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海听到爷爷叹息声,眼眶忍不住也红了,想起逝世的父母,心中酸涩,一边拍抚爷爷的后背,一边自责道:“爷爷,是我的错,不该对公司不闻不问的,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看公司,”
她不说这话还好,听到她发誓就和喝开水一样,老人家像个炮仗一样,点火就着了,“你还有脸说?一个沈柏溪而已,把你迷的晕头转向的,以前我以为你是个有分寸的,知道孰轻孰重,可是现在看你把你爸妈的产业经营到什么地步了?”
香老语气沉痛,说到过世的儿子和媳妇的时候,泪眼斑驳,本来苍老的容颜,也越加灰败,眉宇间时候浓重的哀思,但是下一刻想起佣人汇报的事,又气愤的职责孙女:“既然和夜家联姻,夜家小子手段向来厉害,你多少和他学习些管理的技能,别整天情啊爱的,那些东西是你该想的吗?左右都结婚了,你还担心笼络不住他的心吗?何必急于一时?”
香雪海被爷爷的威严震慑,不像每次那样安静的听着,而是说着负气的话:“可是他的心不在我身上,爷爷,我不想得到一个没用的驱壳!如果能争取他的心,以后有他来搭理香家,还担心家里的企业垮掉吗?”
“糊涂!香家的企业怎么能轻易交到外人手上!你趁早绝了这个念头。不要蠢到被人卖了却不知道。”老爷子发现孙女冥顽不灵,忍不住说了重话。
话不投机,香雪海不想和祖父继续争吵,气冲冲的推门而去,反正沈柏溪也不会回这个冷冰冰的家,再待下去也会让人窒息,分明是离家出走。
等沈柏溪回到别墅的时候,看到客厅里孤寂的老人,蹙眉问道:“爷爷,雪海她不在家吗?”
老爷子见到孙女婿,哑着嗓子说:“我说了她两句,不过没走远,兴许就在附近。”说完不再看沈柏溪,低着头看着棋盘发呆。
香雪海确实没有走远,在别墅的小花园站着,喷泉喷射的水滴落在她身上,她却恍若未觉,裙子被打湿了也不在意。
听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没有像以往那么期待,甚至嘲弄的冷笑了下,等人走近,冷冷的开口:“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沈柏溪走近,两人的距离只有三步远,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落寞的女人,眼底只有不耐和厌恶,没有半点怜惜,“如你所愿。”
闻着熟悉的味道,香雪海还是能从他身上辨别出来,几分消毒水的味道,几乎不假思索的说道:“不在医院陪你的旧情人了?你不是觉得这个家冷漠的像是墓地么,竟然舍得回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柏溪眉宇间都是冷厉,凝视着仰头倨傲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摸不清她的想法。
香雪海被爷爷训斥了一顿,积压了一肚子的火气,直接朝他发泄出来,声音很歇斯底里:“是不是我不去找你,你就根本不会回来?你到底将这个家当做什么了?又将我置于何地?池染一出现,你眼里是不是只有她,根本没有我的存在!”
沈柏溪阴鸷的盯着她,眼底的不悦逐渐升腾。忍了这么久,他终于濒临爆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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