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宋悲真没想到,她跟季琛谈感情,玩感情牌,他跟她扯什么理性,跟做卷子似的。
老了难道都会这样吗?一看到问题脑子就会出现plan a,plan b,关键她还得把感情牌打到底。
如果,她是说如果,季琛能为她所用,完完整整地对她服从,那该有多好?根本不怎么需要神起那群非常难搞的异类两面派。
她凑到季琛耳边说了一句话,“……”
季琛脸色爆红,“要不你还是需要我的血好了?我的血可能能缓解病毒发作的作用,这个,等我们以后好了,再,再也不迟,你觉得呢?”
宋悲在他说话间,已经把他推倒,把枕头放平让他枕着,病服外套一半松松垮垮滑至臂弯,露出小白背心,上面用白布用劲绑着好几圈,她的手已经摁到了白布一角。
“嗯?”
她欠起身经过季琛去扶枕头的时候,他能闻到一股芳香,这令他肌肉绷紧,头脑突然清醒,“这是不对的,我,我有点像欺负你,不行。”
宋悲一手摁住他的肩膀,一手拆白布,这些年睡觉都不敢解开,生怕有人打个出其不意,或者睡前被佣人敲门,来不及绑,又提醒了宋振兴她的真实性别,扰了他的兴致。
“明天要发生什么,你知道吗?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不知道又不愿意被老娘欺负,老娘就去换人,反正三条腿的蛤蟆有的是。”
她假意起身,季琛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臂,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他耳朵脖子锁骨都爆红,放手不是,抓也不是,总之熄灯后,半推半就也就……
“你懂吗?”
“不知道。”
“我平时就……”
“你平时什么?宋悲你敢背叛我?!你信不信等你变异后我不给你吃肉?让喜吃肉糜的怪物吃素?”
“你吵什么,我找不到地方了,你再吵吵我就一巴掌把你呼晕。”
“嗯……宋悲你……玛德,你不会逞什么能,疼不死你,玛德,老子真服了你了,你都没买……”
季琛是说不出话来了,双手一手一边揪住枕头,公狗腰屈起,肌肉线条流畅,像摸到了巧克力。
“正常男人有什么骚吗?”她强忍着,咬唇讥讽。
谁让先前他库库揍她,她就算疼死,也要把他先弄死垫背。
季琛撇开脸,眼前黑乎乎的,能感受到有什么从里面流了出来,确实疼,然而五感损伤,也逃不过这小屁孩,呃呃,他女人的劫。
宋悲流里流气,凑到他耳边轻呼出一口暖气,“骚狗狗,真是不得了,骂你都怕你爽。”
“我告诉你,宋悲,你适可而止,嗯。”季琛恼羞成怒,结果宋悲一个附身,贴向他胸肌,他就没法了,死死咬着唇才忍下这羞耻声。
这女人,把好胜心用在这地方,关键,她的好胜心还是他激发的,他无话可说,早知道,就不教这小崽子了,应该听宋振兴的话,把她教成小傻子,现在估计只会窝在他怀里呜咽呜咽,而不是现在,呃附在他耳边:
“舒服吗?”
季琛抬起一只手捂着脸,慢慢改成用牙齿咬着虎口。
“宋悲,我劝你不要太费体力,不然还是我来……嗯。”
宋悲挑眉笑他,“这就知趣了?”脸上青色皮掉的差不多了,她也很兴奋,只是人生中鲜少放纵一次,试试而已,没想到不仅有用还效果显着。
她开心的发笑,惹得季琛以为她很喜欢他,才会对他这样,她开心,他也开心,慢慢也就不觉得羞耻了,反而双手握着女人小蛮腰,协助起了她。
人生里没少做仰卧起坐,还是第一次做头背部稍微远离枕头的半成品。
情到浓时,宋悲身上的青皮掉的都差不多了,她趴着懒得动,小脸软乎乎红扑扑,手指揉着他已经略长的蓬松发丝,轻声哼哼:
“我的名字其实叫时嫣,妈妈的姓,嫣然一笑,姹紫嫣红的嫣,妈妈给我取的。我只让你一个人知道。”
季琛理解,宋悲这个名字顾名思义,想来也是宋振兴这个渣滓拿来打压岳母时欢的,随母姓更改名,是岳母积压二十年的愿望,也是她的心愿。
他很开心,“时嫣,嫣嫣,你能让我成为第三个知道并呼唤这个姓名的人,我很荣幸。”
“嗯,你能明白我对你的爱就好了,我希望你可以告诉别人,我再也不想听到宋悲这两字了。”时嫣好累好困,迷迷糊糊说完就睡着了。
陷入梦乡,是妈妈站在薰衣草花丛,风儿吹动妈妈婚前,婚后挽起再也不披着的黑发,冲着她笑,像小时候一样,温暖阳光,被好好爱着,哪怕她是一个痛苦的结晶,是一个称不上聪明,甚至是傻,迟钝的孩子,都没有放弃她。
站在妈妈角度,她会觉得还不如不生下她,还不如一走了之,就算那时候已经快生了,生下也可以立马走。站在她的角度,她又痛苦又开心,能成为妈妈的孩子,但是她不能这样想。
这是个死局,她一言两语说不清旧城往事,只在此刻,她看到了那么美,鲜活的时欢。
时嫣嘴角挂着笑,季琛还箭在弦上,但看她这样,他就静静看了会,何止她能发现自己身体变化,他也发现了,看来,她比他想象的要聪慧贵人,一点就通,比他想得还多。
他抬手捂脸,闷笑从指尖溢出,太可爱了,报复心很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