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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不乖,背着我和别的人走,该罚。”
沈奉节抱着段玉茗大步走回车里,回到了自己家。
“刚刚是这把枪杀了那个人,你说我现在用这枪杀了你怎么样?”
段玉茗愣了,这是什么意思,把自己带回来是为了杀自己吗。
想想这些年活得低贱卑微,好像死也不那么可怕,不过被一个最喜欢的人这么说,身上披的还是他的衣服,总觉得有点讽刺。
“好啊...那能不能多给点赏钱送到戏园子,让我也体面点...”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段玉茗,他闭上了眼睛,身子抖得像个筛子,他怎能不怕,也不知道枪打在身上会不会很痛。
像被凌迟般等待着,却没等到穿透身体的子弹,他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枪都没上膛,怎么就当真了。”
段玉茗睁开眼睛,脸色发白,那把枪顶在自己的后腰上,动也不敢动。
“别怕我,我不舍得伤你。”
“你...”话都说不出,眼泪却止不住了,前几日就喜欢了他,刚刚真的以为会死在他手里。
“我错了,不该吓你。”沈奉节没放下枪,却把自己的手挡在枪口前,等段玉茗不害怕的时候靠在他的耳边问道:“若是日后我回了上海,你可愿意跟我回去?”
段玉茗当然想同他一起,但是自己一个戏子,还是个男人,他家的太太姨太太不知道要怎么瞧不起自己,别人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呢。
“爷,您别开我玩笑了,您家夫人和姨太太定是不同意的。”
沈奉节听了有点好笑,自己哪来的夫人姨太太,这小家伙想得还挺全。
“小玉儿,要不要做我夫人。”
段玉茗又愣了,他今晚是觉得开自己玩笑很有趣吗。他不愿再答,手扶上了沈奉节的外衣,一个一个地为他解着扣子,“爷,您累了吧,我服侍您歇下。”
沈奉节没得到回应,火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手中的枪也没有放下。
他把段玉茗压在了床上,想着他身上有伤也没舍得用力。很快两人已经赤裸相对,段玉茗却觉得自己后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回头一看,是那把枪。
“本来想用它和你做,因为今天我生气了,但是想想还是吃醋,算了吧。”
沈奉节说完把枪扔在了床上,自己压了上去,段玉茗对他是又怕又爱,抱住了他的后背就不肯撒手了,半夜下来沈奉节的后背反倒是比段玉茗被鞭子打过的身体肿得还厉害。
“爷,我去清理一下。”
“哪有我要了你还要你自己洗的道理,我给你洗。”
段玉茗觉得今晚不太对,那人喜怒无常,但是句句都是对自己的示意。
“爷,您今晚怎么总逗我...”
“没逗你,生气是真的,想让你做我夫人也是真的。”
沈奉节接着说:“我今年才二十七,尚未娶妻,正缺一个夫人,你可愿意?”
“我是男人。”
“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想断后吗?”
“你愿意的话我倒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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