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天,我就是等你回来提醒你一句,江蓼要是趁我不在欺负你你就打电话告诉我,妈妈帮你!”
“好我知道了。”
妈妈“嗯”了一声,弯腰坐进车里关上了门,汽车发动要走时她降下窗来,又重复了很多遍过去离开家时说的话,“晚上看不清把灯全部打开,你爸这几天也忙得回不来,别摔倒了没人发现。”
“嗯嗯嗯,你就安心办你的画展吧,我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待在家。”说完,我发现我说的话有些纰漏——这次我不是一个人待在家,还有江蓼。
饭桌上有阿姨给我们烧的饭菜,其实我已经有点饿了,但我不知道江蓼今天是不是选择上晚自习,我们上学都是各上各的。想了想还是在旁边的茶几上拉开书包,把作业拿出来写。
等到作业写完一半后,我看了看客厅,离九点还有十几分钟,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我关掉胳膊肘边的台灯,身体后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被细碎的动静吵醒睁开眼睛时,眼前就是江蓼穿着灰色校裤的长腿,他正站在我躺着的沙发边,帮我把茶几上的作业收拾整齐。
原来这就是有弟弟的感觉吗?好像也不错。
就在他欲转身之时,我又急忙闭上了眼睛装睡,主要是不想被他发现我偷看他。
眼皮逐渐有一团黑影罩了过来,我的心脏像被细线提起,我尽量放缓呼吸,鼻尖有了淡淡的薄荷清凉。
紧接着就有低沉得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呼出的气流带着笑意,“好小,怎么这么爱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都不敢呼吸了,他是发现我装睡了吗?
脑子快速地转着试图找出最佳反应时,有手臂从我背底和腿弯穿过,紧接着身体一轻,我明白过来他是想要把我抱回房间去睡,于是趁机装作被动醒了的样子,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离自己只有五六厘米的江蓼的脸,说,“你回来了?”
江蓼见我醒了,重新把我放回去,他一脸坦然的模样,说,“嗯,书我帮你摆好了,哥你上楼睡吧。”
“谢谢,我就是简单休息一下,我们先吃饭吧。”我支起手臂从沙发上起来,去餐桌把阿姨留好的饭菜端到厨房送进微波炉加热,江蓼走过来帮我。
“哥你在等我吃饭?”他把饭菜放进微波炉,修长的手指握住把手关上门后,低头看我,眼皮底下的小痣点缀着,很像在笑又没在笑。
在私底下他好像敲碎了一层冰,那些被敲碎的冰化成水将他裹住,会让我觉得柔和。
我解释,“家里就我们两个,我不是很饿所以打算晚点吃。”
饭菜在微透明的微波炉里旋转,空气中有微波加热的声响,叮的一声,饭菜热好后,我和江蓼在饭桌上还算安静地吃完了晚饭。
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泡了澡的缘故,睡了不知道多久我就口渴得不行。睁开眼睛发现卧室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我心下一惊,伸手按墙上的按钮,啪啪响了几遍房间还是一片黑暗。
停电了。
这对于我这个深度夜盲患者来说,真的非常没有安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找出枕头边的手机,手机微弱的光芒如同定海神针,可是电量只有8%了。我简直是懊恼极了!恨自己睡前忘记充电的脑子,在床上锤了一拳后我还是下了床穿好拖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下楼打算找水喝,再顺带看看电闸。
已经夜里十二点半了,我不好意思把江蓼叫醒,凭借着微弱的光只身在黑暗中摸索着,可是在偌大的空洞中手心触碰的墙壁以及走廊,都让我有种诡异汗毛竖起的触感。
小时候听说这栋房子在我们搬过来之前有老人去世过,记忆中甚至有过自己生了大病去了很多医院都没治好,最后妈妈找来了道士……
人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害怕,越是害怕越是喜欢乱想,想的全是恐怖的血腥的场面。
这时手机的灯光又让我安全感顿失,害怕自己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几乎是要闭着眼睛下楼,走到楼梯中平部的拐角,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紧接着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歪倒下去,连带着手机从楼梯滚下。
伴随着手机落地啪的一声,灯光消失,我的身体也滚落到大理石平地上,浑身疼得像是被钝角扎过,不知道先揉哪,想要叫出声音嗓子却像被堵住,最后还是蜷起身体捏住自己最疼的脚踝。
太倒霉了,早知道今天晚上不泡澡了,说不定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打算自己缓一会儿再起来时,我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朝我过来,随后是布料摩擦的细碎的声音和呼吸声。
有手机灯光突然打开照亮,我眼前是江蓼模糊的脸,他正蹲在我身边。
他的手握住我受伤的脚踝,拇指按住我突出的骨头用了力道捏了捏,说,“哥,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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