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摸了摸鼻子,洋洋得意道:“小川,准头还行吧?”
“嗯,不错。”
陈川上前,近距离看貉子。
这玩意儿以前听说过,现实中他也是头一次见。
山之大,无奇不有。
就算是陈洪成那种经验丰富的老把头,跑山半辈子,也不可能什么兽都见过。
“咝咝~”
貉子看陈川靠近,朝他龇牙咧嘴。
“汪!”
虎子爪子一抬,将它摁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朗过来踢了踢它。
“以前我听村里的老一辈跑山的说过,说貉分南北,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啊…”
陈川想了想,解释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之前在书上看见过,区别就是北方的貉体型大,毛发好,南方反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貉子在地上挣扎有一刻钟,伤的比较重,最后还是咽了气。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貉子本身就有三十斤左右,现在淋了雨,最少也有小四十斤重。
这么拎着太吃力,还有猞猁要找。
秦朗提议道:“要我说干脆留在这边把皮子剥了,把肉挂起来,正好可以充当诱饵。”
“行是行,关键猞猁不吃死物。”
“咱们不需要让它吃,只要露头就行,到时候一枪崩了。”
“嗯,也只能这样了。”
说干就干,俩人在树枝上系了一根绳子,把貉子吊上。
秦朗手持杀猪刀,擦了擦刀刃上的水珠。
“小川,你帮我稳住。”
“等一下。”
陈川挥刀砍了一截木棍,用皮子把表面的水擦拭干净。
“来,哥,你把刀给我。”
“嗯。”
陈川把刀接在木棒上,又用袋子套上,不让其进水。
“行了。”
秦朗接过刀,有些不明所以。
“小川,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我拿刀柄好使,套木棒干啥?”
“眼下没有塑料壳,只能用木棒代替了,干燥的木头可以绝缘,不至于引来雷电。”
“不懂。”
秦朗听不明白陈川在说什么,不过既然有好处没坏处,那就用。
陈川也没过多解释,小心无大错。
天上电闪雷鸣下暴雨,拿着大刀片子在树下挥舞,万一引来雷电,跑都不跑掉。
俩人配合的比较默契,一人主刀把皮肉分离,一人负责剥。
貉子皮不是太好剥,特别是脖子以下腿肘旁,肚皮连着腿,蹩手蹩脚,有力使不上劲儿。
雨水淋在肉上,皮肉间泛着油花,滑的很,手指抠拽的又酸又疼。
用了将近四十分钟,一张完整的貉子皮被剥了下来。
这次的成色比较好,整张皮子一个破洞都没有,做成皮草马甲的话,绝对好卖。
陈川把貉子皮和黄皮子放一块儿,等天气好了一起晒。
皮子剥好,貉子肉还挂在原地。
雨水冲刷下,附近血腥味儿浓郁,隔老远都能闻见。
雨下的太大了,就算猞猁在附近,也不会过来。
这么一直淋雨也不是个事儿。
“哥,咱找地方躲躲雨,等雨停了再过来守。”
“要不再等等吧,反正衣服都湿了,万一咱前脚刚走猞猁过来,错过怎么办?”
“那就等吧,顺便再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