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第二天一早,纪屿南送周洲去上班。
周洲根本不想动,腰酸背痛,眼皮都睁不开,全程靠纪屿南给他洗漱穿衣服喂饭。
站在公司楼下,周洲冻得直朝围巾里缩——是昨天被他弄脏的那条,纪屿南洗干净了,早上出门的时候顺手给他围上,自己戴了周洲给他新买的那条。
“我进去了,你快点去打卡,别迟到了。”
“嗯。”
然而两人四目相对,站了一分钟,谁也没先转身。
周洲揉揉发红的耳朵,心说你倒是走啊,你把我送来了,总不可能我先扭头就走吧,多没礼貌。
两人僵持的氛围被一个声音打断——
“怎么?你俩在这儿充当石狮子呢?”
一直坐在车里,目睹了纪屿南将周洲送下车,又送到公司门口,还整了整围巾,最后两人含情脉脉对视舍不得走全过程的梁译言黑着脸,阴阳怪气道:“还是说不是狮子,是鸳鸯?”
他昨天有事来晚了会儿,没蹲到人,一大早守在这儿,谁成想撞见了这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盯着两人款式相近的围巾,又看了眼纪屿南嘴角那点儿早就该好了的伤,嗤笑一声。
他倒真成棒打鸳鸯的了。
周洲看气氛不对,咽咽口水,喊了声梁哥,又喊了声纪屿南:“那个,你们,你们好久没见了,要不你们继续聊天,我去上班了……”
他倒是想跑,没跑成,被梁译言拽着手腕摔进了车里,砰的一下,车门摔得震天响,周洲本来就睡眠不足,这下眼冒金星,脑子发晕,等抬头去看,只看到了来不及阻止被关在车门外的纪屿南。
“老幺。”梁译言叫得又爱又恨,“我现在就要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你睡了我,难道不打算负责吗?”
“……”
第三回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三回周洲还是很怂。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梁译言掰过周洲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别用你是直男打发我,上班的时候跟沈子桉混在一起,下了班我和纪屿南轮替,有你这么一个两个三个照单全收的直男?”
呃……周洲错开视线,他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梁译言沉沉地看着他:“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车内梁译言咄咄逼人,车外纪屿南面色阴沉敲着车窗,周洲腹背受敌,偏偏梁译言一点儿也没准备放过他:“要是我让你在我和沈子桉纪屿南中间选一个,你选谁?”
周洲真的要哭了,这和问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先救谁有什么区别!!
“梁哥,上班,上班要迟到了……”
梁译言听见这句,眼神活像是要吃了他:“你选沈子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