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又有好几个月没在这里写东西给你了,好吧,我得承认我现在其实脑瓜子还在嗡嗡作响,这两天不知道是跟什麽犯冲?偶然又多思考了一些事情,然後潜在的深层情绪就又出现很多,多得让我自己也意外,所以让我以向你倾诉的语气娓娓道来,再看看能不能顺便更深挖出一些什麽。
四月初换了新工作到箱根,到目前的一个多月都在忙碌和适应中度过了,直到昨天我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劲,才又决定提笔给你写信,本来以为是自己整理了多一些才会想到写,实际是写了才又发现了好多事。
b如到前些阵子我放置事情不管为止,我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或许早就不是Ai你的人本身,而是执着於过去的时间、执着於过去认识不久时十六七岁的你,而我从十六七岁开始到二十二岁,从不知不觉到深刻地後知後觉,Ai得始终是十六七岁的你,我变了很多,你也变了很多,所以才会走到如今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因为我眼前的你一直停在十六七岁。
如果是这样,我扪心自问,是应该给自己一点时间沉淀和放下的时候了,至少要放下这些不合时宜的Ai才行,否则我没有办法调过这长达五年多的时差,回到当下去面对现在时空里确切坐在我对面的、二十三岁的你,所以後来感受处理到一定程度,没有这麽急X不处理就会立刻崩溃後,就b较放任自己不去思考了,索X搁置,反正天时地利人和到了就会想到了,或可以放到天荒地老如果不造成太大困扰,深层处理也不算必要。
其实分开了的一年多里发生了好多重大的事情,我好像都没有在这里跟你交代,说不清楚是怕说多了让你觉得看半天看不到重点会烦?是我没有余力和任何人交代这些惊滔骇浪的事情?还是我自己也略带赌气的心理,偏偏不愿意告诉你。
嗯,我想答案是以上皆是。应该是吧。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年里,去年七八月出国前我发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发现了我的原生家庭如何侵犯我的边界感、如何使我卸去自我保护机制,以至於能够对许多事一忍再忍、以至於我在隔离之下被动接受了许多我情感上其实无法接受的对待,最後爆炸。
这个过程里受伤的不只有我,我会因为失去自我认知而接受你多余的伤害与边界侵犯,导致了我能与你G0u通的时候就已经到达爆炸和混乱的极致边缘,更导致了我因边界薄弱而对许多你的试探毫无反应,而这种「毫无反应」大抵是深深地伤害和激怒了在感情方面b我有知觉、知觉早的你,我的困惑和无知觉造成的不作为,以及我深层意识里为求自保我知道这和你没有关系却让你承受了,真的很对不起的逃避,大概率在很长的年岁里让你倍感愤怒无助,於是造成了恶X反扑。
忽略逃避、冷暴力是後期最让我对你感到恐惧的部分,从这里我奇妙地除了放弃、无助更读出了一种说不清楚的被控制,被强烈报复和nVe待的崩溃激起我某些很原生直接的痛苦,你大概也不见得知道这些对我的强度,不晓得你是不是还记得,我是在被母亲重度JiNg神控制和肢TnVe待的热暴力,和父亲逃避出走、对nVe待毫无作为的冷暴力下长大的,你大概很难理解为什麽我这麽多年来对你而言都冷静理智,会在这种时候炸出让你恐惧的剧烈情绪化,但我确实毫无办法。
这种同时感觉到控制和被漠视的痛苦,会让我在情感层面整个人进入Si机状态,回到最原始的「求生模式」,只优先考虑先怎麽脱离让我感觉活不下去的险境,讲求生可真的是绝无夸大,上一次这种经历是我最困惑、最无知无助、最接近生理与JiNg神双重意义上「活不下去」的时候,也是我无意识隔离最为严重的时候,情感组织当然会变得支离破碎、当然会无法做出反应。
这种情况下,我没有能力去接住你因没有受到妥当回应而产生的愤怒。
我很抱歉一年多前选择了这麽生y的方式Si亡选择题,但我确实既不是突然歇斯底里,也不是恶意忽略你的感情,而是当时的我确实不具备正常的判断能力,各种意义上都是,被我吓到的你一定很清楚那段时间我异常到什麽程度,脱离原生家庭的nVe待以後,我这些年没有b那时候更异常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说过我需要很长时间,至少需要等到我的判断力回归正常才行,已经恢复正常了,以边界感来说,b我过去的任何一个时期都更具T,或许有过边界更强烈的时期,但那时候大约b起清晰的认知和意识更多是靠直觉下意识。
後来的好多年里我边界感确实薄弱,这是从小被过度侵入边界所导致的结果,在这一年多里也算是修复得差不多了,虽然不到能多数时候立刻做出反应,但先天强烈的直觉能力复苏了好一部份,值得庆贺的是让我排开了很多在主观意识上选择了伤害我、消耗我的人,好坏掺半吧,也让我无法再像过去一样这麽毫无保留而盲目地信任他人了,不过这样生活下来,确实对所谓「自Ai」有了更深刻的认知,让我JiNg神正常了不少,正常到有时候会对於过去的异常程度感到困惑。
我从刚分开的混乱里慢慢平复,从崩溃、惊惧、无助,到我察觉了没有被你善待的恶意,一直十分相信你没有恶意的我出现了剧烈的愤怒和恨意,我开始检讨、开始思考、开始试图平息对我来说很陌生的、对他人的愤怒和恨意,最後发现问题出在我JiNg神上离不开你、最後又一次验证是因为Ai你,我绕了很多弯,意识到我为了达到自保和不离开你两个目的,产生不计其数自我欺骗,过程里我开始放弃思考,让身T和心脏回答问题,眼泪突然溃堤就对了、心脏突然像被捏住就对了、大脑突然放出很多记忆就更靠近真相了。
忘记是什麽时候,我得出了我其实是执着於过去的结论,感到自由、感到轻松、感觉到终於有了一个可以放下的着落,然後就把问题搁置到一边去了,想着时间和经历总会让我慢慢放下那些执念的,毕竟我一直都是这麽做,也确实是这麽正确地走过来了。
但这也不是真的,在面对与你有关的事情时,似乎只要会让我感到轻松地就不是真的,所有会让我暂时好过的假设都是自我保护机制,包括这一次。
当我真想放下、真能放下的时候,我会慢慢想通、慢慢想懂、慢慢理解、慢慢消余怒、解余恨,但过了好久好久,我发现没有,这一次好像确实放着就只是放着,一深思我就又会被强烈的愤怒恼恨吞噬,我无法放下、无法和解、无法原谅,我知道这是还Ai,但本来就决定要慢慢放下Ai,所以我还是没有细想。
直到昨天晚上十点多,我cH0U出刚来箱根不久时买的明信片,决定写一些什麽给你,我习惯X地在信里问你:「最近一切都还好吗?」
接着脑袋里冒出了接连一大串关心的话,我问你教授、实验室的同事们原谅我想不出什麽很JiNg确的词没有刁难你吧、问你和社团的朋友们都还好吗,想起一两年前你说起过对未来的迷茫,然後落笔问你对未来的迷茫有明朗了一些吗。
心里涌起了一GU巨大的悲伤痛苦,哭得心脏发紧上气不接下气咳个不停,脑袋里突然炸开了好多画面,失忆之後第一次即便没有对话的辅助,也想起了好多你说过的话、想起了很多和你见到时的情况。
画面里没有十六七岁时的你,几乎都是二十岁以後,这一两年间争吵不断的画面尤其多,这才意识到我确切地挂念着现在时空的「你本人」,而不是十六七岁时美好过的既定形象。
借用我在信件里也写了的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