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烛绷紧一张脸,出声都有种咬牙切齿感,“刚才浴室外的是你,你一个女孩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话就让宋悲来劲了,掐着腰让灵魂往上飞了一个高度,跟火烛齐平,“你哪来的脸说我不要脸?我就在客厅坐着,你看都不看我,我还纳闷呢,结果你自己洗澡给我看,我寻思不看白不看,但是为了给你点脸,我就看了一眼就走了,结果你还说我不要脸,我是不要脸,那故意洗澡给我看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火烛被说得头疼,他及时打断,“我也中毒了,没注意到你。”
宋悲好好睁大眼睛看火烛,啧啧出声,“真没想到,你还能被别人下毒,那你现在怎么没事儿?”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火烛,手指在两人间晃动。
意思就是皮肤差异,状态差异。
火烛眼底闪过冷光,“我养了二十多年,百毒不侵的蛇没了,它为了救我,吸走了我身上的毒。”
天上下起铁锈雨,雨里有使人基因突变的毒,这是老天爷在无差别“杀菌”,他根本防不住。
“啊,节哀。”宋悲知道苗疆人喜欢玩蛊,养毒虫,只是二十多年已经不是可以用毒虫来形容的了。
火烛摇头,“没事,它变异了,已经被我杀了。”
多么轻描淡写的话。
宋悲前一秒还在默哀,要她,可能会把这仇放在沐雨身上。
蝴蝶效应,不是没可能。
火烛心事重重,“它百毒不侵,却被毒变异,如果我没有异能傍身,可能早就变异,也就是说,这天底下最厉害的毒也比不上这种毒。”
他断定,“我暂时研制不出来解药。宋悲,我承认,我确实很想亲自杀了你,可我也救不了你,你找错人了。”
“我暂时死不了,别忘了我是怎么见到你的。”宋悲不信,火烛能这么甘于沦为失败者。
无人不知,火烛什么毒都能手到擒来,他还是第一次败给毒。
火烛还真好奇,打量一番宋悲,“你这是什么异能?”
“不知道,可能是精神系吧,我已经有变异特征了,你也看得出来,可我感觉精神良好。”宋悲如实说。
虽然说出口像玩抽象,经常有人说,自己精神状态很好,实际上已经不是特别好了,再强壮镇定。
火烛若有所思,“精神力,不错,那你可以摸清楚逃跑路线,我在外面接应你,接你出来送死。”
宋悲无语:“……”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无条件信任你吧?拜托,我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有季琛保护我,你,呵呵,你只想杀了我,我出去找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关键是她也不好逃脱啊,她要真能轻易逃走,也不至于在觉醒异能后,先找的是火烛。
还真没人愿意帮她,也就这个奇怪的人有可能。
季琛,她不希望他为了她,跟组织成为敌人。
火烛皱眉,“季琛啊,他是你我共同仇人,你确定留在他身边是安全?”
宋悲意有所指,“你确定是你我共同的仇人?你还在我面前装傻,是觉得我比你装出来的样子还傻?”
柳芳杀的宋振兴和她,知道柳芳杀了她,还能不怀疑宋振兴是被谁杀的,才是真的有大病。
火烛笑了,少年郎笑起来打破了原本的死板冷傲,显得很好亲近。
只有宋悲知道,这些都是假象。
养条蛇都二十多年了,她只能说,这人什么都跟外表不符。
或许在某个世界,他的外表,看起来会是奶奶膝下最疼爱的孙子吧。
宋悲只留下一句,“这事你别管,保护好自己,等我叫你,未来可能我还有需要你的地方。”
她停顿,走近一步,搭上火烛手臂,“哥哥,你没怎么伤害过我妈妈和我,我是信任你的,我这条命会是你的,你且再等等,快到了。”
说完,她就操纵灵魂体,又去了其它两处,金熊和水音。
面对金熊,她能给的是未来帮主之位和能补充果子的所有权,怎么种植,怎么浇灌等。
面对水音,她只告诉水音,宋振兴的死亡真相。
水音给自己扎针去毒,拜托她,“千万别把真相说出去,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就算火烛在,我搭上这条命,也会杀了你。”
宋悲答应了她,至于柳芳能不能活下去,还得看本人老不老实和水音能不能把柳芳保护好。
至于沐雨,他当然会服从她,根本无需多问,只是宋悲没想到,沐雨也身中剧毒,症状比她还要快。
真是没想到啊。
其实他们的问题都有毒这一点,如果她能有解药就好了。
金熊和水音都很难控制,如果有解药,他们肯定服服帖帖。
解药,解药。
现实里,宋悲的灵魂离体太久,身体越来越冰,季琛捂了会,发现没用,吓得他扶起宋悲,解开手臂绷带,把愈合的伤口撕开,喂到她嘴边。
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纸杯里的水,会比其它的水要解渴。
原来是这样,季琛的血。
宋悲推开他的手臂,擦擦嘴唇,“你,滚开。”
季琛没想到她会醒来,现在拿纸杯遮掩已经来不及了,就只能胡乱解释,“你刚才身体很冰,我想给你喝点热水,但是这里没有水。”
“……你在骗小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