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强一愣,“老婶,不用,我到街里现买就赶趟。”
“走,彪,你俩给东西整车里去。”
徐老蔫嘿嘿笑道:“我惯着呗。”
所以多给老钱拿点熊肉和熊油就可以了,下回再给拿点别的呗。
除此之外,他还多给匀出来十多斤熊肉,再去外屋地的碗橱里掏出一罐头瓶熊油。
“关啥事,嫂子,我大哥要削我!”徐凤横着眼睛,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刘丽珍探出身子,招呼道:“强子,你给屋里柜台上的烟酒拎着,给你大舅哥送去。”
这亲戚关系必然得维护,因为那是杨淑华唯一的亲人!
“大嫂,没给你家我大哥去个电话啊?”徐宁问道。
李福强转过头朝着院门口走的时候,眼眶微红,感觉有股凛冽寒风袭过,将他双眼吹的湿润,终是掉了两滴眼泪……
“嗯呐,快去吧。”
杨淑华领着金玉满堂走到了院门口,瞅见李福强抬袖擦眼,问道:“咋地啦?”
往常都是她大哥来庆安瞅瞅亲妹子,但由于李福强喝大酒不好好干,将她大哥气的直拍桌子,有两回差点要动手削李福强,虽说被杨淑华拦了下来,最终没动他一根手指头,但也说了挺多埋汰话,给李福强骂的狗血淋头。
“啊,让烟给熏了。那啥,咱不用到街里买烟酒啥的了,老叔老婶都给预备好了,凤儿搁手里拎着呢。”
徐龙关上车门,进到院里拽着徐凤,“你咋一点老实气没有呢,不能消停的啊?”
徐宁皱眉道:“你俩领着金玉满堂过去就行,我们得搁供销社待一阵呢。”
徐宁摆手:“诶呀,熊肉还剩下半缸,熊油还有一坛子零五六个罐头瓶,咱咋地都够吃了。”
徐老蔫闻言紧忙从屋里奔出来,抬手指着大瘪犊子,“你要嘎哈?你挺大个人,跟你小妹儿比划啥玩应?”
刘丽珍瞅着他鼓捣熊油就问一嘴,听闻是给供销社经理拿的,便说道:“不给他拿点野猪肉啊?”
杨淑华笑说:“兄弟,你们都一块去,我大哥搁家都备上菜了,晌午就搁他那头吃。”
短短俩仨月,除去搁望兴壳的那头黑瞎子,他搁庆安就壳下来俩!虽说给亲戚里道、以及常大年、许炮、于开河分了不少,但两头黑瞎子出了不少油,下屋缸里还剩**十斤净肉,过年完全够吃了。
没多久,李福强和杨淑华领着金玉满堂过来了,看得出来他俩特意收拾了一下,刚进门李福强就拉着徐宁到当院,说想给他大舅哥拿半扇狍子肉。
徐老蔫说完徐龙,转头对着刘丽珍说:“瞅瞅给你大儿子惯的!”
杨淑华怔了怔,心里有点堵挺,如哽在喉。
这时,徐宁将徐凤抬进副驾,转头道:“大哥,你开车,让我大嫂领几个小儿搁副驾。”
李福强点着头,“诶!”
旋即,徐宁和柴兵等人翻进后车厢,车厢里除了有野猪、狍子啥的,还铺了两层乌拉草和柞树叶,韩凤娇还给找了破棉被垫在屁股下。
当汽车稳步行进之后,便感觉到一股凉风‘嗖嗖’往脖领子里钻,不过后车厢有苫布围着,肯定不算太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