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卫东心里快乐死了:呵呵,看来上面是同意了。
我就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的样子呢……
他把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悠然跟在他们身后。
旁边的服务员个个看得眼含春水脸发热。
三个一米八以上的大帅哥,鱼贯而上。
一个冷峻,一个霸气,一个阳光而略带一点痞气,一个比一个好看。
梁安邦坐下之后,略静了静,说:“考虑到祈先生投入资金巨大,所以我们决定向上面申请,给祈先生一个收回投资的缓冲期。”
祈震霆微微点头:“很合理。缓冲期多长。”
梁安邦:“最长一年。”
慕承泽微微抿嘴,可是梁安邦已经说出口了,又不好拆台。
祈冠宇:“不行,期限太短了。一千三百万投资。每天盈利要超过四万才可能收回投资。就算不要运营费用,平均一百块钱一间房,都需要四百间房入住。平均入住率要达到百分之五十。何况按照你们的工资收入水平,压根达不到这个消费水平。”
慕承泽问:“那你觉得多久合适?”
祈冠宇:“二十年。”
要是生意好,两三年内收回成本,后面都是利润,还不交税。
那不就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脚吗?
梁安邦淡淡地说:“哦,那不用谈了。”
他说完起身。慕承泽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然后一前一后出去了。
李向阳猛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他们谈砸了,然后宾馆要照修,最后就只能我来填窟窿。
卧槽,原来那个臭小子说“泥和太稀了”是这个意思。
真是稀到能把我自己都陷进去。
他一下站起来,对着慕承泽身后说:“慕承泽同志,坐下再谈谈啊。”
慕承泽像是没听见,直接消失在门口。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本来还觉得自己的儿子没出息。
现在一看,李林富虽然帮不上忙,可是好歹也不会添乱。
这个祈冠宇真是……
“歪嘴巴和尚念经-越念越歪。”李向阳摇头叹息,带着李林富也走了。
祈震霆对祈冠宇说:“虽然你是在为我们争取最大利益,可是谈判风格太硬了,不给对方一点还转余地,最后把自己也逼到了死角。我早告诉过你,这一套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祈冠宇丝毫没有察觉到祈震霆隐忍的怒气,只觉得没面子,又无处发泄,把气都撒到靳卫东头上:“你到底跟他们许诺什么了?你在背后搞搞震,到底想干什么?!!”
靳卫东没理他,站起来对祈震霆淡淡说道:“我能为集团争取的利益都争取了。祈先生还是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这个年限或者有什么别的可以取代的方案。”
梁安邦肯坐下来谈免税年限都作出了很大的让步。
也只有祈冠宇眼瞎的人看不出来,要不是靳卫东拼命修补,早在第一天谈判就崩了。
祈震霆也站起来,郑重跟靳卫东握了握手:“谢谢你,靳先生。这两天辛苦了。我们稍后再沟通。”
靳卫东一消失,祈震霆就拉下脸对祈冠宇说:“我不想在别人面前给你难堪。可是你作为一个集团的领导人,也太沉不住气了。慕承泽明摆着是要跟我们商量,你却一句话把这条路堵死了。现在还把唯一一个真心帮我们说话的人给得罪了。”
祈冠宇抿嘴:“一个乡巴佬。有什么好怕的。”
祈震霆冷笑:“我知道,在你们这些受西式教育长大的人眼里,内地人都是乡巴佬。不过呢。祈家的祖宗祠堂都还在穗城。就连我也是在这片土地上出生和长大。你要是看不起他们就是看不起我,更是看不起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