纪屿南听到那个小男孩的外婆喊他“周小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周小胖也没人愿意带他玩,因为那些男孩说他没有爸爸,是野孩子,周小胖听他们这么说,也不生气,慢吞吞地回道:“我不要爸爸,我只要妈妈。”
外婆说他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只要一个妈妈就够了。
他对纪屿南说:“我还不乐意跟他们玩呢,他们玩什么都没我厉害,上次斗鸡,我把他们都斗赢了,就那个张小草,输了还哭鼻子呢,真没意思。”
要是他这么说的时候看起来不是要哭不哭的,就更可信了。
然后周小胖就成了纪屿南这里的常客,他会给纪屿南带外婆炸的油条和韭菜盒子,然后吃掉纪屿南甜滋滋的奶油蛋糕,他还会跟纪屿南一起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电视上放的小鲤鱼历险记,看到泡泡奶奶消失了的时候,哭的撕心裂肺:“呜哇——奶奶,我的奶奶,不要死——”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胡言乱语,还抽了张纸巾递给眼眶都没红的纪屿南,“南南你不要哭,都是假的,呜哇——”
有时候周小胖闯了祸,被他外婆拎着扫帚撵,也会朝他这里躲,他知道纪屿南漂亮又懂事,谁都不舍得在他跟前大声说话的,当然,为了报答纪屿南,周小胖还会跟他分享自己的百宝箱,里面有一个用了一半的画画本,一只一弹可以跳很远的青蛙,一些特别圆润的小石子,还有一些他用纸折的七扭八歪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
他把其中一个圆圆的拿出来递给纪屿南:“这是我折的戒指,送给你。”
他看了眼漂亮的像洋娃娃似的纪屿南,脸颊通红,结结巴巴道:“我长大给你买更贵更好的,南南,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啊?”
五岁的纪屿南低头把大了好些的纸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点点头,说:“好。”
纪屿南只在这里待了三个月,他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纪家父母突然在一天早上开车过来,跟他说事情都处理好了,可以把他接回去了,坐车离开的时候,纪屿南趴在车窗上看了眼周小胖家的房门,他知道这个时间周小胖一定还在睡觉,所以,道别是不可能的了。
后来,再长大一点后,纪屿南给奶奶打电话,知道了周小胖的大名,叫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