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舀了一碗米,先把米粥给熬上。
“姐,熬粥剁点藕进去哈,晚上没有馒头,吃藕顶饿。”
“知道了。”
陈川找了个盆,把甲鱼跟黄鳝倒出来。
甲鱼还挺猛,其中一条小拇指般粗细的黄鳝竟被它给咬成了两截。
“诗彤,帮我把刀拿过来。”
“来了。”
林诗彤拿着菜刀站在一旁,看着趴着不动的甲鱼,道:“陈川,它不会被闷死了吧?”
“不会。”
陈川用脚踩住它的盖子,甲鱼缓缓的将头给伸了出来。
“你看,装死呢。”
“还真是,这个怎么杀啊?”
“这样,你去拿一只筷子过来。”
“嗯。”
林诗彤把筷子拿了过来,陈川放在它嘴边晃了晃。
“诗彤,等下它头伸出来你就剁,听见没?”
“哦。”
林诗彤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有点紧张。
话音刚落,“咔”的一声,甲鱼迅速的伸出头死死地将筷子咬住不松口。
“诗彤,快!用刀剁它的脖子。”
“哦哦。”
犹豫了一下,林诗彤还是把刀给举了起来,刀落下的瞬间,闭上了眼睛。
“咔擦。”
一刀下去,地上的口袋被切了一道口子。
甲鱼在刀落下去的瞬间,把头给缩了回去,鸡贼得很。
林诗彤不敢看,一双手摁住刀柄,来回不停地划拉。
“陈川,它死了没?”
陈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笑道:“死了。”
听到死了,林诗彤才低头看了看。
“咦!陈川,怎么没有血啊?”
陈川拿过林诗彤手中的刀,脚下用力一踩,甲鱼的头被挤了出来。
“咔!”
手起刀落,甲鱼头被刀刃死死地钉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陈川,你骗我。”
“哈哈哈。”
看见血,林诗彤连忙把头别了过去。
倒不是她矫情,从小她就怕看见血,一见血浑身不自觉的起鸡皮疙瘩。
陈川没想到她那么害怕,赶紧用水把甲鱼血冲洗干净。
没了血,林诗彤不害怕了,跟他一起处理甲鱼。
这玩意儿跟杀鱼不一样,比较麻烦,处理不好别说吃了,腥味儿隔二里地都能闻见。
陈川用刀从甲鱼的尾巴处割了一道口子,掰开它的盖子。
甲鱼肚子里有几十颗大小不一的蛋,密密麻麻的像一串串葡萄。
“陈川,你看它肚子里好多蛋唉。”
林诗彤还是头一回见,觉得新奇。
“诗彤,你把蛋还有内脏给掏出来,我去拿盘子装。”
“嗯。”
林诗彤先把肚子里的蛋取出来,又开始掏内脏。
正当她用力拽时,一不小心把胆给弄破了,胆汁流了出来。
“哎呀,坏了。”
林诗彤有些慌了。
胆汁特别苦,一但肉被染上苦唧唧的,没法吃了。
这时。
陈川拿了个盘子过来。
“诗彤,弄好了没?”
林诗彤指了指手中的甲鱼,有些不好意思:“陈川,我把胆给弄破了。”
“哦,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