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总人对着姜平难得地放下了是非对错,上前把小皇帝揽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个动作发生得太过突然,一时间尚公公差点高喊救驾,以为文鸿山对小皇帝终于还是动手了。
但好像?没事?
没有手起刀落,没有人头落地,没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文鸿山有些无奈地把小皇帝揽在怀里,轻轻地搓了搓还未完全抽条的少年人轻薄的脊背。
“文将军?”姜平带着哭腔。
“行了,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文鸿山用拇指颇为随意地给姜平擦了擦眼泪。
文鸿山的手指上是常年练武磨出的茧子。
小皇帝倒是挺细皮嫩肉的,和他现实里的身体一样。
“只是未到伤心处……”小皇帝大概是被学堂戕害太深,边掉眼泪还边接了一句。
“怎么办啊?文鸿山?怎么办啊?”年少继位,勉强经营的小皇帝把脸都埋进文鸿山腰间的衣服里。
文鸿山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他胃腹余痛未消,跪了多时,这会儿又抽痛起来,支着棍儿的那条腿也疼。
但小皇帝还在哭。
所以文鸿山没有动,只是继续轻轻拍着他的背,一直到小皇帝的抽泣勉强停下来才停手。
“哭够了?”
文鸿山表情柔和,不动声色地把手按在抽痛得越来越厉害的胃上。
“我没有哭。”小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哭嗝。
“蛮人真的是来议和的吗?他们说要参加秋猎,我总觉得……”
“害怕了?”
“嗯?我才没有害怕,朕、朕堂堂一国之君,怎、怎么会怕他们蛮人!”
“我会护你周全。”文鸿山有些无奈地重复了一遍。
小皇帝的记忆好像不太好,同样的话总是要重复很多次。
“我说过了。我娘不曾怨你,那我便不能怨你。”
文鸿山是个行动大于语言的人。
文总对手下的人也很严格,重要的事情只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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