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云京内,某家府上,一大早就收到了从常州加急送进京的密函。
信函中言及:蔺云萝被掳,蔺远为救nV儿受了重伤。现在原定的税改和土改的计划暂时交由郑然负责。
内室中天光微暗处,层层叠叠的纱帘遮挡住了内里男人的面容。
男人闻听这个消息,脸sE冷了下来,但到底不算一无所获,所以他倒是没有发怒:“毒蝎帮还真是徒有其名,只抓一个h毛丫头都能失手,让蔺远把人救回去了。”
“罢了,郑然不b蔺远,他的势力还没铺到那么大,先看看他的处事手段吧。”
常州,被男人低视的郑然现在忙得团团转。
蔺远“受了重伤”,所以病床前强打JiNg神,将此次推政的事暂时全权交给了他处理。
此外,蔺远还上表皇帝,详细写明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并表示自己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帝本来就想找个绝佳的借口,将蔺远从户部尚书的位置换下来,换上自己信任的郑然。
蔺远的折子一来,相当于将他苦苦寻找的这个借口递到了他的手里,他岂有不用之理?
在收到折子的同一天,皇帝的批复和新旨意便同时传往了常州蔺远的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皇帝在圣旨中好好安抚了蔺远一番,然后同意了他提出的让郑然暂代公务的提议。
而另一封密旨也悄悄递到了郑然的手中。
郑然当夜就拿着皇帝的密旨去见了蔺远。
“呵,我就知道,他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的。”蔺远看完了密旨的内容,冷笑道。
皇帝的这封密旨便是让郑然在做事的时候留一手,又隐晦地说了蔺远过于强势,威胁皇权,已失圣心的事。
言外之意不过是告诉郑然,如果他这一次办事能合了上意,就将蔺远兼任的户部一职给他。
郑然也g唇笑道:“从前咱们兄弟是你明我暗,现在你由明转暗,而我则是要由暗转明了。”
蔺远将密旨递还给他道:“后面的事就要麻烦均禾兄你继续了。我‘伤重在身’,只能好好在驿馆将养了。”
郑然没好气地回道:“我怀疑你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躲懒,把这一大摊子事都交给我!”
兄弟二人推行的新法,都需要重新登记造册,不仅要记录当地的人口,核查户籍,还要重新统计现用耕地的面积,是一项庞大而艰苦的工作。
现在还只是在常州和明州这邻近的两州进行,后面举国铺开了以后,要做的工作也会更大更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二人说了一会话,蔺远便挥手送客了。
郑然走后,他回到了榻上,将灯烛挪到近处,拿起书又慢慢地翻了起来。看了一会,他又在心中开始推演接下来的计划,和走下每一步棋可能出现的结果和其他人可能走的每一步。
他素来Ai这种以己身为棋,入局和对手相互博弈,并将对方的棋一一吃掉的感觉。
蔺远闭着眼,脑中活跃无b,面上看起来却像是靠在床头,坐着睡着了一般。
“嘎吱——”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
蔺远眉心轻微一动,不动声sE地m0向了身边的一把剑。
来人越走越近,终于走到了蔺远的床边时,蔺远却忽然松开了握住剑柄的手。
那人偏着头凑到他的面前看个不停,又用手挥了好几下,袖间带动的那点香风直直地盈满了蔺远的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