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凌云?”那头迫不及待的接听让他心里酸酸甜甜的,吸了吸鼻子,他微笑:“哥刚才不让我听你的电话。…”
“凌云,我想你。”温柔熟悉的声音,在暗夜里低低响着。吴非沉默了很久,忽然慢慢地道:“出来,我想…要你。”
脸猛然烧红起来,凌云静静地抓紧了被角,听见自己羞涩而肯定的回答:“等我,我…该去哪里?”深深吸了口气,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有丝犹豫:“…那么去丽晶酒店,我开好房等你。”
咬住了下唇,凌云掀开了被子,脸仍烫得惊人,要去吗?这是第一次,他们约会在酒店里。…轻轻下床穿好了衣服,他侧耳听向了凌川的房间,没有动静。
“吴非…”敲开了安静而虚掩的酒店客房门,身子被一个温暖的拥抱轻轻拥过,格外得深沉而用力。
“凌云…我想你。”纵情的亲吻,无言的抚摸。积攒了几天的相思源源不断地倾泄在这情动的夜晚。床头的微灯亮着浅黄色的光芒,照在凌云衣衫半褪的身上。虽然看过了不止一次,可少年的青涩和青年的骨肉匀停和谐交错,仍让吴非移不开眼。
闭着眼睛,凌云轻轻喘息。…蔽体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尽除。如同往常一样,不谙情事的凌云,很快轻轻呻吟着,在吴非温柔的挑逗和抚慰下,释放出羞涩的精华。
被搂在吴非宽广却体贴的怀里,他闭目良久才睁开了水色弥漫的眼睛。凝视着吴非,他微微一笑,脸上一片醉人的陀红,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吴非…今晚我们做到最后一步,好不好?…”
怔了怔,吴非轻轻伏在他耳边:“不要,你用手或口帮我,…就可以了。”不是没试过,可凌云做过手术的后庭,显然比一般人更加脆弱和娇嫩,那是他一直不敢触碰占有的禁地。
而那场曾经的暴虐情事,也一直让凌云对插入的方式深怀恐惧。不再说话,凌云的脸,更红。…悄悄拿起身边备好的小瓶,他死死咬住了自己红肿的嘴唇,修长的手指沾取了那滑润的液体,缓慢向身后伸去。
“你…”惊呆地看着那修长的手指艰难地、出奇诱惑地进出,吴非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轰然上涌。闭着眼睛,凌云的眼睫轻颤着:“吴非,你混蛋。…”
这样放弃自尊的举止,已经是他的极限,可那个人,还在等什么?一定要看着自己象个淫荡的人一样,求他才好吗?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夹杂着良久等不到回应的羞辱,凌云忽然别过了头,眼角有点湿润。
***身体在这一刻,被大力地放倒了。“凌云…凌云。”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吴非挣扎着控制住最后的理智:“让我来。…”身后的手指,换成了他的。熟练而强劲,带着战栗的爆发前奏。夜色,依旧暗沉,却美丽。…“云?”
“嗯。…”细微的声音象是初生的小猫,凌云全身酸软地紧紧被吴非抱在怀里。“真好,你没有流血。”
吴非轻轻叹息,言语中抑止不住欣喜。听不到回答,吴非忽然触碰到了枕边一片冰凉的潮湿。讶然扳转过凌云无力的身体,他注视着眼中泪迹俨然的凌云,心中一痛:早该知道虽然没有见血,可这样的方式,初时的心理抗拒肯定还是会带来疼痛无比。
“疼吗?”“只有一点点。”微弱地笑,凌云脸上是他熟悉的那种柔弱和勇敢:“总得有这一天,是不是?我不想…总是逃避。”
没有说话,吴非狠狠地将他搂在胸口,象是想把他揉搓进自己的身体。很久以后,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凌云,原谅我。”
“傻瓜…”凌云微笑,直觉地以为他仍在为初次见面而内疚:“和你没关系的。”顿了顿,他的脸上有种柔和宽容的光彩:“知道吗?我甚至对那个什么秦…风扬,都没有太大的恨意了。”
微微一怔,吴非困扰地盯紧了他的眼睛。凌云轻轻打了个哈欠:“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也不会遇见你,对不对?…”沉默着,吴非把玩着他颈中佩戴的那块浅绿色的镂花玉佩,似乎心不在焉:“这块玉,成色一般。下次我给你换块好的。…”
“才不要。”凌云低道,微笑:“这是我妈的遗物,什么也换不来的。…”无边的困意和疲倦,带着满足的浅笑,他终于沉沉睡去。…清晨的阳光,从酒店的落地窗中懒洋洋地照射进来,凌云睁开了眼睛。脑海中是昨晚激情而令人痛楚的一幕,他看向了身边,准备迎接那醉人的温柔目光。没有人。
“吴非?…”没有回应,宽敞的客房冷清清的。疑惑地穿上衣服,他拉开了通往外面套间的门。你们?…”愕然地叫起来,他望着门口静立的膀阔腰圆的大汉:“…你们是什么人?!”
“乖乖听话,会房间里去,我们不会伤害你。”面无表情地,为首的一个男子逼近,冷冷开口。绑架?…心中忽然蹦出这两个字,凌云一个哆嗦。慢慢地,他艰难后退,心往下沉去。吴非不在身边,他绝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离去,那么他在哪里?他受伤了吗?他被绑走了吗?!
…层层叠叠的记者和摄影机的包抄围堵,使得进入几步之遥的法庭大门,变得十分费力。数个因拥挤而摇晃飘忽的镜头里,刚步下轿车的秦风扬面色沉稳。法庭外,一个姿色颇美的女主播正语速飞快地对着自家镜头讲解:“XX卫视财经新闻现在报道:世风集团涉嫌操纵上市公司股价一案,今天首次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