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之前的行为有失水准。”
同样安静的医务室里,举起右手的鲁道夫象征,检讨着之前自己那虽然语态算是平静,但却一直在自顾自找医药箱,不与任何人对话的行为。
但显然,在这样的反应里,她前面还有个更惊人的:
“没事,我也有点我行我素了。”在后方尚在吵吵闹闹的时候,直接效率十足地联络完医务室,亲自传送带医生过来的奥默.林顿,也象征性的检讨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嗯,象征性的。
虽然存在象征家成员的时候,这话显得有丶冷笑话,还有丶擦边,但让我们先不去搭理这种鲁道夫式的思维回路,实事求是地看待奥默在唬人的事实。
他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
又或者说,是自己所见的她,从未这般地立体过。
搞什么飞机啊?!
她心头一团乱麻,既有怒意,又有羞愧,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觉得怎么都不合适,甚至在这气氛沉凝的当下,千明才正处于情绪低谷不是吗?
打从过去开始,王牌就不擅长这些沉重的情绪。
回忆起那“极东杯”上的感动。
‘但不能就这样放弃吧。’
奥默.林顿自幼时起,就没少体验这种‘你特么怎么能告老师!’一样的愤恨视野,如今再体验一轮也自是清风拂面。
一如当年。
然后得来一份有些冷淡的回应。
你把眼睛瞪再大也没用,他心想。
这一拳终归是没有打出去。
本是已经放下了的执着,也不觉得会再有机会与那些旧友们奔跑的葛城王牌,忽然发现——千明居然在偷偷卷!
她毫不怀疑对方是为了明年复出的鲁道夫,只是不论如何……
‘她们确实有你赶不上的付出,但你也有她们所没有的伙伴。’
那副样子,那份执着,千明是怎么可能会跟别人说呢?
不过抛开这种头顶小黑羊会视线微妙的心理活动,在当下都有俩人先后检讨的时刻,葛城王牌沉默了一下,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也该说点自己的错误。
甚至还能心里评价一句:二十来岁的人还搞这种瞪视,怪可爱的。
“你那时不是经常逃课么?”
最后那位呢?
那场“日本杯”的感动!!
再一次,你和千明代表的对决!!
“把自己的脚跑成这样,还很得意是吧?”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现在整个学院论坛都在聊你们的事,”顶着一对马耳,俨然也是一位赛马娘的中年护士撇了撇嘴,“主任自己看了就能猜出来。”
但在这种时候,他又能无比坦然的复现那段话语:
她讨厌着固有观念,也厌恶着闭塞的空气,更一度以打破它们为目标,试图成为马娘界的王牌。
继而似是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记忆,抬手覆面的动作自有一份沉重。
但与奥默一样不觉得自己有错的王牌哥,更有一份奥默所不具备的顽抗之心。
病房里的四位马娘,一位拼了命的追逐着巅峰期的状态,一位正在回归巅峰期的状态,一位一声不吭,但却直接宣布了复出,让人绝对相信她能回到赛场。
“千明——!你最好要做好心理准备!主任早就说过你不能这么全力跑步的,真要跑也该是在正式的赛场上,你根本跑不了几次!”
一时间,伤患沉默了。
理直气壮的发言,让两边的鲁道夫与奥默投来一左一右的微妙视线,更让千明代表投来的目光无语至极。
伤患亲友也沉默了。
就连总是能第一个破开沉默的葛城王牌,其视线也在那护士与千明之间摇摆不定,更在不自觉间看向了那已经用掉对方一次奔跑的白仁。
似是无法忍受女孩那仍在试图淡化话题,试图继续吊儿郎当的态度,这位老同事道出了远比老粉所见更加直观的话语。
作为奥特曼的人间体,却又没什么怪兽要打,平日跟那几日前的光之国大队长是铁打的特雷森闲逛二人组。
甚至能让隔壁病床上昏睡的成田白仁整个惊醒,俨然是从某种特别的梦里醒来,下意识便是收肘握拳,准备给对面空气来上一下。
冷不丁在心底响起的成熟男声,让她终于想起了自己体内还有另一位王牌。
快乐的尾音尚未走到尽头,便被痛楚刺激成丢人的叫声,立刻回头看来的千明,便见那系缚于脚步绷带上的末端,是双手拽在上面的同事。
“啊哈哈,我说鲁道夫啦,鲁道夫,鲁道夫那时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