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强忍悲痛点头。
接下来,陈浩双手抱着樊文炳,在密密麻麻的金甲禁军注视下走出一重又重宫门。
樊文炳走了。
永兴帝走了。
一天之内,在这世间最坚实的两座靠山倒塌,他仅仅是伤感,毫不忧虑。
重生以来,每一次面临困境绝境遭遇可怕对手敌人,他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总想依靠别人,那是弱者。
陈浩阿月尚未走出五凤楼。
皇宫传出钟声,一声接一声,之后城内几座钟楼也传出钟声,起初人们有些迷茫。
分散在各处的小官小吏读书人率先反应过来。
“驾崩......是皇帝驾崩了......”
“圣上没了?”
“没了!”
质疑声悲呼声此起彼伏。
皇帝驾崩的消息迅速传开。
无数升斗小民得知皇帝驾崩,先是震惊,继而伤心,甚至流下了眼泪。
永兴帝在位这些年,算得上勤政爱民,没怎么压榨民力民财。
对百姓而言,这无疑是明君。
这样一位明君走了,下一位皇帝怎么样,他们心里没底,故而伤感悲痛。
翌日,全城素缟,军民皆穿丧服。
青楼妓馆酒肆戏院全部停止营业。
五品以上官员齐聚勤政殿外,而皇帝梓宫安放于勤政殿内。
勤政殿大门敞开。
群臣叩拜,接下来要朝夕哭临三日。
五品以下官员,聚集在五凤楼外。
短短几天,陈浩真切感受皇帝葬礼的繁琐与盛大,然而樊文炳的死,没几个人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