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走出大门的柏宁越想越不对劲。
开什么玩笑,谢惊潮会和他分手?
谢惊潮明明喜欢他喜欢得要死。
他这么好,谢惊潮敢不喜欢他呢。
绝不、可、能。
柏宁快速罗列出一打自己的优点——
所以如此优秀的柏多金,谢惊潮想分手,那概率大概就是谢惊潮脑子有病。但看谢惊潮刚刚的样子,说话有逻辑,不像是脑子受损。
柏宁咬着牙开始复盘他们见面时的样子……
谢惊潮肯定有事瞒着他!
柏宁准备从谢惊潮周围的人嘴里撬一撬。
柏宁有点脸盲,本来不记不住几个人。结果特行科的人还一波一波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人员流动哪有那么频繁的啊,一看就很有鬼啊。像是在藏什么秘密一样,可柏宁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他着急。
“非常抱歉,谢科长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柏宁满脸无所谓:“所以呢?他哪来这么大脸?谁说我来找他的,我找牧堔。”柏宁耸耸肩,“我帮殷黛姐带话来的,他不见就算了,我这就走。”
牧堔咬着牙,瞪向旁边目不转睛看着监控的谢惊潮:“谢惊潮,你可真该死啊。你自己的破事又扯上我了!”
这都第几次了?怎么每次都是殷黛托柏宁传话啊?!大伙都心知肚明,什么托不托的,无非是殷黛见不得柏宁这样碰壁,故意帮忙的。
“那你就告诉殷黛,少发散她多余的同情心。”
“呸,你以为我们想?你不如数数柏宁这些天都来多少次了?你再算算自己盯屏幕盯了多久?”
“说完了?”谢惊潮冷冷道,“说完就闭嘴,你很吵。”
行,他吼太大声,惊扰某个变态偷窥老婆了是吧。
“谢惊潮,你看,那是谁?”
“你、你好……”正在柏宁绞尽脑汁继续和人掰头的时候,有个男声出口打断了他们,“你是想进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迟、迟队长?您回来了?”守护者认出迟默,但又很快道,“这是不可以的迟队长,谢科长说了……”
“哦。所以呢?他直说不准人家来找他,但人家又不是来找他的,他来找我,不可以吗?”
迟默快速瞥了柏宁一眼,后者跟着点头:“是呀是呀,我是来找他的。”
守护者无奈;“你都不认识他……他这些年都在外面守时间深渊的通道,这次忽然回来,我们都没通知。你上哪儿认识他啊。”他也不想为难柏宁啊,可……都是谢科长让干的!
迟默也不理他,拉着柏宁就走了。
柏宁跟着他走了一段路,他没问,人家也不提。走出很远,迟默才通红着脸赶紧把手松开了:“……那、那个。咳,我叫迟默。你,你想去哪儿?”
柏宁:“我就是想找……呃,现在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对了,他刚刚说,你是时间深渊通道的守护者……”
迟默点头。
“你叫什么?是新加入的守护者吗?我离开的时候好像还没见过你。”
柏宁:“我不是特行科的。具体算关系的话……大概是,咳,走后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迟默思索两秒:“原先带你走后门的人,现在不待见你了?”
柏宁想想将他拒之门外的谢惊潮,疯狂点头。
迟默握紧拳头,声音紧张得在发抖:“那,那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开后门的。我和谢惊潮隶属分支不同,他管不了我的。我这次就是回来汇报个任务,过段时间还要回去,你……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上你一起。”
迟默急匆匆说完一大段,才想起来,柏宁刚刚好像还什么都没说呢。
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需要一起进入时间深渊的队友。
柏宁听着听着,表情忽然严肃起来:“那你有发现什么异动吗?”他长话短说,“我之前和谢惊潮在N-901区暴动的时候,又进去过一次。但当时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两个全部不记得了。”
迟默惊讶:“你是怀疑……我这次提前回来,和你口中的N-901区有关联?”
柏宁摇摇头:“不确定,我只是推测。”
“异动的话……我想想。从某天起,就莫名其妙出现了很多鸟。”
“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的,如果只是寻常的鸟,我倒也不会觉得很奇怪。但那些鸟每次经过的时候,都会掉落数量繁多的羽毛,多到有些不正常。一开始我们只当做是什么奇观,可随着每一次大量鸟羽飘,我们有许多守护者,就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失魂症状。
你可能不知道,长年镇守时间深渊通道的守护者,身体出现异化现象是常见的。所以每隔几年,我们就要换一批新的守护者去。因为不可能有人类,能够长时间得承受那种程度的侵蚀。”
迟默说着,声音沉重了几分:“但一次性出现十几、乃至二十几个守护者一起失控,非常不寻常。”
“那些羽毛,你有带回来吗?”
迟默迟疑了会:“抱歉,这个我不能给你看。”
柏宁有些失落:“这样啊,没事……确实也算是机密了,你先给他们看是对的。不过你可以和我描述一下它们的样子吗?”
迟默:“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一张微黑的脸上,浮现出一点害羞,“我的异能是‘转化’。其他人都无法接近这些羽毛,我是用异能暂且‘欺骗’了它们,让它们暂时变成我的‘一部分’,这样它们就不会伤害到我。而且我的体质比大部分守护者好一些,我身体的……咳,一些部位,有进行过对应的强化。”
柏宁听得晕了:“啊?”
迟默古铜色的脸红得更明显了:“我把它们暂时贴着我的大腿收纳了,所、所以……要拿出来的话,可、可能会让你有些不适。”
“为什么?”柏宁不太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迟默疯狂眨眼,喉咙干得不断吞口水:“就、就是……”就是一想到要把自己贴着大腿放的羽毛,什么都不处理,直接递给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的话,有点儿……不太绅士。
“啊?你怕我拿到你的生物信息对你做些什么吗?”柏宁保证道,“我只是看看,真的。”
迟默:天、天哪。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为什么他一见钟情的对象,这么漂亮,还这么牛逼。他快呼吸不上来了。
“那,那我给你。你先闭上眼。”
柏宁点点头,很配合的:“好哦,那你弄好叫我。”
该死啊,拿片羽毛出来的功夫,迟默的手指都在抖。
“好、好了。给你。”
柏宁接过羽毛的时候,发现迟默的指尖都在发抖。
诶……有这么舍不得吗?还是担心他一个非特行科的人是骗子啊?
柏宁很好奇地:“你刚刚……为什么会帮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为我对你一见见、见……”迟默紧张得结巴起来。
“如故。”
柏宁了然地点点头:“我看你也顺眼,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当年谢观星捡到他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柏宁暂时给迟默画了一个‘友好·朋友’的身份。
“这羽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它们掉落下来就是白色的,哪怕沾到灰,也还是纯白色。”
柏宁刷地把羽毛举起来:“你说……这是白色的?”
迟默:“不是吗?”
他看见的是……黑红色的羽毛。
“我们回去一趟。”柏宁急于找人求证。
迟默不疑有他,跟他一起回去。可他们问过的所有人,看见的都是白色。
“你别太担心……我们刚刚也没问很多人,说不定也有人看到的不是白色。”迟默劝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担心。”迟默难道是当成什么灵异事件了?不过柏宁不怕这些东西。
是只有特定的人能看见,还是只给他看见呢……柏宁又不可控地想到了谢抚。
谢惊潮办公室,男人周围是一堆碎片。
牧堔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崩溃道:“你不爽你就出去啊,你在这里撒什么气。柏宁是能看见还是能听见啊,一天天的,就会做些无用功。”
“不过我看迟默也挺好的,人年轻,看着老实,一看就知道未来是个妻管严,不会违背老婆指令,这多难得啊。而且也帅啊……”牧堔故意斜了谢惊潮几眼,“比某些没有自知之明,狼狈的落魄老男人好多了啊。我要是柏宁我也……”
“咔嚓”一声,谢惊潮又把杯子捏碎了一点。
牧堔:“!”操,谢惊潮不会真的要砸他了吧。
谢惊潮深呼吸,平静下来,愣是把这口怒气忍下来了。
“……”牧堔无语,“你可真牛逼,什么忍者神龟。棉花来了都得喊你祖宗。”
但谢惊潮不是棉花,他永远都是开了刃的刀。哪怕现在刀身损毁,他也依旧是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帮我去查查迟默。”
牧堔来劲了:“这是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
“查查他有什么企图。如果不安好心的话……找个理由赶紧让他滚。”
“那如果人家就是单纯的一见钟情呢。”
谢惊潮每吸入一口空气,都觉得胸口像是在被刀割。
“那挺好的,就像你说的,他年轻有实力,柏宁如果喜欢的话,也勉强配得上他。”
残破的刀,选择把自己封进刀鞘内。
牧堔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边走,边把地上的碎片踹开:“你可真行。”
但转头又气急败坏地折回来,把一地狼藉收拾了。
“这么闲的话就再回去做一组康复训练。我看你刚刚捏碎杯子不挺有力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牧堔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怔。
对。啊……
“你刚刚……是怎么捏碎杯子的?!”牧堔语气惊喜,“操,你是不是要恢复了?走走走,我带你找殷黛她老师去,我们再检查一次。”
谢惊潮自己也不清楚。
但他重新扭头看向监控器。
柏宁和迟默的姿势异常亲密:……还tm牵上手了。
无名怒火再次在谢惊潮心头窜起。
牧堔一脚踢了监控器:“看个屁,你给我去做检查,等你好了,亲自去情敌面前示威不好吗?隔这看看看,能看出什么花来?”
谢惊潮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孰轻孰重。
谁知一连好些天过去,柏宁和那个迟默,越发亲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柏宁还是每天会来特行科,但现在他找的对象已经不是谢惊潮了。
牧堔语气凉凉:“不挺好的?人家感情升温,浓情蜜意,正合你意吧?哦对了,之前你叫我查的事情呢,我也查了。人家今年才23,年轻帅气事业有为,人还特纯情,这么些天,听说从没和柏宁唱过一次反调,而且啊他常年守着时间深渊的通道,见过很多奇闻。见多识广的纯情小狗,很吸引单纯小男生的。哦当然,我们小柏宁似乎也不是特别单纯。不过……也没太大差别。毕竟我看小柏宁挺喜欢人家的。”
牧堔:啧,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傻逼还能忍?行,那他就再添一剂猛药。如果谢惊潮还能维持镇定,那他就称对方真男人,真大度。
“今天我就不盯他们了。”
“为什么?”谢惊潮终于舍得看他一眼了。
牧堔幸灾乐祸:“还能为什么,他们要去喝酒啊。两个年轻相仿,情投意合的小伙子,一起喝点小酒,然后氛围正好,做个大爱什么的,我一外人去围观,多冒昧啊。”
谢惊潮又想捏碎杯子,但这次牧堔早有预谋:“抱歉啊,特行科有钱也不是这么给你造的,换成老年人专用不锈钢保温杯了,你随便捏随便摔哈!~我要约会会了。”
今晚上是用不着他咯,殷黛终于给了他好脸色,他可得抓住机会请人吃饭啊。
谢惊潮则是一个人跟踪柏宁去了。
这两个人很好找,两人长相扎眼,还各个都个高腿长的,走哪儿都是焦点。更何况他们还靠那么近,吸引了一堆磕cp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惊潮偷偷摸摸藏着,他也个高,躲得很是辛苦。
抬头看见柏宁对那混小子笑眯眯的,他心里更加苦涩。
喝什么酒啊?这酒有那么好喝啊?这才认识多久,就这么相信人家了?男人有几个好东西,尤其是迟默这种,对人一见钟情的。狗屁的一见钟情,就是对柏宁见色起意了。
谢惊潮在心里把迟默从头发丝到脚都数落了一遍,全然不提自己当时也对柏宁一见钟情的事。
两人有说有笑了许久,谢惊潮等得耐心都快没了,才等到迟默起身:“我去下卫生间,房卡你先收着,要是你等不及了,就先过去,我一会来找你。”
谢惊潮气得快疯了。
瞧瞧,他听见什么了?喝完酒就要带人开房?这蛮荒之地来的守护者都是什么玩意?还要不要点脸了?
迟默前脚离开,谢惊潮就过去把柏宁带走了。
去他的房卡,丢了。
谢惊潮还伪造着柏宁的口吻,留了张字条: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住,我先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划重点,陌生人。
“还有意识吗小酒鬼?你现在住哪儿?”
柏宁没什么意识了,至少他现在都分不清面前的男人已经换了个。
柏宁有些懵地看看周围:“这是哪儿……”
“我数到3,你要是不告诉我你现在住哪儿,我就要把你带回我家了。”
柏宁忽然有反应了,警惕心很强地把谢惊潮往外推;“不行,不能带你回去。你别想看。”他这段时间可忙了,忙着调查那奇怪鸟羽的事,还忙着托迟默打探谢惊潮,还有,还有,准备新家的事也没落下。
唔……柏宁有些头疼了:“……嗯,迟默,你把我送到老地方就行。”
说完,他又想起来:“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
谢惊潮摁住他:“找什么呢?”
“找……找房卡。你刚刚给我的房卡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惊潮咬着牙:“没了!别想了,那破房卡已经被我丢到垃圾桶里了。”
算了,看柏宁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柏宁嫌弃之前的地方被明飞星污染了,那他就带柏宁去别的地方。反正他住所多,挑挑拣拣,总归能让柏宁看上眼一个。
“坐稳了。”谢惊潮猛地发动车子。
柏宁更晕了,他想吐。
两人都没想到柏宁的酒品能这么差,没出多远,就直接吐了一车。
柏宁还嫌弃车里味道重,闹着要下车。谢惊潮不答应他就要跳车。
“都是谁和野男人喝酒的?”
柏宁看着谢惊潮脸上的面具傻笑:“好丑的……小丑鱼哈哈。你好丑啊。”他伸手想把这东西摘掉,谢惊潮偏头一躲,然后认命地把人背起来。
柏宁趴在他背上,嘟囔了几句,忽然闹累了睡着了。
谢惊潮趁这机会,将人带到临近酒店开了间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醉鬼,到底喝了多少酒?”谢惊潮给柏宁洗澡,顺便检查起他身上的痕迹。
青紫交加的,看得谢惊潮火大。
“唔……疼。”谢惊潮一直在柏宁身上的印子上摁压,柏宁痛得哼唧起来。
“怕疼还让迟默弄你?”谢惊潮越说越气,“知道外表靠不住了吧,看起来纯情又什么用,背后不还是个什么都来的畜生。”这还不如他呢,至少他当畜生是明明白白表现出来的。
在谢惊潮连着按了十几分钟后,柏宁终于受不了,被他弄醒了。
“唔……”柏宁下意思叫了声‘迟默’,“你做什么呢……唔。我头晕,别,别按我了。休息会。”他好困,怎么这么晚了还要练习呢。迟默常年守时间深渊的通道,那边出来的守护者比谢惊潮还变态。他们这些天除了找线索外,迟默还帮柏宁指定了专项训练。
头几天柏宁不适应,时常因为这些专业性的训练,把身上撞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他自己怕疼也不敢上药,而且也没有谢惊潮帮他按摩,柏宁主打一个‘我看不见就是没有伤口’,随它去好了,反正时间到了自己会好的。
但这也不是面前的家伙这么按他的理由啊。
柏宁恼了,迷瞪瞪从浴缸里坐起来推人:“别碰我。”
谢惊潮无名火四起,他压低声音:“我不能碰,迟默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迟……迟默?”柏宁歪着头思考半天,忽然冒出句‘谢惊潮’。
忽然听到自己名字的男人,整个心脏被攥紧:“……我……”一个‘在’还没说出口,又听到柏宁非常愤怒地吼了句:“王八蛋!”
随后,一声无比清脆的‘啪’,抽在谢惊潮的手背上。
柏宁:“谢惊潮,王八蛋。”
某位谢姓王八蛋听完柏宁的一串臭骂后,决定真的不做人了。他把柏宁的眼睛蒙上,喘着粗气压上去;“是,我就是王八蛋。现在王八蛋要操你了。”
他伤没大好,柏宁醉酒后力气不小,在他身下混乱挣动一通,谢惊潮为了压制他,废了不少力气。
身上的旧伤隐隐作痛,但看着柏宁被他欺负得满脸通红的模样,谢惊潮又觉得那些都不叫事。
男人低头,对着柏宁骂骂咧咧的小嘴一口咬了上去!
他订了间情趣酒店,浴室里到处都是些适合情侣用的玩意。谢惊潮随手拆了管润滑液,然后就快速掰开了柏宁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