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看上去年龄最大?」费迩卡问。细鱼眯起红色的眼睛,「因为我把她们三个都吃了。」它说,眼中闪耀着与生俱来的恨意。
弗克尔斯目送它离去,造物的规则注定它们有着只存于传说的绝世容颜,注定它们虽然夫妻却必定反目,憎恶终身,他想,为什么要如此规定?
「它刚才说你不是你,什么意思?」他问。费迩卡没说话,雷北克虫确实是对力量直觉极强的生物,但还好好奇心不强。
他并不准备向弗克尔斯解释,他不觉得他会明白,他也不需要他明白。
「你只要别弄丢你的剑就行了,弗克尔斯。」他讥诮地说,「我可没空闲到向个剑士的脑袋去解释魔法原理。」
弗克尔斯点也不在意他的嘲讽,他握了握他的剑,副爱不释手的表情。「今天晚上……」他说,费迩卡摆摆手,「是的,今天晚上继续上课。」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之就是带学徒,想不到在这么个地方,居然出了剑士徒弟来,诡异的是自己竟然在教他剑法。
天色暗了下来,然后维持着片暗蓝色,拒绝变成漆黑片。弗克尔斯始终不明白这片大陆的昼夜是怎样区分的,似乎要比人界长上很,费迩卡也懒得跟他解释,因为在他看来,这对个剑士点也不重要。
雷北克虫们升起营火,之前它们刚刚经过场恶战,在蛋壁崖,群刺鸟袭击了它们。
比起刺鸟,弗克尔斯倒是对那片风景诡异的大山印象深,它不是由石块组成的,而是无数个约有三人高的圆形巨蛋堆组。那东西的触感冰冷硬实,在碎石泥土中高高堆起,间隙处生长着各种没见过的绿草香花,据说这是太古种叫做「炎」的怪物的化石,「博学的法师」说——这是最近弗克尔斯送给同伴的外号——这些化石里还有些蛋是活着的,等待适合它们生存的炎纪到来。
在这只有条宽不到半米的小路上,他们碰到了刺鸟。那些鸟快如闪电,有着钢铁般的利爪,可以轻易透骨,它们在悬崖上借地利袭击。
可它们再次败在了雷北克虫可怕的捕猎方式下,有翼魔物快如雷电般的击而退时,却被比雷电快的雷北克虫把抓住,下秒,纤细的手指伸入魔物的肚子,掏出它们的内脏,然后把尸体丢下崖去。
所有没过几分钟,他们已是满手鲜血,有时弗克尔斯想,这些虫子还真是受到温塔的眷爱。
可是刺鸟依然从悬崖的另边,像乌云样没完没了地涌来,然后,在这里,弗克尔斯学会了怎么使用「线」。
费迩卡摆出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在他身后,面色冷静得让他钦佩,声音依然沉稳磁性,让他跟着心安不少。
「剑尖向外,平举,划过去……动作慢点。」他说,弗克尔斯再次见识到这把剑奇妙的能力——道细细的光线凭空出现在峭壁空无物的空气中,「拉长。」那个人说,弗克尔斯看到这道像初生的朝日般细细的线条慢慢的拉长……
「剑向上指,你是想帮助那些鸟处理自己的同伴吗,难道你看不到鸟会飞?」法师毫不客气的讽刺,弗克尔斯很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早已失传的魔剑口诀,但又觉得他这种人知道这些似乎理所当然——世界上若有他不知道的事才奇怪呢!
只巨鸟的俯冲让弗克尔斯下意识地后退步,可那东西撞上空中飘浮的线,竟利落地被割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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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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