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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和沈剑真会挑日子,三月的第一天,两人的第一次。
窗外飘着细细的春雨,将夜色勾得越发朦胧。怕夜里雨势变大,谢衣尘关好了窗户,又检查过一遍后才返回床上坐着,拿起徐清白天送来的日记。
三本不算厚却十分精致的手工牛皮本,里面写满了娟秀的小字。陈辞泫和陈明在一起前后也就一年多点,竟然用了三个日记本。
谢衣尘翻到第一页,可是怎么都读不进去。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觉得心里闷得发慌。
他起身打开卧室的窗户,然后重新坐回,可心还是静不下来。
谢衣尘皱眉,索性把日记扔在一边打算直接睡觉。反正最近母亲的精神依然不好,每天和他说不了几句话,晚点看也没什么关系。
这些天他的睡眠依然不算很好,但又不想让李修担心自己,不好让他因此放弃和沈剑的约会,所以谢衣尘没有再提出去二楼睡觉,而是从店里拿了一个可以自己戴上的情趣手铐。自然,是得到了李修同意的。
谢衣尘摆弄着那个手铐,有点不愿意就这么把自己铐上。
李修和沈剑这会儿在干什么?时间还不算太晚,是急着上了床,还是在聊理想谈人生?李修是个S,一点情趣都没有的性爱他真的能享受到吗?
应该能吧。虽然以后可能会想加些环节,但今天是和心上人的头一次,肯定是高兴的。
谢衣尘觉得更烦躁了。他的手指摸上颈环的按钮,想现在就把李修叫回来,说自己睡不着,要他陪着。
开什么玩笑?
谢衣尘被脑中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忙去卫生间往脸上浇了几把冷水。他想去二楼,结果李修走之前竟然把暗门锁了,显然是防着他做危险的事。谢衣尘只好回到卧室,身体里却似点了火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手铐就放在床头,但谢衣尘不想用。李修给他的手铐很安全,铐上后如果真的想打开把锁口对着床脚砸两下就行。谢衣尘被李修铐着时心中安稳不会去砸,但自己铐自己,又能够随时打开,顿时就觉得没意思了。
谢衣尘想被人绑住,可他不能这个时候联系李修。
以后,可能也不能了。为了沈剑,李修可以辞掉调教师的工作,自然也就不愿意和其他人玩调教游戏。虽然李修说只要自己想就可以陪自己,但是,心里大概是不情愿的。
谢衣尘嗤笑一声:不愿意就不愿意,谁稀罕?
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很难过。胸口闷得发慌,鼻子好像被堵住似的,眼鼻处还有些发酸。谢衣尘深吸一口气,起身打开大灯,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李修之前给他的小册子。里面列了很多符合他喜好,又能保证安全的调教师。
谢衣尘的视线习惯性地看向李修的资料卡,然后又强行移开,从头开始挨个认真看去。
可他越看越烦躁。且不说这些调教师看起来都没有李修好,就是有还行的,上面也没写联系方式,只能等李修回来再说。可谢衣尘现在就想找一个人实践。
他渐渐不耐烦起来,正想扔回去时眼角突然扫到一张照片,烦躁之意顿时去了大半。他拿起那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人脸反复辨认,又读了一遍旁边的文字介绍,终于确定这就是当初给他递名片的那个乔治。
当初,谢衣尘刚住到李修家,第一次在店里乱转的时候曾与这个男人交谈过几句。对方在看束缚用品,还给了他一张名片,之后去俱乐部看公调时谢衣尘也见过他一次。不过之前谢衣尘一直觉得随便吊m的S一定是不入流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个优秀调教师。
谢衣尘的心思立刻活分起来。因为怕他需要,李修给他留了家里的备用钥匙,也连带着给了店门的钥匙。谢衣尘换了衣服冲到店里的休息间里,探了半天之后,竟然真的从桌子缝里找到了那张名片。
他看着名片上的电话,却又犹豫起来。
李修说过,就算是找调教师也得征得同意才行。但是这个时间点,他怎么可能去联系李修。
想到李修现在可能正在干的事,谢衣尘心头烦闷又生。他咬咬牙,豁出去了。
他没有手机,但是店里有座机。电话那头的乔治得知是谢衣尘很惊讶,但还是爽快同意,并说好半个小时后来接他。
谢衣尘挂掉电话后心脏砰砰直跳,突然想起一般约调教师都是要付费的。他身上现金不多,银行账号都被暂时冻结,只能上楼找出徐峦山“孝敬”李修的银行卡来,跑到最近的ATM机取出些现金先借用,然后才在店门口紧张地等待乔治。
谢衣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玩大了。如果李修事后发现,自己的屁股很可能会被打裂。
他反复安慰自己,家规定下了的,就是打五十下加三个小时罚跪,李修不会乱来。再说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什么“约炮”这种事还要训诫师管?
他又想了想,心道:“李修明天肯定不会回来太早。只要我比他早回家,他一定发现不了。”
静夜里响起突兀的鸣笛声。谢
', ' ')('衣尘抬头,便见街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里面坐着的男人看不清稀,不过应该就是乔治。
谢衣尘不再迟疑,长出一口气后举步向陌生的车辆走去。
乔治笑道:“真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愿意找我,我以为我的名片都被你丢了呢。”
谢衣尘确实是丢过,不过他不可能承认,只是礼貌道:“您说笑了。”
乔治看得出他很紧张,安抚道:“别那么见外,现在不是游戏时间,你不必用敬语。”
谢衣尘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因为是交易性质,所以两人没有去乔治家,而是去的地狱天堂。谢衣尘怕被人认出告诉李修,还戴上了从店里找出的半截面具。好在俱乐部里戴面具的人不少,他看上去也就不怎么显眼。
乔治找领班给开了一间调教室,然后带谢衣尘上了三楼。走进门后,谢衣尘看向屋子正中的大床有些迟疑,道:“先生,我想先和您确认一下今天的项目安排。”
乔治笑道:“这个自然。我这里有一张表,你先填一下吧。有偏好的安全词吗?”
谢衣尘接过,点头道:“有的,freedom。”
乔治的表和李修那张清单不同,是根据他自己愿意提供的服务来定的,而其中竟然没有什么涉及性交的玩法。这让谢衣尘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本来,他只是想让乔治绑着自己,然后好好睡一觉。可现在他改主意了,反正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玩玩?
谢衣尘主意已定,按照表上的提示标注了自己喜欢和可以接受的项目。
乔治接回表,看了一眼后不禁惊叹道:“你连跪都不能接受吗?太严苛了吧。”
谢衣尘坦言:“我不太能接受羞辱性的项目。”
乔治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轻叹道:“先躺到床上吧。或者你想的话也可以先洗个澡。”
谢衣尘对这种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的情趣房间没有好感,既不愿意也不认为自己有必要洗过澡才能用这里的床,甚至想把床单扯下来洗一遍。乔治背对他,似乎是在做准备。谢衣尘强压下那份犹豫,心一横,一头倒在床上等待即将发生的折磨。
床很软,人躺在上面似乎是陷进了棉花堆砌的软坑里,眼前除了头顶的天花板,余光也被白色床单遮住了大半。陌生房间里,身边是一个陌生的人,躺在这样的床上不仅不会觉得舒服,反而会有无处着力的不安感。谢衣尘的心跳得很快,却不像被李修调教时藏着期待,而是纯粹的紧张恐惧。他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因为他和乔治不熟,而调教还没有开始。一旦开始了,那种熟悉的刺激和迷醉就会再次包裹住他。
不过几分钟而已,谢衣尘觉得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乔治才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真乖。”
谢衣尘皱眉,本能想躲开那只手,但克制着没有动。乔治也没有继续抚摸他,而是用绳子在他右手腕上熟练地打了一个结,然后将延伸出的绳头系在床侧的小环上。谢衣尘的手臂被迫向斜上方拉起,觉得有些不舒服,身体也跟着往上挪了挪。
乔治如法炮制,跟着绕过床绑了他的左手。谢衣尘双臂展开无法动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烦闷的心情不仅没有消减,反而多增了一分压抑的恐惧。他强忍着,告诉自己不会有事,很快就过去了。
可是没有,这份恐惧只是越来越强,又被强压住无法宣泄。很快他的脚踝也被绑住,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乔治绑得紧,绳子也绷的紧,四肢竟是稍微摆动也不能够。谢衣尘咬着牙,抑制住愈发急促的呼吸。他感觉到自己下腹是有快感的,但是太淡了。就好像当时被温文鞭打他也曾勃起,但他的大脑无法沦陷,身体的愉悦就不足道,甚至反而使精神陷入更难堪的折磨。
胸口传来很轻的压力,谢衣尘一惊,急道:“你做什么?”
乔治动作微顿,解释道:“你的衣服上有硬纽扣,鞭打时可能导致不受控的损伤。而且,脱掉衣服的话,我也能更好地控制力度。”
看他神情似乎的确没有恶意。谢衣尘的视线从对方的脸上移到胸口的手指,知道自己不应该拒绝,但同意的话仍是说不出口。
乔治等了一会,见他不吭声便当是默认了,继续先前的动作。
谢衣尘紧绷的肌肉暴露在灯光下,可以看见压抑的颤抖。乔治是有经验的调教师,很容易便分辨出这颤抖不是兴奋,而是纯粹地强忍痛苦,叹道:“陈先生,你如果不能对我放下警惕,这场调教就没有意义了。”
谢衣尘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名,而是编了一个叫“陈雨”的假名。他知道乔治说的是对的,但他无法说服自己放松,只能皱眉反驳道:“我以为,让m放松警惕,应该是调教师的任务。”
乔治挑眉:“的确。”
同样是让对方放松,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大部分职业,比如心理医生或是老师,会采用心理辅导,而调教师的技术却是玩弄身体。乔治已经经手过很多m,对自己的手段很有自信,所以他没有再多说
', ' ')('什么,只是将大手轻轻放在谢衣尘胸口,然后有力地向下按压移动。
“唔。”谢衣尘的身体很快被挑起火来,但他并不觉得快乐,只觉得羞辱。他扭过头,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假装身上活动着的是李修的手掌。可是明明乔治和李修的手掌都带着同样的粗糙感,他却无法欺骗自己。
李修的手掌让他快乐,甚至迷恋,乔治的手却只让他觉得恶心。
“够了!”谢衣尘终于忍不住了,怒斥道:“停下!”
在这种关头叫停的m太多了,多半都只是出于紧张。所以乔治的手不仅没有停下,甚至顺着腰腹曲线钻进了谢衣尘的裤裆里。
谢衣尘终于慌了起来,双手抓紧床侧的绳子用力挣扎,急道:“我让你停下!别再摸了!”
乔治依然没有停手,谢衣尘能感觉他马上就会握住自己胀起的那处,而那时自己可能就会彻底沦陷。谢衣尘顾不得许多了,吼道:“Freedom!我说了安全词了,你停手。”
乔治一惊,松手的同时十分不赞同地看向他:“陈先生,你未免也太儿戏了一点。”
谢衣尘才不管他怎么想,只是急道:“松开我,我不玩了。”
乔治皱眉,有些不甘心刚开始就被叫停,试图说服他道:“我认为你应该再等一会儿,很快我就可以让你放松,然后你就能体会到游戏的乐趣,否则你今天岂不是白找我一趟?”
放松,然后体会到游戏的乐趣?再然后呢,像个婊子一样沉沦在欲望快感中吗?谢衣尘皱眉,他无法容忍自己那样难堪的一面呈现在李修以外的人面前。
也许他一开始就错了。他只是想被绑着打一顿,可是若对方不能让他安心,这种纯粹的责打毫无意义。而要他完全对对方推心置腹,暴露自己,却是万万做不到。
谢衣尘沉下气,冷静道:“对不起,可我的确突然不想玩了。耽误您的时间我很抱歉,今天的报酬我会按照正常价格付给您。请您松开我。”
乔治嗤笑:“你当我是什么人。什么都没做还拿钱,我丢不起这个脸。”
他心中不满,但还是放开了谢衣尘,一面解开绳索一面问道:“我很好奇,如果冒犯了你可以不回答。刚才你的身体明明是有反应的,为什么不愿意继续呢?”
谢衣尘皱眉不答。乔治叹道:“你别多心,我也是想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以后好改进。何况今天约了你,我也不好再找别人。相逢即是有缘,你就算不让我碰你,至少陪我说说话吧?”
谢衣尘的手脚已经完全自由,忙坐起身扣好衣襟的纽扣。他现在已完全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也有些疑惑,迟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突然很抵触。可能是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太隐秘的一面。”
乔治好笑道:“如果是这样,你一开始又为什么要找调教师呢?”
谢衣尘垂眸:“我以为我会不在意。”
乔治皱眉,沉思半晌后诚恳劝道:“陈先生,恕我直言。我看得出你就是一个m,但如果你不能放开自己的话,你永远无法完全地享受游戏,哪怕今天的调教师不是我而是别人也是如此。”
谢衣尘垂首不语。他知道乔治说的是对的,可除了李修他不想让任何人碰自己。
乔治叹道:“不过你也没必要有太大压力,每个新人都需要过这一关的。等到你成功尝试过一次,之后便很容易了。”
谢衣尘道:“我尝试过。”
乔治惊道:“尝试过?……是修罗?”
谢衣尘点头,不安道:“会有这种情况吗?可以接受一个S的调教,但无法接受别人的调教。明明我也不是不信你,说实话,你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好的S。”
这是真的。虽然之前有些误会,但今天真的接触过后谢衣尘对乔治很有好感。可即便清楚知道眼前的人靠得住,他仍是控制不住紧张恐惧。
乔治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犹豫了一会才道:“圈子里大家都比较玩得开,所以这种情况不多,但据我所知是有的。”
谢衣尘道:“他们是怎么解决呢?”
“他们……”乔治不知该怎么说,只得从头组织语言:“怎么解决,要看是怎样的原因导致的,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那一般是什么原因?”谢衣尘凝眉思索,半晌皱眉道:“总不会因为是认主了吧?”
谢衣尘不认为自己把李修当主人,如果乔治给出的是这个原因,那么对话就不必进行下去了。
乔治道:“不全是。有些关系亲密的主奴会如此,但一旦关系结束,m再被其他人调教时都不会排斥。结束了关系依然只能接受原来的主人的调教的,我所知只有一种原因。”
谢衣尘急道:“什么原因?”
乔治有些怜悯地看向他,可谢衣尘觉得那目光像在看一个脑子不太好的可怜虫:“就是,m爱上了那个他唯一能接受的S。”
谢衣尘一怔,随即怒道:“你开什么玩笑!”
乔治叹道:“我没
', ' ')('有开玩笑。就好像原本风流的人有一天突然不愿意碰别人了一样,不是因为他们对谁认了主,而是因为他们心里开始住了人。调教这种情色游戏也是如此,一旦爱上一个人,就可能无法和别人游戏。当然了,有的人是可以的。但如果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谢衣尘的大脑好像当机了,可心却突然澄明一片。他愣愣地看着脚边地白色床垫,喃喃道:“爱?我,爱他?”
往常如果说出这种话,他一定会跟着抖一身鸡皮疙瘩。可现在他虽然也觉得肉麻,但心里很清楚这并不是玩笑。
那些烦闷酸涩,不愿意他和别人在一起,想把他拉回自己身边的情绪,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乔治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可笑谢衣尘竟然对自己的心思一无所知,还跑出来找别的S。
其实不怪谢衣尘迟钝。他活到二十八岁,除了家人以外唯一一个说过爱的就是沈婉,可他很清楚那不是爱,至少不是情爱。谢衣尘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一旦被点明,他至少可以确定,自己应该是喜欢李修的。
谢衣尘突然笑了起来。他喜欢李修?李修现在刚和沈剑滚上床单,他发现自己喜欢李修?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乔治看他笑得难看,越发觉得眼前的人有点可怜。他犹豫半晌,劝道:“m爱上S这种事在圈子里不少见,但大多不会有太好的结局。尤其如果对方是修罗的话……我建议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份心思。”
谢衣尘道:“修罗怎么了?”
乔治耐心道:“他和别的S不同。他有一套规矩,绝不对第一次调教就找上他的新手m动心,这几乎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我想,他应该是你的第一个S吧?”
谢衣尘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事,一时顾不上失落,好奇道:“为什么他会有这套规矩?”
乔治道:“我和他不熟,也是听圈子里的传言。好像说,他以前受过情伤。”
谢衣尘一怔,失笑道:“他受情伤?”
乔治点头:“说他以前有过一个m,也是他的第一个m。修罗在这个m身上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心血,两人也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可是最后这个m却选择了别人。”
谢衣尘脱口道:“为什么?”
他问完就后悔了。这个问题实在太蠢,感情的事,说变就变,旁人哪里说得清原因呢?
可乔治却回答了他:“因为那个m根本不爱修罗。”
谢衣尘不解:“你不是说他们在一起过?”
乔治道:“是在一起过。m最初说爱他,其实只是错觉罢了。修罗收下那个m时,正是那个m最落魄的时候,是修罗帮助了他。m因此对他感恩,又因为调教过程中对他的依赖,就以为自己爱上了他,但其实只是错觉。”
谢衣尘觉得匪夷所思:“就因为这个,他就定下了那套规矩?”
乔治道:“对,而且不仅是对m,包括他身为训诫师所收下的犯人,甚至于仅仅是得到过他较大帮助的人,他都不允许自己对他们动心。”
他怜悯地看向谢衣尘脖子上的颈环。毫无疑问,占了两重身份的谢衣尘绝对是在李修的恋爱黑名单里的。
谢衣尘为了这个认知心里发堵,却还是嘴硬道:“我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我不认为他是会被一段失败感情左右未来的人。”
乔治偏着头想了想:“也可能吧。我听说那个m现在和他还是朋友,如果真的受伤,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才对。可就算不考虑什么情伤,修罗制定的这套规矩我认为也很合理。就好比有些病人会把自己对心理医生的依赖当成爱情,但一旦病好了回归正常生活,这份感情就会立刻消散。如果处理不好,还会对两个人都造成负担。”
他顿了顿,又道:“最重要的是,调教师不能爱上客人,训诫师不能爱上犯人,这就好像医生不能爱上病人,老师不能爱上学生一样,是从业者的基本原则。你应该知道,修罗正好是一个十分讲原则的人。”
谢衣尘怔愣半晌,终于意识到这样的规矩的确很符合李修的性格。他突然想起了确立训诫关系时李修给自己提的第二个要求。原来不仅仅是怕麻烦而已。
他苦笑道:“你说的没错,他的确很讲原则。”
其实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反正李修现在,身边已经有别人了。
乔治有些可怜他:“其实我说这个,也不仅是想说他不会喜欢你。我是想说,你对他的感情,很可能也是一种错觉。可能只要离开他一段时间,尝试接受一个新的S,你就不会再喜欢他了。你今晚,真的不试试?”
谢衣尘闭上眼,心和脑都已经无力思考:“以后再说吧。暂时,我不想和别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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