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川,你烤肉要不要碳,都是老竹子做的,特别耐烧。”
“要,你家有啊?”
“嗯,去年我爸从我舅家弄了两袋回来烫猪用的,还剩一袋,你要的话就扛回去,放家里也落灰。”
“行,我现在就去,该多少钱算多少钱。”
“不要钱,又不是啥稀罕东西,再说我爸出事你也没少帮忙,悠悠又给钱又帮忙照应,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二鹏真的挺感谢陈川一家的。
特别是陈悠,这些天,只要一有空就过去看看,帮忙洗洗捞捞,属她最上心。
家里两个糙老爷们儿,指望二鹏一个人也照顾不调和。
二鹏也是命运多舛,刚出生时,她妈因为生他难产大出血。
当时因为是在家里产婆接生的,条件并不好,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
李建民心疼媳妇儿,说是保大人。
奈何二鹏妈死活不同意,拼了命也要把他给生下来。
结果,孩子是平安的生下来了,她却撒手人寰,二鹏打生下来就没见过他妈。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下了山,陈川回到家,把树枝放下,便去二鹏家扛竹炭。
经过几天的休养,李建民已经好了很多。
精神头很足,就是脸色还有点儿差,毕竟流了那么多血。
陈川把碳扛上了肩膀,好家伙,还挺重。
一袋子差不多百十来斤呢。
他也记不清碳具体多少钱一斤,印象中好像是一两毛这样。
陈川不管多少,直接塞了二十块钱给二鹏,反正不能让人家吃亏。
二鹏见他掏钱立即就生气了,死活不肯要。
“小川,你要这样就没意思了,赶紧收起来。”
“那怎么行,你不要钱的话我就不要了,自己去街上买。”
“你不要我也给你送家去,反正钱我不要。”
“拿着!”
两人推推搡搡,像是打架一样。
屋子里的李建民听见动静,道:“二鹏,外面咋了?”
“爸,没事儿,我跟小川闹着玩呢。”
陈川趁他说话的功夫,一把将钱塞进他口袋里,扛起口袋走出了门。
“诶,你回……”
二鹏刚追出门,陈川已经跑远了。
看那速度,很难想象他肩膀上还扛着一百多斤的碳。
看着手里皱巴巴的二十块钱,二鹏也只好收下了。
陈川回到家,把碳给堆在走廊拐角,掏了两根,相互敲了敲。
“铛铛铛。”
竹炭发出铿锵的清脆金属声,表面光滑没有裂缝。
“嗯,确实是好碳。”
陈川把碳放了回去,拍了拍手上的黑灰。
陈悠听声从屋子走出来,看他灰头土脸的,柳眉微蹙。
“小川,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姐,你说啥?”
“我说你怎么跟刚从锅洞里爬出来似的呢,你瞧瞧这一身灰。”
陈悠拿起毛巾抽了把水,帮他擦拭。
“你说这个啊。”陈川笑着解释了一下。
“你就折腾吧,陈川。蹲下点儿,脖子里都是灰。”
收拾干净后,陈川拿上刀开始削树枝,把它做成木签。
陈悠虽嘴上絮叨两句,但手却没闲着,一块儿帮着弄。
她心灵手巧,速度要比陈川快的多,削的又快又好。
“小川,你那不行,太细了。”
“你得这样,用手掰一下,把粗的留下来,不然不够硬,回头一戳就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