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反正是死是活过得好不好,也和你没关系,因为我身边享受着最好的医疗资源,有一群护工围着我,伺候我吃喝拉撒,然后我就伴随着止疼泵分享你成功的喜悦,文鸿山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要做这种假设。我不允许。不会发生的。”文鸿山听的眉头越皱越紧,恨不得现在就把姜平拉过来做一个详细到不能更详细的全身检查。
手上的留置针头因为他过于用力地去抓扶手,甚至被崩了出去。只留下一点还埋在肉里,可怜兮兮地挂在那里。
“生气吧?那你就该理解我的心情。”姜平放软了语气。
“真的,要是我那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就是个畜生,同样地,我要是自己只顾自己的设计把你一个人放在医院里,我猪狗不如。”
“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能您有一颗钢铁般的不会受伤的心脏吧,可能您觉得哪怕一个人也没有所谓,但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同情同情喜欢你的我?”
“可能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吧。但是我怕啊……我怕的东西太多了……就当是为了我的自我满足,文总,您行行好,放我放假回家照顾我爱人吧。”
手机的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姜平蹲的腿也有点酸了,也不知道文鸿山听进去了多少。
“姜平。”
“我在。”
“很疼。”文鸿山的声音低而轻,顺着听筒传过来,像小虫子一样爬进姜平的耳朵里。
“头很疼,手臂也很疼,浑身都很疼。一直想吐,累,但睡不着。听总监夸你的时候,我想我应该放弃我的一己私欲。”
“但不论我怎么控制我自己,我还是很想你。”
☆、现实
姜平好了。
文鸿山这个狗男人、大猪蹄子、钢铁直男。
在每次姜平也在反省自己到底为啥会喜欢对方的时候,文总就总能把他撩拨得心旌摇曳,连带着整个人都想在他身上生根发芽。
有时候姜平也在想,当年国外第一回见,看到对方游荡在街头的时候,之所以会拉住对方,是因为那时尚且是少年人的文总,看上去真的太寂寞了。
当然,看上去是富二代坑一笔这种理由也是有的。
后来再见面的时候,文鸿山已经是大名鼎鼎的文总,在咖啡馆里对他的设计置若罔闻,只对盈利能力评头论足,那天回去姜平就愤愤地想:“这个万恶的资本家!一点都没有之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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