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战况是,以大黑为首的三条黑狗为一伙,和以大青为首的三条青狗为一伙,正在捉对撕咬。
大黑和大青干,二黑和三青干,三黑和二青干。
干的那是相当激烈,你咬我,我拍你,好像必须要有一方胜出才行,好在这六条狗虽然撕咬的很激烈,但身上暂时没流血,也就证明还没有狗受伤。
王安内心有点着急,都是自家狗,不管咬伤哪条,那感觉都特么挺艹蛋的!
所以,王安又喘了两大口粗气,便深吸一口气,抻着脖子就吼了起来:“喂,大黑,大青,你们干啥呢?都给我撒开!听见没有?”
王安一嗓子吼过去,只是这六条狗就像没听见一样,要么就是听见了,却直接当耳旁风了,还在继续掐。
王安无奈了,只能这么看着,就在王安正在愣神,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木雪离和王利终于也跑了上来,只是他俩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几乎同时揉了揉眼睛,好像都感觉因为自己跑的太猛,所以眼睛出问题了。
“卧槽!这是咋了?姐夫,这可咋整啊?”木雪离揉完眼睛,发现眼前的一幕没有丝毫的变化,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却不由得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
“能不能稳重点儿,瞎叫唤有用啊?我要知道咋整,我不早上手了嘛!”王安正在努力思索,被木雪离的突然一嗓子,顿时打断了思路,有点无奈加烦闷的说道。
此时王安和木雪离都很着急,因为早上这两帮狗还好好的呢,这可倒好,掐踪掐了一半,竟然起内讧干起来了!
此时,这六个狗在雪地上,伱来我往的撂跤翻滚,依然持续着看上去就激烈的战斗。
这时,王利观察一会儿后,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我听他们唠嗑时好像说过,这种事儿八成是头狗在争领导权。”
王安和木雪离听完王利的话,同时皱起了眉头。
听说过公狗们,为了争夺母狗而大打出手的,不但听过,也正经没少看过,因为屯里的看家狗们掐架,实在是太正常了!
这年头没啥娱乐,像狗掐架,公鸡斗仗或者羊耙子撞仗这种事儿,大家都是当好戏看,看的那是津津有味,边看还边评头论足。
谁谁家的鸡有尿能打,谁家的狗比较恶,谁谁家的鸡孬啥也不是,谁家的狗完犊子忒熊了。纷纷发出自己的见解。
这年代,东北农村养的鸡,都是小笨鸡,一只斤多沉。养鸡的人家也不少,一般都是三五只,多的也不超过十只,没粮食喂,都是散养着,让鸡自己找食吃。
家里的孩子,每天都要盯着自家的母鸡下蛋,怕鸡蛋下在别人家,或者下在院子外的草丛里找不见,要是母鸡叫唤了,但是孩子却没把鸡蛋拿回来,那这孩子必保挨顿揍,最轻也是一顿臭骂!
因为这些鸡蛋,可不是普通的鸡蛋,这可是鸡屁股银行产的钱啊!其实这鸡蛋即使拿回家,那也是舍不得吃的,要用来换油盐酱醋,或者换针头线脑啥的。
这年代的鸡蛋,老特么贵重了!
一般人家养一年的鸡,只有孩子过生日或者感冒发烧了,会煮一个鸡蛋吃!然后全年小鸡下的鸡蛋,自家人一个都特么吃不到!
没办法,对于普通的家庭生活来说,穷,真的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一件事情!
这年代东北养的羊,基本都是绵羊和山羊,不过羊都是屯集体的,有专门放羊的羊倌,放羊这活儿跟养牛马一样,是挣工分的,也算是稳定工作,就是天天在山上放羊,那也是相当的受罪。
羊耙子就是羊群里的公羊,羊耙子撞仗的精彩程度,不比牛撞仗差啥,俩羊脑瓜子撞起来“吭吭”响,那看起来也是正经挺过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