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睡床,我打地铺!”
说着,从角落拉出来一条凉席,往地上一铺,又把床上的薄被抱过来,人往凉席上一躺,薄被一盖。
真硬啊。
身下除了一条凉席,啥都没有,约等于睡地板了,硬邦邦的,硌得慌,还凉飕飕的。
文殊兰把薄被往身上又裹紧了些,抬眸看了某人一眼,“麻烦你关灯?”
程锐:“……”
就这么讨厌跟他睡一张床上?
一副怕被他占便宜的模样,把他当什么人了,在她眼里,他就这么饥渴难耐吗?
明明一直主动扑上来的人是她!
难道是有了那个叫季森的有钱男人,就看不上他了?
想到这种可能,男人的脸色,瞬间黑得不能看,语气也带了戾色,“文殊兰,你这是在干什么?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文殊兰一脸真诚,“抱歉,以前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你!”程锐气结。
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下来受气,可就是鬼使神差地,在走廊外气了半天,烟也抽了半天,最后又回来了,怕一身烟味熏到她,还专门先洗了澡。
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想看看她,跟她说说话,碰一碰她的肌肤,正常夫妻不都是这么相处吗?
可该死的,他破天荒地主动留下来了,她居然把他当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
简直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到底为什么?
肯定跟那个叫季森的男人,脱不了干系!
程锐咬牙切齿,“你明天就非要出门?”
“别的事都可以商量,这件事不行。”
根本没得商量。
程锐的拳头,握紧到关节咯咯响,“这几天天色不好,明天可能会下雨。”
“风雨无阻。”
铁血打工人文殊兰,内心毫无波澜。
别说是下雨,就是下冰雹,下刀子,她也会准时到农贸市场等季森。
所以为了见这个男人,她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程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双鹰眸死死瞪着她,眼神里都是压制的怒火,见她打定主意,天王老子来了都阻拦不了她出门的架势,他心头那股无名火,又熊熊烧了起来。
但又能咋办?
又不能把她的腿给绑了,关起来锁家里,那是犯法的。
“你就非去不可?!”
文殊兰看了他一眼,是关爱智障的眼神,“1000块钱就摆在那儿,我为什么不去挣?要不是现在治安不好,躺那儿还影响市容,我都想今晚直接抱一团被子去那儿睡,省得明天起晚了,错过了约定的时间,到手的鸭子飞了,那可是1000块钱的鸭子!”
程锐:“……”
仿佛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他无奈发现,自己现在不仅搞不懂文殊兰,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沉默好半晌,他只蹦出来一句,“我送你去。”
文殊兰十分心动,然而婉拒,“不用。”
可不敢劳驾这位爷。
程锐被堵得没话说,最终一身火气,把被子往身上一卷,气呼呼躺下,只留给她一个心情不爽的后脑勺,以及一声从被子里发出的,闷闷的——
“哼!”
文殊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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