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清晨,一道身影匆匆忙忙地走进了朝云阁。
片刻后,身影离开,玉湖也脚步匆匆地进了内室。
冯玉瑶正在梳妆,看见玉湖进来,对着镜子里的人影问道:“怎么了?一大早便急sE匆匆的。”
玉湖脸sE微红,快走两步凑到冯玉瑶耳边道:“夫人,昨晚……仁清居要了水。”
闻此,冯玉瑶手中不知不觉地用力,竟将一根质地上佳的金钗竟y生生地给掰弯了。
“玉环呢?”她咬牙问道,“不是让你提前把她支走的吗?!”
玉湖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道:“奴婢早在爷回来之前就把人支走了,可后来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有话就说!”冯玉瑶重重地拍在桌案上。
“说是爷亲自让常总管……去把人又给找回来了……来报信的嬷嬷说,亲眼看见小丫鬟拿着玉环的衣衫从爷屋里出来……”
玉湖话音才落,冯玉瑶就大叫了一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狐媚子,不要脸的狐媚子!”她形容疯癫地道,“我让你去找的药为什么还没找来?!你办事什么时候竟这么没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玉湖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不住地叩头请罪。
药她不是没有找来,而是根本不敢拿给冯玉瑶。
她现在显然已经被偏执和嫉妒冲昏了头脑。要是拿给她,说不得这府上又要添上一条被狗咬Si的人命。
更让玉湖担心的是,冯玉瑶明显已经有了看不惯蔺云萝的心思,若是除掉了玉环,她又盯上了蔺云萝,那该怎么办?
蔺云萝要是出了事,她们俩恐怕就完了!
所以玉湖犹豫了十来日,还是不敢把东西交出去。
承受了这顿责罚,总b之后犯下大错要好。因此饶是被冯玉瑶狠狠地掐了好几下,她还是俯首帖耳,害怕到颤抖却不敢说出一句话。
冯玉瑶怒火中烧,越发觉得只是掐她根本发泄不了怒气,于是她想也不想地抄起那根弯掉的金簪,狠狠地在玉湖的胳膊上扎了一道。
玉湖惨叫了一声,慌忙地捂住胳膊往后退,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小姐,小姐……您绕了奴婢吧!奴婢这就把药给您找来,真的,很快的……”
冯玉瑶扎完了这一遭才猛然想起,玉湖是跟着她从小长大的丫鬟啊!她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
她慌忙地丢下簪子,颤抖着扶起玉湖道:“玉湖,你没事吧?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对不起……只是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一面语无l次地和玉湖道歉,一面哭得扑倒在她的怀里:“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到底哪里不好……”
自从冯玉瑶病态的偏执日显,玉湖被她打了无数次,也听了她的道歉无数次,现在再看已经是掀不起任何波澜了。
她神sE平静地扶起冯玉瑶,回道:“小姐别担心,奴婢这就把药给您找来。”
与此同时,仁清居内,蔺远正凝神听着常林的禀告。
忽地他眉头竖起,语气冷然道:“药给她了吗?”
常林收敛心神,小心答道:“是,玉湖拿回来的药小的早早就让玉环换掉了。”
蔺远颔首,又问:“昨日让你去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常林这便将玉环和府上暗哨回禀上来的事一一禀来。
蔺远带着蔺云萝出门后不久,老夫人便病了。冯玉瑶意识到这是一个接管家务的好时机,于是日日在老夫人面前尽孝。
老夫人许是人老了真的JiNg力不济了,于是便把大部分的事务都交托给了冯玉瑶暂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