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忘拿了。”张功正递过来一件外套,其实,这是周齐故意留下的。
他慢悠悠抬起头,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们几个说:“哎呀,哥几个,你们咋出来了?不好意思啊,今天我状态不对劲,明天中午,咱们去红喜酒楼,最棒的那个,我做东,谁不来谁是小狗,一定得来啊。”
周齐一把从张功正手里夺过外套,随意挥挥手,转身就走!
“哎呀我去,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可不是嘛,他不仅有钱,还遇上个阔气的老大哥,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周齐的底细他们一清二楚,要么是天上掉馅饼,要么就是真有其事,而前者可能性微乎其微。
“明天,红喜酒楼,去不去?”
“去啊,白吃谁不去,傻啊?再说他今天都喝成这样了,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明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咱们再细细打听,说不定还能从中分杯羹呢。”
几人目送着周齐摇摇晃晃远去的身影,各自心里打着小九九,但共同的是,眼中都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拐过一个弯,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周齐瞬间恢复了清醒。
自己不是以前那个混混了,要是自己不假装醉酒的话,他们就会让自己当冤大头,他才不要犯傻呢。
今天喝了点酒,周齐回忆起前世林瑞雪之事,她并非一直在卖帽子,之后她找了棉纺厂的工作,自己有了一份收入养活了自己,现在想起她家人的嘴脸,他脸色沉了沉,也许该尽早摆脱那样的家庭,对瑞雪来说也是件好事。
不如去找棉纺厂的主任聊聊,刚好自己开始收棉花,到时候运输也是个问题,自己该找个运输的路子才行。
离开了餐馆,回了家。
第二天,周齐再次找上强子,打听到了棉纺厂人事副主任赵大贵的住处,随即动身前往。
而此刻的赵大贵,中午喝高了,正呼呼大睡在家呢。
敲门声响起,半梦半醒间开了门。一见门外站着的周齐,赵主任眯缝着眼上下扫了扫,嘴里还冒着酒气,问:“你小子找谁?”
周齐瞅着他,咧嘴一笑:“赵主任,今儿个特意来,想请您帮个小忙。”
“哦。”赵主任随口应了声,随即官腔十足:“今儿我休假,有啥事明天办公室说吧。”说着就要关门了事。
周齐机灵地把脚卡在门缝里,笑眯眯地说:“赵主任,这事儿,还真得今天解决。”
解决?喝得醉醺醺的还有心思跑来求人办事?赵大贵一脸不悦。头疼欲裂之下,他实在懒得和周齐啰嗦。
对于赵大贵的不屑,周齐毫不在意,说:“赵主任,我今天来求您,也是给您送个机会。您当副主任也有段时日了,有没有想过去掉头衔里的那个‘副’字?”
咦?
赵大贵眉头一拧:“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周齐轻轻一笑,“我和你们厂的张副厂长关系不错,当然,今天来也是想和赵主任您交个朋友。和我成了朋友,等于间接和张副厂长拉上了关系,朋友间互相帮帮忙,不是挺自然的嘛。”
张副厂长的朋友?赵大贵惊讶地盯着周齐,旋即反应过来。得,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真和张副厂长那么铁,你还回来找我帮忙?
他嗤笑一声:“管你是谁,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懒得搭理你。”
“真是莫名其妙。”赵大贵嘀咕着就要关门。
“送你升官发财的路你不走,非得往绝路上撞,不是傻是什么?”周齐说。
赵大贵瞬间火冒三丈:“你小子骂谁呢!”好端端的休息被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人打扰,还说了一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能有啥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