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逐渐推移,墙壁上挂钟的时针,悄悄掠过了十一点。
空气中漂浮着弥久不散的香气。
茶几上的两个不锈钢盆,只剩下汤汤水水和香料配菜,小龙虾的空壳,在茶几上堆积成几座小山丘。
总体一片狼藉。
饱餐后,留给众人的是满足与惬意。
大快朵颐吃饱饱的余澄澄,从卫生间简单盥洗了一下出来。
一瓶啤酒下肚满脸涨红的徐辉,正和徐倩收拾残局。
余松年也拿起拖把,清扫地板上的食物残渣。
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余澄澄直接和余欢一样,瘫在了沙发里,两人动作一致地摸着肚子。
见他举着手机在打字,忙不迭,不声不响探过头去。
余欢笑着将手机放回兜里,转而问余澄澄:“大伯妈什么时候回来?”
“也对。”余澄澄点头。
“明天晚上见!”余松年忙不迭起身相送。
手机背面抵住余澄澄的正脸,表示不给看。
余松年嘿嘿一笑,解释说:“嫂子投资买了個商铺开饭店,结果现在要拆迁了,嫂子有钱就算了,运气还贼好!”
林有容适才落地钱塘,便给余欢发了消息。
余欢察觉到小堂妹的窥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过身子。
徐倩莞尔一笑:“欢哥,厨房里的东西,你缺什么去饭店搬就行了,都有。”
“元旦当天上午吧。”余澄澄震惊的表情慢慢收束完毕,她开口询问:“我要在市区待两天,附近有实惠又好住的酒店推荐没?”
“他在这睡沙发。”余松年接过嘴。
“说起这个,我脑壳就是被上一任房主闹上门打破的,缝五针,赔了我三万块。”说到这里,余松年端的是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他微微咳嗽一声,旋即看向徐辉:“徐辉啊,明天下午去我那掌勺如何?”
闻言,余松年却插了一句嘴:“欢哥你已经搬好家了吗?”
“整蛊伱?”余欢一脸无语地拍了拍她戴着棒球帽的脑袋瓜子:“橙子,你想太多了。”
只见聊天界面上赫然显示着‘老婆’两个大字。
发动引擎后,转头对“啪嗒”一声系上安全带的余澄澄说:“我们先去饭店搬些东西。”
余欢补充说:“不过就是只通了天然气——”
“你说呢,嫂子这么大的富婆,还需要租房?”余松年应了一声,将拖把靠在门边,转过身又说:“我靠!欢哥你乔迁新居,怎么也得请客吃一顿啊!”
余松年拖着地,闻声插话说:“是真的,欢哥单位大领导的女儿,白富美!条件贼好!”
“结婚证都领了,只是没有办婚礼而已,不是老婆是什么?”余欢耸耸肩。
他征询过了大老婆的意见,申请让一起长大的堂妹住两天。
“就住我这里呗。”余松年不假思索地开口:“你跟倩倩一起睡,我睡沙发。”
“魔幻,太魔幻了。”余澄澄啧啧感叹:“感觉我一不在,你们俩的小日子顿时就精彩起来了。”
余欢带着余澄澄在昏暗的巷道七弯八绕,坐上小宝马。
以他上次的惊鸿一瞥,从手机屏幕看到的嫂子,那戴着墨镜的模样,绝对是气质大美女。
眼瞅着时间不早,余欢拍拍屁股站起身来:“松年,今天破费了啊,那我和橙子就先过去了,明天再联系。”
“雾草!”余澄澄一脸震惊:“真的假的?”
此际忙对余澄澄说:“我那边还有空房间,但你嫂子不在,你得自己铺床。”
余澄澄贼兮兮一瞅。
闻言,余澄澄扶额:“我怎么听着有点魔幻,商量起来整蛊我是吧?”
余欢在楼梯间,看了缩在门内的徐辉一眼:“你不跟我一起过去?”
“没问题!”余欢比了一个‘OK’的手势,爽快地答应。
余澄澄坐回身子,贼兮兮嘿嘿一笑,三分调侃说:“老婆是吧?”
“也是。”余欢点点头,深感赞同。
余欢拍拍肚子:“下午刚搬的。”
几人稍许道别。
余澄澄捂嘴打了个饱嗝,问道:“欢哥,你是租的房子还是买的?”
“好。”徐辉显得格外腼腆。
余松年挠了挠头:“都出社会了嘛。”
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会。
他们这一番对话,让余澄澄感到一头雾水:“饭店?”
“好。”余澄澄应声。
车程仅仅一分钟出头,就连发动机都没热起来,便已抵达目的地,停靠在路沿。
余澄澄推开副驾驶车门,站在横招下,逐字念道:“顺天盖码饭。”
“今天的夜宵怎么样?”余欢边问边打开挂锁,推开了玻璃门。
“口味相当正宗。”余澄澄由衷地赞叹,她今晚可算是吃舒坦了。
“徐辉就是我请过来的掌厨。”余欢介绍说:“他已经在这里干了差不多一个月。”
“那难怪。”余澄澄亦步亦趋跟着走进饭店。
随着余欢在总控打开就餐区的灯光,原本昏暗不明的事物,顿时变得清晰可见。
由于物价局定损流程尚未走完,场中依旧一片凌乱,没有收拾过。
余澄澄左顾右看后说:“怎么被砸成这样?”
“上一任房主带人过来闹事。”余欢轻描淡写地解释,“他们总共赔了五万块,松年三万,我两万。还有几个从犯也会赔偿,不过应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