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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晴。
李稚赶着罗昱去山溪里摸了鱼、采了野菜,准备做野菜滚鱼汤,回到家中,却见何素不知何时霸占了厨房。
“你做什么呢?”如今李稚的态度已经缓和许多,只是仍然不肯松口叫何素一声兄长,非要用“你我”来称呼。
何素正往面皮里粘芝麻馅,闻言老实抬头相对:“汤圆……我听闻春分要吃汤圆。”
李稚凑过去看了一眼,皮与馅子都意外的工整:“你倒是长进了……”
何素赧然道:“……还是很笨。做菜我不如你。”
罗昱也凑上来,看了片刻,发话道:“我也要。你再包二十个。”
何素:“……行。”
二十个就二十个。
都是姚涵的家人,二百个他也包。
待汤圆出锅,野菜鱼汤滚沸,何素搓了一把脸,擦干净手,盛了一碗汤圆一碗鱼汤端回卧房。
姚涵虽气色虚弱,却是正兴冲冲趴在小床边,逗弄他们的孩子。
何素不禁笑意上了眉梢:“玄泽。”
姚涵应声转头,随即眼中放出光来:“元宵?”
何素点头,在床上放下木案,扶着姚涵直起身来,打量他片刻,道:“……只是糖放得少。”
姚涵失笑,低头嗅了一下,抄起勺子:“香。我喜欢的。”
“你莫勉强……”
话音未落,旁边小儿忽然啼哭一声,打断了对话。何素慌忙去看。
姚涵想起什么,放下碗勺,解开上衣。何素反应过来:“他这是饿了?”
姚涵含笑点头,示意他把儿子抱过来。
“怎么饿得这般快?方才你就喂过,这也就下个汤圆的工夫……”何素抱起儿子,不由皱眉,只觉这儿子横竖看着都有些碍眼。
其实分明是玉雪可爱一个崽子,毕竟是姚涵与他的种。只是一来姚涵差点因产子而死,二来自有了孩子姚涵难免多花些精力在孩子身上,何素便下意识有了争宠的意识。
……这小兔崽子,真是,要他何用?
姚涵却是不知他想法,小心翼翼将孩子接入怀中。小崽子嘴巴一张,叼住乳首狼吞虎咽地吮吸,不一时姚涵胸口便是一片绯红。
何素看了片刻,耳根可疑地泛红,撇过头去。
这具身体他早就把玩遍了,从里到外。只是好像无论多熟悉,都仍然能挑起他的欲望。
怎么也看不腻。
现下心底便是莫名的焦渴。
孩子咬着的东西他也咬过……一想到这一点,便有不安分的热流在身体里窜。
尤其是想到每一次啃咬之后的那些事……
“咯……”孩子吃饱,小嘴咋吧咋吧,口水拉丝。
何素不禁就又瞥了一眼。
……略微红肿,颇为……
他赶紧闭眼。
下一刻却是立即听见姚涵哭笑不得地喊他:“常清,把源儿抱回去。”
其实小床紧邻着大床,若非姚涵手筋被挑断,使不上劲,也不用麻烦何素抱。好在是何素此刻还未想到这一层,闻言只勤快地将孩儿抱走了事,再递了帕子与姚涵。
等姚涵擦干净胸口,束好衣裳,他方敢正眼相看。
用完了午饭,何素看姚涵:“出去走走?”
姚涵瞅一眼酣然入梦的孩儿。何素会意:“我去叫李稚来看着他。”
说是走走,其实是何素半扶半抱带着姚涵散心。午后阳光明媚,两人出门时一屋子黄狗都恨不得挤出来,被姚涵摸摸头温声细语哄回去。
何素不知是嫉妒狗还是嫉妒姚涵:“怎么这般听话……”大约是嫉妒狗多些。
姚涵侧头望他,不觉浮出笑意。
何素注意到他笑意,瞄他一眼,耳朵发热:“玄泽……”
“嗯?”
“今年种甜菜给你好不好?”
“好啊。板栗能不能种?若是能种我也要……”
“好,我试试。”
“常清真是贴心。”姚涵说着便偏过头在何素侧脸吧唧一口。
何素脚步一顿,转过头去看他。
目光对上,便是勾缠。藕丝一般。
“还有什么想要的?”何素不由问道。
姚涵望他一会儿,眼底戏谑,悠悠吐出一个音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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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春雨淅沥。
何素在孩子睡的小木床上绑了两道麻绳,虚虚做成围栏,免得小崽子翻身跌下床。
大床放下了帷幕,帷幕中两条人影晃动,交缠一处,有津津水声,却只是耳鬓厮磨,拥吻而已。
“幼臣说过房事无碍。”姚涵俯首抵在何素肩头,呼出热气。一手搂着何素后颈,一手缓缓扯开何素中衣,向下摸去。
何素亲他额头,继而鼻梁,继而将他下巴抬起,吮他的唇,一边颇为不满,忙里偷闲地抽空挤出几个字来:“你怎能问他……”倒不
', ' ')('是不满姚涵,而是不满李稚——怎么能问这人,问了他,怕是一会儿就走漏风声……话音未落,倒吸一口气:“嘶!”
他一颤。姚涵的手停住。
黑暗中窸窸窣窣,隐隐约约有些腥味。帷帐外小床上,儿子翻了个身。
姚涵把玩玩具一般将他拨弄一会儿,少顷,笑他:“……常清,久旷之夫,唔……”却是何素气急堵了上去,一口将他将说未说的那些羞人话语抢食吞下,并稍稍用力,把着他肩头向后压去。另一手则捏住姚涵乱摸的手,将他摘开。
“唔……”姚涵自然而然松了力气,于是轻易被何素压下。双腿却是缠了上去,勾着何素劲瘦的腰,轻轻抬了一下胯。
正抵上何素胯下那根硬物。
何素虽刚刚射过,欲念却实在是分毫未得纾解,仍是胀硬火热,被姚涵这么一碰,忍不住闷哼一声,伸手两下便将姚涵亵裤扯开,扶着性器抵上去。
却听“嘶啦”一声。何素一僵,倏地心虚。
……该不会把亵裤扯坏了?
便是打个补丁,晒衣服时李稚看见,恐怕又要嘴碎……
“常清想什么?”姚涵缓了一口气,感觉到股间火热,调皮性起,又伸手去摸,指尖绕着柱头打了几个圈,接着扶着往自己股间送,送到穴口,抵住了摩挲两下。
何素被他逗得一个哆嗦,亵裤的事顿时抛到天外,只能注意到身下的刺激。
姚涵呼出一口气,仰头去碰何素的唇,吮了一口,而后轻轻咬他,撒娇一般:“干我,常清。”
何素俯首。身下人的眸子深潭也似,幽幽涟涟,映出他倒影。他看得不肯挪眼,对方却也是一样。
这如何忍得住。何素当即扶住身下人的腰,手指在穴口抽插两下,觉出湿润,便缓缓挺胯将性器顶了进去。
“唔……”姚涵肩背肌肉微微一紧,遂埋首于何素颈窝。何素便即停住:“我慢些。”
却是随即被姚涵一口叼在颈子上:“莫要慢,进来……”
那……那便进去。何素口干舌燥地干进去,随即被吮住。身下人的肠肉充血发涨,柔软层叠地挤压过来。他头皮发麻,不觉便加了力气。
姚涵但觉腔子被操开,顶在最瘙痒那一点上,不禁腰下一软,呻吟出声。
在一起五年,何素真是把他玩透了,纵然不是有意为之,也知道操哪里最能让他爽。
或者说,他的快感原就是何素养出来的,与他本来如何无关。何素如何操他,操久了,他便习惯了,喜欢了。
“常清……干死我了……啊……”他胡乱呢喃,肠道不自觉将何素的东西绞紧了,绞得何素咬牙。
这般温软的压迫感是许久未尝了,眼下忽而尝到,真是要命,漩涡一般拽着人往里去,恨不能将这人操穿了……理智倒是再三作祟,告诫道莫要过分,莫要过分,玄泽身子弱,不能伤了他元气。
偏偏身下这人却是抱着他道:“常清,再,再放肆些……嗯……”话音未落,便觉身下抽插果然幅度更大,重重一记擦过前列腺,顶上肠壁,姚涵瞬间失声。
他本怕何素太小心不能尽兴,谁知此时何素不用他说,也已难收着力气,他一言既出,何素压着他脸侧便吻下来,吻得他出不了声,只有呜咽自唇缝间漏出。后穴被何素抵着猛进猛出,一时间几乎要操化了。
“呜……”纤瘦手臂箍着何素宽阔背肌,再顾不上去挑逗他,只是一味地收紧。
木床咯吱一声,仿佛是掩了眼睛,不想看这两人。
“玄泽,喜欢吗?”长吻的喘息之间,何素急迫地问。一边操干,一边扯开姚涵胸前衣衫,将他乳首捉住,扣在掌心揉捏掐弄。
姚涵答不上话来,只有身体的震颤让何素大致明白他应该很是喜欢。
那是当然。乳首与后穴同时被玩弄,那种快感一瞬便将他淹没。他笑说何素久旷,他又何尝不是?
茫茫一片昏黑里,帷帐间热度温融,甜腻腥气发散开来。两人各自喘息一阵后,复又唇舌交覆,半晌方才分开。
何素拢着姚涵乳头慢慢地捻,感觉到指尖渐渐湿润。
是奶水。
他意识到这一点后,忽而躬身,不等姚涵有所反应,便低头含住了乳头,用力嘬了一口。
“啊!……”姚涵一下低喊出声。
何素感觉到他后穴猛然绞紧,不由得额角青筋浮起,只得暂时松口:“玄泽,放松……”
姚涵喘着粗气,试着放松,却是控制不住,穴内一阵收缩,快感连绵涌来。何素几乎要被他绞得射出来。
……这可是姚涵呐,他的姚涵。
却好歹是保持住一点可怜的尊严,没有这就被夹射出来。
待姚涵稍稍缓下来些,何素再度俯首去含他乳头,却听姚涵哭笑不得道:“……做什么……和源儿抢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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