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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宵可真是会享受的命!
柏昱一边照顾着人,一边替自己喊屈:他又没真把程子宵怎么样——没有设备没有准备,不就是借着他的腿缝排解了一下自己嘛!
这事儿不能仔细回想,越想越他妈尴尬。
都怪程子宵太瘦了,就连大腿上都没什么肉,光并在一起根本起不了作用,最后还是柏昱将人放平,交叠两条麻杆细的腿,才让自己得到了痛快。
倒是程子宵身前的家伙事儿,握着的时候都压手,柏昱怀疑这瘦猴浑身上下就这部位在干活儿的时候肉量足。
他二人抵首相拥的时候,柏昱问程子宵,以往是在上面的时候多还是在下面的时候多。
程子宵平日里话不多,情事当中也不说骚话,不过却也不吝惜嗓子,一声声带着哽咽的哭腔,喊得比海浪还惊魂。他不一定是有多舒服,但宣泄出来大概心里也能爽快些……待到浪潮平息后,程子宵又回到那副淡漠的模样了——他闭着眼沉默良久,才回复柏昱,说都有,看对方心情。
柏昱也如实交代,说自己很少用后面,但他把程子宵从头摸到脚,就当间儿这二两肉摸着舒坦,有机会十分想体验一回。
这明示暗示得已经不能再明显,程子宵不好装傻,但又不敢妄许下承诺,只得岔开话题,说他以为柏昱铁定是上面那一个。
柏昱捏了把程子宵扁平的屁股,调笑道,我骑着也可以是上面啊,主要是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我怕给你撞散了架。
程子宵识趣地没有接话:他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干过很多疯狂的蠢事,真的不值得柏昱这样怜惜。
好在旅行第四天还是自由行,他二人没参加导游提供的行程,胡乱折腾一晚上,早上睡到自然醒,柏昱连扶带抱地伺候着程子宵洗完澡,看着那人被他勒青的小腿,突然有点庆幸程子宵不穿短裤了。
临近中午,日头正足,客房里也闷得要命。程子宵裹在被子里,让柏昱开开空调,柏昱怕他冷,就说没事自己能忍。程子宵是近视不是瞎,他看着柏昱满头大汗,说一点也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于是裹紧自己的被子,爬上柏昱的床,钻进柏昱的被,又说了一遍让柏昱开开空调。
柏昱看得心里犯痒痒,他怀疑是自己单身太久了,不过是沾了点儿腥,就管不住发浪的腿了——他翻滚着喉结,打开了屋里的空调,将温度调到最低,嘴里却喷着炽热的气,扑向了程子宵。
掀开两层被子,柏昱将程子宵揉进怀里,亲着、揉着、拱着,嘴里还说着:小程乖,哥哥来给你暖暖身子。
又是一通胡闹,最后还是吃猫食的程子宵表示自己饿了——柏昱得了便宜卖乖,骚起来没完,打趣他说“哥哥刚才不是喂你肉吃了吗”……程子宵是真没想到这人会这样,推搡着柏昱要下地去觅食,奈何他根本挣不过对方,最后还是被柏昱给抱下了床。
程子宵跟着柏昱,出了酒店又上了计程车,半个小时后站定在一家餐厅前,问了柏昱一路这是要到哪里去,这才有了答案。
“我看网上说这家店的海鲜特别好吃,”柏昱说,“正好离着不远,来吧!”
入店落座后,柏昱招来了服务员,也不问程子宵——问了这人也不一定能给出什么有用的建议——净捡那金贵罕见的样式来点,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全权做主负责。
鱼虾蚌蟹一样样地往桌上端,柏昱不让程子宵上手,虾皮他来刨、鱼刺他来挑,手上干着活儿,嘴边美滋滋地笑,嘱咐程子宵只管动嘴吃。
程子宵吃人的嘴短,也不好告诉柏昱,其实他也没多爱吃海鲜,只不过是口淡,更吃不惯东南亚独特的酸辣味道,所以才在团餐的时候多吃了几口清蒸的鱼肉。
一顿迟来的午餐,两个人磨磨蹭蹭地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柏昱哄着程子宵多吃些,程子宵难得听话,柏昱笑得更欢了。
再出餐厅已近傍晚,天边泛了红,温度不见下降,街上却热闹了起来。
程子宵怕冷不怕热,柏昱却是从出门开始就没断了汗,程子宵见了就说想回去,柏昱四处张望,不知看到了什么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笑够了就勾着程子宵的脖子,说真想带他做回当地的SPA,但怕他腿上的痕迹没消下去,让技师瞅见了尴尬。
这一天下来,程子宵已经领略到了柏昱的没溜儿,即刻反过来问他,真的是只想和我一起做SPA吗,柏昱就往他脖子后吹了口气,顺着小风招了供:还有爱啊。
回酒店的路上堵了车,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到酒店的时候太阳已经下了山,柏昱拖着程子宵饭后百步走,两个人又溜溜达达地走出了两里地。
程子宵站在一个破败的教堂前,突然就失了神,柏昱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教堂,在明晃晃的路灯下,程子宵的忧伤被照得无处遁藏。
“我们曾经约定到国外去结婚,”程子宵踩着杂草丛生的小径,步入教堂的小广场,柏昱就跟在他身后,听他慢慢讲着自己的故事,“他是我的初恋,我们是大学同学
', ' ')(',在一起快七年了,我的初吻和初夜——我之后所有的亲吻和亲热,都是和他。”
柏昱和程子宵并排而立,看着天上弯弯的明月。程子宵语速平缓,语气也很平淡,仿佛他正在回忆的不是自己的过往,而是讲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人的故事。
柏昱不知道程子宵为什么能如此平静,他也有初恋,也有过此生不渝的约定,若是换作他来讲……或许也会这样吧?毕竟已经过去太久了,他甚至连白月光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一晃经年,等我意识到的时候,青春不在了,”程子宵迎着月光,露出了怅然的笑容,“人也不在了。”
柏昱是个优秀的聆听者,他不去问多余的问题,也不会做出过度的反应,只是沉着地站在程子宵的身边,静静地等着对方的下文。
程子宵说:“出来前我们就有点矛盾,讲不清为什么,我就说那正好分开几日,彼此冷静一下。我想终究还是我做得不够好,这么些年都是他在担待我,而我却连哄他开心都不会……昨天晚上,他说累了,分开吧——这不是第一次了,我留不住他,因为我也累了。”
柏昱用手胡噜着程子宵的后背,不说没用的漂亮话,因为感情的事没有对错。就算有,也轮不到外人来批判。
程子宵开口叫了声“柏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柏昱的手却绕到他的肩头,拥着他说夜深了,外面太凉了,咱们回吧。
柏昱把程子宵送回客房,自己又出去了,程子宵问他去哪里,柏昱说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程子宵知道柏昱想要什么,也猜到了他要去买什么,便没再多问,任由他去了。
柏昱离开后,程子宵坐在单人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等着柏昱:他不用再绞尽脑汁地去应付情人了。
其实他们感情早就淡了,曾经的约定也无人再提起,凑在一起也只是互相排解欲望,连“早安”“晚安”的问候都说得敷衍。如今分开了,程子宵虽然难免不适,但更多的竟然是……释怀。
柏昱说是“一会儿”,人却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来,想来有些平日里就不方便买到的东西,在异国异地就更费工夫了——他回来后直奔浴室,洗得着急忙慌,急不可待好似渴望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柏昱出来后,调暗了屋里的灯光,他身上裹着浴袍,头发上滴着水,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光着脚走到沙发前,二话不说,直接跪坐在了程子宵的腿上。
“小程同学,”柏昱边说,边脱程子宵的衣服,“我之前说过的漂亮话能收回吗?”
程子宵不明所以,由着柏昱脱了自己的上衣,手又在转瞬间落在他的裤腰上:“什么话?”
“说我‘不求回报’。”柏昱解开程子宵的腰带,拉开他牛仔裤的拉链,隔着内裤抚弄着程子宵,“这屁话我收回——我想要你,想你也可怜可怜我。”
程子宵扶着柏昱的腰,犹豫地摇着头:“柏哥我……”
柏昱抬起另一只手,掩住程子宵的嘴:“别,先别急着拒绝!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情非得已的春梦——”他说着,收回了手,解开了自己浴袍上的腰带,下面是未着其他衣物的男性躯体,悬在程子宵的上方,“只要你给我这一晚,就足够了。”
程子宵的手在柏昱身上游走,这人善于保养,每一寸肌肤摸着都如玉般的细腻润滑,让他爱不释手。
如果人只分为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这两种,程子宵想,他无疑是前者。
从柏昱狡黠地笑着叫他“小程同学”开始,他就警告自己不能陷下去……陷下去就逃不掉了。
他用手按着柏昱的后脑勺,仰头去亲吻那人狐媚般勾魂的眼睛,笑着回说:“好,今天换我来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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