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茶馆二楼包厢内,赵且正大喇喇坐在对座,小二送上糕点和茶水,心怪道这二位哥儿姐儿间的气氛实在怪异,将东西一概摆上就赶紧溜走了。
赵且端过杯盏抿口茶,又开始挑毛病这不好那不好,道:“孟曲,这茶难喝至极,叫那小二拿这楼里最贵的茶叶沏上。”
门外孟曲诶了声,赵且趁这时抬起眸子飞快地觑nV郎一眼,见她还是别着脸,紧抿着唇,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愣是冷着脸不看他,在这挨了半晌。
他到底沉不住气,先开了口,道:“阿梨,听闻你制的花茶不错,下回给爷送一壶试试,不要再送那劳什子的剑鞘,叫爷被常宏几个耻笑...若不是这玩意儿,我也不会跟姓谢那小子打起来。”
“哦?这么说倒成了我的错。”
青梨冷笑一声,见他凑身过来,脸上带有一丝讨好:“不是不是,爷没这意思。”
“撕拉!”脸上的纱布忽被nV郎撕开,赵且吃痛唉哟一声,看到她nV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小脸通红,气急道:“既没伤,好端端的贴个纱布做什么?给谁看呢?”
赵且一点不见窘迫,反笑道:“自然是给你看的,不过我身上确实是有伤,就在这儿..你看..”他说着就要解腰带。
青梨伸手推他一把,自座上站起身,啐了一口,道:“我又不是医官,你来寻我看什么?反正我r0U眼瞧着就是你毫发无损,容光焕发。谢公子却一脸病容,伤痕遍布地倒在榻上,”
赵且闻言神sE一凛,收了贱兮兮的笑,声音带了些兴师问罪的意味。
“你去看过他了?”
见nV郎不说话,赵且想到那谢家小子病殃殃倒在榻上博同情的模样就满肚子火,偏这nV郎还中了计,为着他跟自己冷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站起身将腰中的剑鞘一脱掷在桌上,冷声道:“哼,昨儿好端端回去的,今儿躺榻上?真是做的一出好戏,爷要亲自去瞧瞧!”
“你又生什么事?”青梨见他又要闹事,心道祖宗,忙伸手抓住他,道:“你不准去!他是涂了药膏发物才发烧病倒在榻,你不要胡搅蛮缠,乱扣帽子。”
“怎得偏偏这时候用药膏发物,爷不信他长这么大,不知自己有什么发物!就为骗你这只听一面之词的判官,若是你真开封府的御史,只怕冤民能将这整栋茶楼都塞满。”
赵且x口胀的慌,昨儿本就因那剑鞘不痛快,本想叫nV郎哄他几句,谁知自己成了公堂上的被告方,反哄她也就算了,还被那谢京韵将了一军。
“我...我如何冤了你?你自个儿嘴里漏风将你我之事说与谢哥哥听,害他为我出头,也害我跟甘澜阿姊吵架,被先生轰出去...若这事再传入家中,我还如何做人?你做事前能否深思熟虑,为我好好想想?”
赵且冷冷嗤的一声,道:“爷如何没为你想?若你不怕做寡妇,我现在就能....”
“你闭嘴!”青梨伸手捂住他的嘴,道:“我的处境你自知晓,如今姨娘阿姊还在家中,若没看到阿姊安然出嫁,仇人得报,我不愿说姻缘事。况且....战场上血雨腥风,平安归来者甚少,你既说明年应征,如今已要入冬,过不了一年就要走...我才不想做寡妇呢!”
“就不盼着爷点好!”
赵且伸手在她额上轻轻敲了一下,心知她说的话确实为真,那沈家是个狼窝,nV郎重情重义,放不下至亲的心他能明白。他幼时跟着行军多年亦知这打仗的风险,只是这心里...总也不得劲儿。
“你说,那当如何做?”
“你我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