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途并没有等多久。
只是过了几分钟之后,他的通讯器就“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邱途拿起通讯器,看了一眼来电。确定是自己在等的那个人以后。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笑着接起了电话。
伴随着电话接起,听筒里传来了贾枢假笑的声音,“邱科长好手段啊。不声不响,闹了个这么大的新闻。”
听到贾枢那有点阴阳怪气的话,邱途却是一脸正色的说道,“谢谢部长夸奖,都是部长教导的好。”
“那为何不把这个案子扔给军部,让他们和市政厅斗,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呢?”
而阎嗔在这个案子的利益也有两点:
1.敲打贾枢。
原本很简单。
2.不想硬顶市政厅和新界市各方势力的施压。
包厢外的天灰蒙蒙的,阴了下来,也映着他的脸忽明忽暗。
邱途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两秒后,贾枢虚假的笑声一收,然后直起身,淡淡的说道,“给我个理由。”
“轰隆!”
【0:39】
他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既没有说秦司长说了什么,又没有说阎嗔是如何表态的,只留下了一片耐人寻味的留白.
邱途闻言,知道最关键的来了。
阎嗔和贾枢之所以会因为这个案子产生矛盾,归根结底就是利益不统一导致的。
而此时,听完了邱途的讲述,贾枢果然再次开始了沉默。
“看来.他们确实拿捏了新界市的命脉啊,要不然也不会有胆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邱途很坦诚的说道,“当然知道。我抓了钱大富,王庄,胡凯威,齐云,四个运输行业的大商人。”
“轰隆!”
又一声闷雷在灰蒙蒙的天边炸响。雨越下越急,很快连成一片。
那场小雨像是把通讯信号都中断了一样,贾枢顿了两秒,才收起了牌,也收起笑容,缓缓问道,“安保处盯上了这个案子?”
说到这,邱途顿了顿,然后轻轻说道,“或者说这个案子就是我透露给安保处的。”
邱途“嗯”了一声,吐出了一个更大的秘闻,“而且,据我得到的消息,安保处今晚就很可能会对田副会长采取抓捕行动。”
“除了军部负责的官方运输队之外,这四家公司就是新界市与其他城市物资交换的唯一渠道。”
“于是,我就想啊:既然如此,咱们政治部为什么非要死守着这个案子?本来这个案子就涉及了灾变者犯罪,不属于咱们的侦查领域。”
他倚在包厢的沙发上,假笑着询问道,“邱科长,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邱途静静的吐出这个秘密的时候,一道闷雷炸响在新界市的上空。
两人思前想后,最终选了刚才邱途所说的那个理由。
而伴随着贾枢这句话,邱途的面前也猛地弹出了一堆危机提示。
“破不了,咱们不是主办者,也不会受到攻讦.”
听到邱途的话,电话那边的贾枢,手中玩牌的动作一滞,假笑着“哦?”了一声,故作好奇的问道,“是吗?为什么?”
这样一来,只要理由充分,就算阎嗔和贾枢可能还会有所怀疑,也肯定比他们自己发现这件事更有可信度。
见贾枢听进去了,说到这,邱途顿了一下,又轻声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您和署长之间关于这个案子的根本矛盾,也就不存在了”
“好处,咱们该拿拿;压力,让军部,让安保处去承受!”
贾枢顿了顿,又笑着补充道,“你可知道,在他们被抓以后,秦衡司长立刻就给署长和我打了电话”
2.打击市政厅一系。
邱途闻言,坐到空会议室的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此时的贾枢,正坐在翡翠城寨赛马场五层的一个包厢当中。
贾枢在这个案子上的“利益”有两点:
邱途笑着说道,“因为,我有和他们互相通气。”
两秒后,他像是终于把所有的信息都重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复盘了一下整个案子一样,突然恢复了正常。
“因为.在办这个案子的这几天,我发现这个案子实在太复杂,太特殊了。就像是一块包着毒药的蜜饯。”
两人的第一个“利益”几乎都已经满足,只剩下第二个“利益”还未满足,也是两人在这个案子上的核心矛盾。
所以贾枢假装没听出邱途的反阴阳,而是正式开始了话题。
他知道,贾枢不管说什么,其实都是在用形势逼自己放人。
所以,两人思前想后,觉得:与其被对方发现,那么还不如主动告知。把整件事放到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