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皇帝这个时候召靖安王回来,一是想要借着犒赏三军的名头卸掉他的兵权,收回他手中的权力;二来则是想借助大军班师回朝牵住三皇子一党的注意。
毕竟靖安王手握大军,有边境将领忠心跟随,又有边境多年打下来的民心。他进京就意味着一GU极大的势力要加入云京的争斗当中。
这第三GU势力,无论是皇帝还是三皇子,都想要将之占为己有。
三皇子本人无甚大才,他唯一一点好处就是听劝,肯放权给下面的人。
是以在他还处于纸醉金迷的时候,他手下的人就已经秘密开始接触靖安王身边的人。
而班恒作为靖安王身边最倚重的将领,最先收到来自余氏的招揽书信。
云京除了蔺远,无人知道班恒率领了一路小队已经提前半月于城外驻扎,只当他们会和靖安王的队伍一起入城。
信件被送到班恒手上的时候,他差点笑了出来。
随手将信件传给心腹阅览后,他颇为不屑地道:“这个三皇子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倒真是好运得了这么好的一个外家。”
心腹丛将军笑道:“可不是嘛!不过我瞧着这么有力的外家,在他夺位之初是件好事,可之后嘛……那就未必咯!”
班恒道:“确是如此。夺位之初的一大臂助,等他真的成功得登大宝,恐怕就会变成一个难以割除的外戚,届时前朝外戚之祸恐怕又要重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丛将军又道:“正是!还是咱们王爷好,得天时地利,有京中蔺大人的臂助,又有民心兵权!”
他刚说到这里,立刻就被班恒瞪了一眼:“慎言!云京耳目众多,不可给王爷招祸!”
丛将军连忙闭嘴,半晌后才开口道:“将军果然如王爷所说成长甚多。若是从前,恐怕说得最大声的就数您了。”
边说着,还边和旁边的人挤眉弄眼地道:“想想刚才咱们将军说了什么,连前朝的外戚之祸都知道了。这还是咱们那个大字不识几个,只会带着弟兄们蛮g的班将军吗?”
一群人顿时哈哈大笑。
就连班恒自己也忍不住笑道:“一群兔崽子,连老子都敢取笑。”
其中一人扬声道:“将军这般进益,还不是多亏了咱们王爷的悉心教导!”
“是啊!”其余几人纷纷应和,“要咱们说,待王爷归京,将军得好好给王爷打几次洗脚水,如此才够!”
靖安王一直和这些一同征战的将领们情同兄弟,一群人的相处也不大在乎规矩。时常有一群人打赌,输了的人给赢的人打洗脚水的事发生。
是以那人这么一打趣,一屋子的人再度哄堂大笑起来。
班恒笑着踹了他一脚,这才正sE说回了蔺远交待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另一边,蔺家,冯玉瑶一直被囚在柴房里。
下人们每日给她送两餐饭,却是一字也不同她说。如果有谁敢同她说一个字,等待那人的便是二十大板。
冯玉瑶一开始还能叫骂不停,可是没有一个人理她。渐渐地,她就开始发了疯一般地砸门。
柴房偏远,没有一丝声响,每日送饭的人也不同她说话,她只觉得这小房子静得吓人,静得甚至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血流声,乃至静到极致后耳中产生的嗡嗡声。
“有没有人!给我滚出来!”冯玉瑶再度伏在门上,从门缝里看出去,大声喊道,“人呢?!还不快给本夫人滚出来!”
越喊越衬出此处的寂静,甚至连喊出去的回声似乎都会回来,紧紧地缠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