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有容这话,余欢不禁扑哧一笑。
他也不急着穿衣洗漱了,缓缓转过身来,在床边安然坐下。
“我就是随口胡诌的,没经过大脑,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此际语气很诚挚。
林有容小嘴一撅:“我才不信呢。”
余欢脸上的笑意更浓:“老婆,我有个问题问你啊,你平时在家里睡觉的时候,会穿胸衣吗?”
“唔……”
这敏感的话题,让林有容瞬时又缩回了被窝里,侧卧着露出小半只眼睛瞧他。
余欢见状,微微一咳,嘴角憋着一抹促狭的笑:“怎么说嘛?”
话音刚落。
林有容倏忽从被子边缘探出头来。
她秀眉微凝,嗔怪地说:“什么怎么说?我作为女生,矜持一些不是很正常的吗?倒是你——”
话音一滞,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余欢终于忍不住嘿嘿一笑,也不再捉弄她了:“原来你自己心里清楚呀,所以,我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哼,懒得理你,你净想些歪的。”林有容在被窝里稍许翻身,素面朝天。
嘴唇翕动了一下。
心中默念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非常形象,也是现在很想评价他的一句话:
小头控制大头!
余欢瞧着她在晨光中的柔美侧脸,不禁双膝压在床沿,俯下身去,噘嘴轻贴在她的额角。
被这个臭男人倏忽亲吻住,林有容原本整个人瞬间紧绷,但见他没有下一步举措,这才渐渐放松了些。
余欢嘴唇翕动,满是慨叹:“老婆,谢谢你哦。”
“亲爱的,怎么突然这么说?”林有容嘴角微微上扬,脸蛋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就是,谢谢你能这么满足我啊。”
“哼。”
林有容从被窝里伸出两条纤长的手臂,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他身下的小山丘。
小头的精神很饱满嘛。
她小脸红彤彤的,轻推他的肩膀:
“你赶紧洗漱去,等会萌萌就来接我们了。”
“好。”
余欢再啵了她光洁的额头一口。
随即直起上半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拔掉充电线后瞅了眼时间。
此际是七点十六分,晨曦透过双重窗户及门扉,在屋内洒下淡淡的光影。
余欢下床行至衣帽架前,瞥见床尾角落胡乱叠放的睡衣,一条胸衣带子从中隐隐露出。
不禁暗自琢磨。
纯爱战士知道她好闺蜜就要来了,缩在被窝里半天不起床,应该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这个?
但是时隔这些天,终于再次真切地 rua到。
满手丰盈。
还真是怪让人心猿意马……
话说回来,纯爱战士并没有强烈抗拒,且表示反对?
嗯。
早知道就厚着脸皮多rua几下了!
余欢沉思之间随手在衣帽架一抓,却是抓了个空。
突然意识到昨晚洗澡,换下来的衣服都扔洗衣机里了……
不禁一拍额头。
林有容蜷缩在被子里,瞧见他那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捂嘴,好使自己不笑出声来。
此时卧室中的光线略显昏暗,她目光如水般柔和,凝视着余欢。
只见他踱步至衣柜前,打开柜门,仔细翻找出蓝色牛仔裤,而后弯腰缓缓穿上。
不得不说,这个臭男人屁股还是蛮翘的……
林有容轻手轻脚地裹着被子坐起,在床尾角落那堆睡衣里轻轻扯出胸衣。
她正准备躺回被窝,却见余欢双手捧着黑色西装领风衣,转过身来,一脸征询地望向她,问道:“你觉得我里面搭什么衣服比较好?”
“唔……”
林有容不动声色地将胸衣迅速拽进被子里,稍稍沉思片刻说道:
“亲爱的,我不是给你买了一件灰色的高领羊毛衫吗?内搭你这件风衣肯定不错,既保暖又好看。”
“可以,听你的。”余欢点了点头。
“然后要再穿上我给你买的那双皮鞋哦。”
余欢顿时就微微一咳:“老婆给我买的皮鞋,那必须重要场合才能穿——”
说着。
他把风衣搭在臂弯,转身翻找羊毛衫,话音一顿后,接着说:“我妈给我买的那双也挺好啊,关键是才几百块钱,在外面奔波,即便鞋底磨坏了也不心疼。”
“那对你来说,怎样才算得上是重要场合?”
余欢扭头,对上她初醒后略带慵懒的眼眸,咧嘴一笑说道:“那肯定是跟你举办婚礼的时候喽!”
“唔……”
余欢见她下巴尖往被子里微微一埋,莫非这话,恰好戳中了她的心巴?
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回头三下五除二,把羊毛衫跟风衣穿好。
本想打趣地调侃她几句,然而仔细琢磨一番,还是作罢。
这会时候已经不早,还是赶紧离开卧室,让大老婆能好好穿衣为妙。
毕竟胸衣上身的时候,肯定得不着寸缕,以纯爱战士的矜持,她此刻是决然迈不出这一步的。
余欢出门之后,贴心地为她轻轻合拢门扉,随即径直走向卫生间洗漱。
刷完牙,洗完脸,正把毛巾拧干挂在架子上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直至感觉屁股上的肉突然被揪了揪,余欢抬眼从镜子里看到林有容姣美的脸蛋,连忙挪动步子,贴近洗手台,给她腾出身位。
“老婆,空调关了吧?”余欢微笑着随口问道。
“关掉了~”
林有容从他身后经过,款款地走进厕所。
余欢转头瞧着她一袭纤薄咖色羽绒服的背影,继续问道:“纪萌来了没有噢?我八点就迟到了。”
“她刚给我打了电话,在楼下等着呢,说给我们十分钟时间。”话音落下,林有容头也不回地反手合拢厕所门扉。
余欢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