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母娘说话还算客气。
没有一上来,就要求陆阳这个当女婿的,怎么怎么怎么怎么样,必须要按她说的,去给她接人。
听着还算顺耳。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要的仅仅只是一个态度。
同样一件事情,你调子起太高,口气也挺大,听的人家不舒服,人家就不甘愿帮你办。
即使办了,也会心里面留下埋怨。
但是你委婉一点说,即使人家会觉得很麻烦,但还是一般会帮伱给办了。
以上,在朋友,在亲属,在亲人面前,以这样的方式说话相处,将特别有效。
陆阳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本身,殷明珠那女人,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招惹的,恨不得离对方远远的,最好是十万八千里,今后两个人永远都别再见面了,免得闹出幺蛾子来。
可是,岳母大人的话,还是要听一听的,人家都这么放下身份来和你商量了,也不是硬性要求你,加上你又刚好在市区,这时候,再拒绝,岂不是打岳母的脸?
对了,还有一点。
陆阳是这么想的。
“我要是就这么拒绝了,老丈母娘姑且不会埋怨我,但她肯定会跟殷明珠那蠢女人说,那蠢女人,知道了以后,岂不是会以为我是怕了她,我在故意躲她?”
“切,谁怕谁?”
“我一个大老板,脸皮都已经练的这么厚了,还怕她一个学生妹子不成?”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妈,你放心,不就接个人,叫老丈人不用来了,大热天的跑一趟市里,好几十公里,也麻烦,我就顺带的事情,到时候,肯定给你把人平安带回来。”
“好好好,谢谢啊,麻烦女婿你了。”
老丈母娘在电话对面,笑的差点合不拢嘴。
还是女婿好。
不像老头子,就只顾着家具厂里的那点生意,整天都是忙忙忙,忙忙忙,脚不沾地,连和自己这老妈子多说几句话都没耐性,叫他去接女儿,反正有车,又不是没车。
他怎么说的?
“我这车是货车,是用来拉家具的,现在连厂里的生意都忙不过来,整天连轮胎都要磨冒烟了,眼瞅着又要少挣不少钱,你还让我去那么远接人?”
“阳伢子他不就在市里吗?”
“我女婿,又是我徒弟,这个时候他不帮我分忧,谁帮我分忧?”
“你神经病吧你?”
对,我是神经病。
马秀兰恨的牙痒痒:死老头子怕是忘记了,阳伢子之前要娶的可是大丫头,现在娶了小丫头,就应该理应和大丫头保持距离,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规劝他们,提醒他们,尚且还来不及,哪有上杆子,创造机会,让这两人能有单独的机会见面的?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要旧情复燃,那可怎么办?
是,阳伢子之前是没什么大出息,也比不上咱们老殷家,所以大闺女考上大学,就有点瞧不上人家,可是现在人家这孩子发达了呀,比咱们老殷家可强多了,万一要是大丫头,她突然间转变想法了,开窍了,那何得了哦,你说该怎么办?
没少因为这事,她逮着殷老汉一次,就数落一次自己家男人,让自家男人一定要保持警惕,注意事态的发展,严防死守。
可这些话,显然都成了耳旁风。
“唉,但愿是我想多了。”
还是村委的那栋小楼,她挂上电话后,有些忧郁的说道。
旁边还站着她妹妹。
也就是村委的妇女主任马秀梅。
马秀梅很好奇的道:“姐,你既然都已经有了这个担心,那为何还要打这个电话呢?”
马秀兰摇了摇头,对自己妹妹道:“我若不打这个电话,那才显得我心虚,年轻人的事情,我反正也管不了,让他们自己去弄吧。”
心虚不算什么。
关键是姑娘马上就要回来了,这人一心虚,尤其人老了,就容易露出马脚来,到时候,别本来没啥事,都被自己这瞎操心搞出事情来。
马秀兰她自己,原来是想不到这一层的。
是殷老汉的原话,告诫她,让她别瞎想,别没事找事,更不要去瞎干涉,显得自己很能,别忘了,当初把女婿灌醉,送到小女儿的床上,这蠢主意,是怎么来的?
差点就坏了大事。
马秀梅听闻了以后,对自己的大姐,有些另眼相看,她不禁道:“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高的境界,我还正想劝你呢,你说的对,年轻人的事情,咱们做长辈的,还是最好不要瞎操心,免得越帮越忙。”
马秀兰白了妹妹一眼:“行了,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你还劝起我来了,我问你,你那刚订婚的大闺女,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怀孕了?不是才上高中吗?”
之前传出去的消息,是两家孩子先订婚,不先住在一起,等到都完成了学业以后,到了国家规定的法定年龄,然后再正式结婚。
领取结婚证。
可这才过多久,有两个月吗?就闹出了这么大一个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