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声音含着一丝不满：“我说，你又把我叫醒做什么？”
“你先看消息。”
声音不满意，它还没有得到一场充足足够的梦境滋养。
现在忽然唤醒，如果不是大事，它是真的不会客气的。
但转念一想，能让虚影要破坏梦境，也要唤醒它，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些小事。
金光漫漫。
很快寂静陡然生出。
声音陡然带上一丝怒意和冷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神域眷属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神域了？！”
若是有外人在这里，只怕会面容大惊，为什么听口气，似乎神域和特管局完全不对付，甚至声音当中对神域还颇有怨气和不满。
要是被人听到，只怕会怀疑自己听错。
什么叫做，神域眷属可以离开神域？
难道离开神域还需要允许？
虚影安静等着声音发泄怒火。
这件事，他就是知道问题，所以才会把消息直接给了石头主人，让它去判断。
“当初约定已经逐渐忘记，已经没有人知道真相。”
虚影冷静点明问题。
几乎是和此前的尊主判若两人。
只有虚影知道，这世界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未必能够相信。
是的，就连自己都不能够相信。
因为有可能记忆都是别人塞进来的。
只有这面石头在这里，才能维持一点冷静。
“这趟我必须要出去，神域眷属不知道，但神域总该有人知道吧，要是忘记……”
声音里面冷意让人听到不寒而栗。
和之前那道声音同样截然相反。
虚影叹气，想说什么又没有办法说。
因为外界已经变天了，神域是神域，不能打破这一层面具。
除非。
他想到了什么，可又是心头沉下来。
因为算计，算计，只能是人类相互算计，又怎么能去思忖神的想法呢。
顺其自然，这也不正是那些人的想法吗。
他略微嘲讽想着。
“该出来的总会出来，你也不可能守着他们，我怀疑他们之间弄的东西，至少成功了一半，不然上面不会没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