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时此刻,作者前所未有地清晰意识到,他创造的人物,就在他的面前。
曾想捧在心尖上的人,已历经沧桑,抹去了偏执的棱角,在一片黑雾之中,静静地看着别人在自己身体内与最爱的师尊交欢。
多少爱,多少恨,无处诉说,也放弃了诉说。
“你在看什么?”
作者回神,黑衣青年已经睁开了眼睛,冷淡地看着自己。
“我在想,等你有了身体,我一定要让你捅我几剑,出出气。”
黑衣青年投来一个“你有病”的眼神,作者只是笑了笑。
“要看海吗?空间该换主题了。”
作者抱着双膝,望着远方,远处的草地渐渐模糊,一片蓝色显了出来。
那是深蓝色的一片海,晶莹剔透,好像世界铺满了深蓝色的水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越到近处,水色越浅,变为冰蓝色,浅海很平静,清澈见底,浅海珊瑚和游鱼肉眼可见。
他们脚下化为一片柔软的沙地,就连旁边的树也变成了椰子树。
两颗椰子从树上落到宁悠身边,他捡起来,手中现出一根竹节做的吸管,插入其中。
他将之递给旁边的黑衣青年:“试试,应该能有感觉。”
海风吹起他的长发,碎发在他的视线中漂浮中,他看到黑衣青年静静地看着自己。
片刻,黑衣青年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低头喝了一口,薄薄的唇染上了一点湿痕。
见白衣少年还在看着自己,似在等待他的反应,黑衣青年动了动唇:“还行。”
作者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这是我印象最深的一次记忆,那次,我又累又渴,就为了亲手摘下一个椰子来,果然,辛苦得来的东西就是好,这是我喝过的最甘甜的椰汁了。”
第一次听到白衣少年提到自己的过去,黑衣青年忽然道:“你好像从没透露过,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捡起另一个椰子,插入竹管吸了一口,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神情:“我的名字不重要,我的过去也不重要。要紧的只是我的身份,我是作者,进入我创造的人物身体里,体验他所受的磨难,或许还有……嗯,还有一些不正经的东西,这就是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黑衣青年的面色不知何时冷了下来:“是那位这么想,还是你也这么想?”
作者眼中露出安抚的意味:“其实我怎么想并不重要,但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回答你,我心中的意义不在于我经历了什么,而在于我选择了什么。我所遭遇的,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有些懒,懒得应付那位突发奇想的意外,不如先下手为强。我猜,那位大概不会继续让我偷懒了。不过,也有一件好事,你独立出来的契机已经出现了。”
看着黑衣青年姣好的面容,作者笑了笑:“不用担心,你之后的路不会难走的。”
黑衣青年嗤笑一声:“这算什么?神与神之间的感应吗?”
作者看着远方的海面微笑:“我是在协商,如果我的想法符合那位的利益和预期,TA偶尔也是会采纳的,恩,虽然,我们常常朝三暮四,朝令夕改,讨厌庸常,不爱走寻常路,喜欢捉弄人……呃,好像挺恶劣的……”
作者说着说着,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苦主,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黑衣青年果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总之呢,被注视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极致的福与极致的祸相依,没有所谓的平凡日子,最终结果如何,全凭那位心意。当然,如果被注视的人意志强烈一点,或许会被满足也说不定呢。”
看着白衣少年从容的笑意,黑衣青年问道:“你就甘心受摆布?”
“风水轮流转嘛,”作者耸了耸肩,“几乎没有人能逃脱外因的摆布,有人将之归于命,有人将之归于神,有人将之归于一只看不见的手……叫什么不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有站在命运之上的人,才是真正自由的。他既是自己的因,也是自己的果,他可以随意改变过去和未来,千变万化,永远无法被定型和揣测……”
“这样的人我未曾见过,也未曾想出来过,因为一旦被确定,就不是他了。”
“既然大家都被看不见的手影响,那么众生都平等,我有什么好不愤的?我的要求也不高……”
“每个人因过往经历和性格,都有自己的思维逻辑,虽然明天无法预料,但我每次做出的选择,都是我个人意志的产物,在这点上,我是自由的,这就足够了。”
作者对若有所思的黑衣青年笑了笑,黑衣青年淡淡的嘲意:“你可真容易满足。你怎么知道,你的意志是你的意志呢?”
作者扔掉手中的椰子,怕了拍手站起来,朝海边走去。
白色的衣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白衣少年站在深蓝色的背景前,转身朝黑衣青年投来从容的笑。
“因为这是基本的游戏规则,如果连这点都不能保证,那么这个游戏最大的输家不会是我。”
说完,少年转身,张开双臂向前方走去。
漆黑的长发和白色的衣摆在风中乱舞,瘦削的身体像是要被风送到天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黑衣青年看着自己少年时的身体,第一次强烈感受到了这个人身上的神性。
表面上他融入动情,本质上还是置身事外。
他随波逐流,顺其自然。
因为他满不在乎,目空一切。
就在黑衣青年发呆的时候,在海边踩沙子玩的作者忽然光着脚丫跑了过来。
他一下子扑在黑衣青年面前,凑近黑衣青年的惊讶的面道:“我有话对你说。”
黑衣青年偏头避开少年亮晶晶的眼睛,冷淡道:“有话就说,别凑那么近。”
少年没有退开的自觉,还凑到黑衣青年耳边轻声道:“我想好我的名字了,我是宁悠,你也是宁悠,为了区分,我叫你阿悠,你叫我阿宁,怎么样,很不错吧?以后阿悠就可以叫我名字了,真好。”
黑衣青年推开面前的少年,淡淡道:“无聊。”
作者一屁股坐在沙地上,拉住黑衣青年的衣袖道:“难道你喜欢叫宁宁,这也太亲昵了吧,听起来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如果你喜欢,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黑衣青年投过去一个不想搭理对方的眼神,亏自己刚才还觉得这人身上有神性。
“阿悠,阿悠,快,叫我一声听听。”
“松手。”
“不要那么无情嘛,叫一声就好,阿宁也行,宁宁也行。”
“呵。”
黑衣青年冷笑一声,化为黑气,从白衣少年面前消失,落在远处的海边。
白衣少年摊手,倒在沙地上,叹气道:“哎,被嫌弃了呢,我觉得阿宁挺好听的,总比没有名字强,对吧?”
作者望着天上,眼神像是与看不见的人对视。
然而,他的头顶只有几只海鸥在明丽的蓝白色背景遨游,一切都像是虚假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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