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强笑说:“我三叔和大舅哥,刚才我三叔进门没瞅着你,就找你来着。”
“诶呀,刚才我搁屋里拔罐来着,听着动静就没出来,那快进屋吧。”
“哈哈,那你以前咋还差点给他气出病呢。”
这时,王彪听见动静了,趴着墙头问道:“二哥,咱家来且啦?”
屋内,杨玉生卷着老旱烟,对徐老蔫掏出来的迎春没有理会,说道:“我们早晨六点多钟从家走的,赶驴车从永胜前边的小道过来的,搁强子家坐了十多分钟,我寻思早点过来瞅瞅。”
李福强刚好奔出来,急忙说道:“彪,赶紧去招唤我二叔二婶,我三叔和大舅哥来了,待会咱们一块堆去我那头。”
这时候,徐老蔫迎着杨玉生掀门帘走进东屋,王淑娟紧忙去沏茶水,刘丽珍也去西屋抓瓜子……
“这是虎子?不错,来前儿听立国讲一道,你们跑山打猎的事,给我唠的热血沸腾!老弟,你和二利也经常进山打围?”
徐老蔫摇头:“不经常,我搁林场是会计,以前我家小瘪…我老儿子没学好之前,我得抽月中几天有空的时候,才能进山溜达溜达。
“咋啦,强子,你家亲戚谁来了?”
王二利等人进屋后,徐老蔫就给杨玉生介绍一番,随即两人握个手相互问好。
刘丽珍说:“三哥,强子真没少帮我们几家忙活,前后院都是他收拾的,墙根堆的柴火也都是他去山上拉回来的,现在也不喝酒啦。”
“哈哈…我瞅你也是性情人,诶,不说你有个兄弟么,咋没瞅着人呢?”
徐宁上前与三叔握个手,“三叔,过年好。”
“诶,三哥,都是自家人啥麻烦不麻烦的,我们属于是相互帮忙,要不然我们成天上班,家里都没人管,强子搁这能帮着忙活忙活家里头的事。”徐老蔫说道。
“诶呀,三哥,真别客套啦,我们这都不是外道人,再客套两句,我脸该红了。”徐老蔫笑道。
这话将周围人整得都快憋不住笑了,徐二宁是好孩子?那全屯子就没有坏孩子。
王彪点头:“啊,我爸搁家拔罐呢,那我现在去招唤。”
徐老蔫笑道:“那确实改了,跟我家这小瘪犊子一块改的么!”
徐老蔫转头瞅一眼,李福强说道:“我去喊二叔他们过来。”
这时,老王家屋内奔出四人,以王二利为首挨个翻过矮墙。
杨玉生说:“我知道他是啥样人,头些年我过来的时候,好悬没将我气出病,一棒子打不出俩鸟,成天就喝大酒,家里啥事都不管,可招人膈应了。”
现在他们仨进山就能整着牲口,将我们几个整得进山都不知道干啥。
我就寻思也别跟他们攀比了,年轻人肯定比俺们体力好,就一直搁家闲着,这得有俩月没进山了吧?”
王二利点头接话:“嗯呐,得有俩多月了。”
杨玉生将旱烟点着,叭叭抽了两口,“那二利搁林场是干啥的啊。”
“我是检尺,就是给楞场划木头楞子的。”
“你俩工作都挺忙啊。”
徐老蔫点头:“可不咋地,今年月底和过年赶到一块去了,我扒拉将近十天算盘子,这家伙给我整得是头昏脑胀啊。”
杨玉生笑说:“林场那么多人,咋就你一人扒拉算盘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