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跑进屋里,屋顶已经被冰雹砸了一个大洞,床上被草覆盖。
子林还躺在床上睡的人事不知,面前还有一滩呕吐物,地上躺了两个白酒瓶子。
“咋没把你喝死。”
陈川暗骂一声,拽住子林的衣服把他从草丛里扒拉出来。
“秋…秋珍,你…你放开…开我。”
子林满身酒气,还想推搡陈川。
“你能不能消停点!要不是看你儿子的面子上,谁愿意管你。”
陈川不由分说,像拖死狗一般,把他往屋外拽。
喝醉的人比清醒时要沉的多,一点搭不上劲儿,还不配合。
好不容易把子林拖出屋子,鞋子也没穿,红袜子很是显眼。
经过雨淋,子林清醒不少。
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陈…陈川?”
“你来…来我们家做啥?”子林指了指门口,打了个酒嗝,继续说:“走!这…这里不欢迎你。”
陈川只是冷眼瞥了一眼,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
陈川懒得和这种酒鬼掰扯,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现在子林说的话,可能一觉睡醒就不记得了。
子林在院子里,无非就淋淋雨,没什么生命危险。
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前后不过两小时,漆黑的天空又变成晴朗。
转眼间,万里无云,太阳高照。
村子里此时疮痍满目,二三尺粗的杨柳树都被连根拔起,倒的倒,歪的歪。
残枝枯叶更是满地都是,还有被损坏的房屋。
原本就破烂陈旧的村子,经过这么一折腾,变得更加的破烂不堪。
陈川家的六间大瓦房经过雨水冲刷,洗净灰尘,显得格外晃眼。
雨过天晴,村民们看着被损坏的房子,怨声载道,唉声叹气。
李国强忙着安抚。
“大家该收拾的都抓紧收拾,日子还要过,这次的事情我会写材料向上面申请,看看能不能给补偿。”
“房屋坏掉的暂时就别进去了,危房不住人。”
村里的三大员各自分工,原本情绪激动的村民在他们的安抚下,有条不紊的收拾。
这次大风冰雹虽然造成不小的损失,所幸没有伤到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陈川忙了一圈回到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陈洪成坐立不安:“小川啊,我先回了,看看那些个书有没有损坏。”
“你别去了,箱子都被我搬出来了,现在屋顶没了,湿透的土墙随时都会倒。”
“总躲着也不是个事儿,收拾收拾晚上好睡觉。”
“大伯,你跟大娘晚上睡我屋,你那房子干脆就推倒重新盖,我这就去找人,咱盖两间瓦房,省的以后提心吊胆。”
李桂花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和你大伯都是土埋脖子的人了,住啥大瓦房,别糟蹋钱。”
“什么叫糟蹋钱,那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享受,要它干啥。”
这次陈川没听他们的,骑上摩托就往镇上去。
下了这么大的冰雹,陈川正好也看看店里什么情况。
一路过来,受灾的不止小河村一个地方,附近的村庄也都遭受了冰雹侵袭。
路两边的树横七竖八,满地泥泞,车轮子左右打滑。
陈川也算是老司机了,一双脚悬空,油门轻轻拧动。
一路摇摇晃晃,二十分钟的路程用了四十分钟。
陈川刚到店门口,林诗彤就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