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云回到偏房,将刚刚与李绪面谈细细讲给成煦。而人都觉得李绪确实有心上位,但他们也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引其怀疑。
这时有奴仆送来汤药和食盒,修云接过后,摸着觉得药还热,先吹一吹,再一勺一勺地喂给成煦。
喝了两口,成煦拦住修云,想要接过药碗。
“还…还是我自己来吧”
看着成煦的样子,修云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故意问:“怎么?我就伺候不得你?”
说完又扮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附在成煦耳畔:“懂了,看来是我伺候人的功夫还不到家”,说着说着还贴得更近了,吐出的每一个字的气息都冲撞着敏感的耳廓:“阿成,教我……我定好好练”
成煦本就因高热烧红了的脸颊,这下更是心火燃起、口干舌燥,恨不得将药汤全数倒入喉咙,再将修云拉进床榻深处,手更是要深入衣襟,将修云的情根搓得火热……
顾不得嘴里的苦药,成煦抚上修云脸庞,唇舌交战,如胶似漆,手上更是不老实,顺着领口滑入,轻搓起乳珠,没两下乳珠挺立,正想着更进一步。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门开了,李绪居然未让人通报就走了进来,正正撞见两人耳鬓厮磨的缠绵时刻。慌忙中成煦连忙掩好修云的衣襟,整理神色,欲行礼恭迎,但李绪挥手示意免了。
此时的李绪又不复刚刚那副郡王威严,而是随意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拍打着手上的折扇,不露情绪地看着床上的成煦。
在场的三人谁也没开口打破这场尴尬。
不过,最终还是李绪打破沉默:“你这病好得倒是很快。”
成煦跪坐在床,恭敬回道:“谢殿下赏的汤药,修云已告知我,您肯将我二人记入王府奴册,免去颠沛流离之苦,谢过殿下大恩。”
折扇触及成煦下颌,轻佻地抬起,“啧,先别急着谢恩啊。”
看到李绪的态度,不知他意图何为,修云与成煦不敢贸然接话。
“成煦?是么,是真名吗?”
成煦颔首:“奴出生之时便无父无母,原来只是奴隶贩子随口起了个名字,识得修云后,为奴重新改了成煦这个名字。”
“是哪两个字?”
“功成名遂之成,阳煦山立之煦”,成煦答得不卑不亢,但这一刻却是有隐隐的挑衅,甚至狂妄的意味。
李绪冷笑一声,折扇拍打着成煦的脸颊:“呵呵,‘功成名遂,阳煦山立’,卑贱之奴,口气不小,心更是野,这八个字你可是配得起?
这话里的鄙夷不难听出,但以李绪皇子之尊,他又何必亲自过来奚落一个奴隶?
抹去神色中的恭谨敬顺,成煦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李绪:“殿下若肯信我是个可用之人,成煦就一定配得起。”
收敛了些许质问,李绪爽朗一笑,用手点了点他:“怪不得能魅惑到我们世子爷呵。”
不等修云或成煦回话,李绪接着说道:“修云说你虽生而为奴,但自小被因罪入奴的奴隶养大,因而识字通礼。但你二人虽相识不过三个月,虽然据修云的说辞你早就见过他,不过短短三个月就能骗得功勋之将相许终身,可真是居心叵测。”
成煦正色道:“确实居心叵测,但奴的叵测居心是排除万难,相守一生。相识三年也好,三月也罢,此心不改;同样,是奴也好,是人也罢,此心不改。”
看这两人如此神情决绝,李绪咪起了眼睛,心中晃过一丝唏嘘,微微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让成煦好生养病的话后,便离去了。
成煦与修云二人相视一笑,李绪先后两番试探看来是顺利通过了,他们盘算着,如今对于李绪也是无可用之人,他二人又自动递上把柄供他拿捏,也是诚意拳拳,计划应该是可以更加深入了。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李绪就召他二人过去。
这一回李绪不再作任何试探,而是开门见山抛出考题。
“本王如今处境,你们也看得清,无权无兵,缺钱少粮,母族势微,更是不得帝王宠爱,且当前武平军陈兵边境,楚卫之战一触即发。是破局抑或是自保呢?”
修云会心一笑:“殿下肯收容我二人定不是仅图自保而已。”
李绪低头笑了笑,算是默许,示意修云继续说下去。
“不仅需破局,还得坐上最高的那个位子才行,否则锋芒毕露后,形势则更加凶险。楚卫之战箭在弦上,上京之主缠绵病榻,权臣把持朝政,看似困境,却是处处生机。一来,卫军人数少,文逸恒不善带兵,文承宗不能亲自督战,想以多胜少,用人海战术达成胜局,实则胜算颇微,且静待武平军接连失利后,殿下以拱卫封地之名出战,便可实现逆转。二来,殿下母族虽势微但仍与周相国沾亲带故,只要拉他上船,不怕殿下京中势力空虚,议储之时无人帮衬。三来,应川战功就是殿下登顶至尊之位的敲门砖,有战功在手殿下则是储君无可争议之选。”
听完修云的分析后,李绪若有所思。“我之前所思与你刚刚所言极为相
', ' ')('近,如何拉周相国与我登上同一条船我已有计策;将卫人赶出国门更加事必成之事,绝无失败可言。但藩王公然招兵,无异于将不臣之心告知天下,且耗资巨大,更恼人的是武平侯军队还没打应川时,他的眼线就已然到了本王地界,风吹草动都将直抵他处,这一节还没想到妥帖之策。”
“殿下,摆脱眼线这一事并不难办,我与文逸恒副帅徐长漠私交甚笃,这件事您且交由我。另外,我也有信心将徐长漠拉上船,不过得徐徐图之方可。”
成煦见李绪点了点头,接过修云的话继续说下去:“我亦可为殿下排忧解难,藩王招兵自然不可,但蓄奴则不会招人非议。大楚境内蓄奴之风甚重,各大氏族蓄奴少则逾千,多则上万,更是圈地泛滥,更加有上千种法子让良民失地沦为奴隶,良民税重,而氏族逃税,税款干涸,国库空虚,您偏居一隅更是度日维艰。故而奴多则贱,壮丁少而贵,养一支良籍军士的军队自然耗资甚巨,但蓄一支奴隶之军则可谓是一本万利,一则奴隶价贱,二则只要许以平籍或免去后代入奴之罚,奴隶之军定是斗志昂扬,三则极易避人耳目,若您不想王府奴册过于庞杂,可分散记在他人名下,万一形势有变,也不会牵连到殿下,如此进可攻退可守。”
李绪嗤笑一声,拿出了掩藏在闲散王爷面具下的气魄:“孤王从来要的都不是进退皆可,要做便做一定要做成!”
成煦立即躬身行礼:“殿下如此气度,我与修云定为江山大业效犬马之劳。至于钱粮,如殿下不嫌弃,我早年在岑州为奴时结识当地一富户,此人想寻得个能保她一世无忧的身份,此人堪为殿下排忧解难。殿下可遣几名信得过的随从随我去岑州,一定能带回您想听到的消息。”
修云与成煦的提议得到了李绪首肯,交代了管家择几名信得过的人供他二人驱遣。
明日就要分开各自奔赴应川边境与岑州,一来一回又要小半个月才能想见,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分开,免不了两个人又要缠绵一番,但毕竟身处章王府,不能太过放肆。
一回到两人的偏房,修云就笑吟吟看着成煦打趣道:“今天可终于是见识到了齐大人的威风凛凛啊!”
成煦立刻贴上去:“喜欢吗?”
“喜欢得不得了”,修云沉声说着,“喜欢到……想让你肏我。”
这一句话就让成煦胯下胀到难忍,隔着衣服蹭上修云的臀缝,手更是环抱胸前揉捏起来。
怎知修云一卷被子,只留给成煦一个后背和一句话:“殿下让你好好养病,别纵欲过度。”
但成煦不屈不挠试图掀开被子,用脸蹭着修云的后背,连哄带求:“我就轻轻地,轻轻地蹭蹭……”
“你我眼下在章王府,小心被人听了去。”修云依旧是一副欲擒故纵的笑颜,眼中尽是缠人的情丝,情丝成茧,禁锢的是成煦的骚动与燥热,但他恨不得交织相融、难解难分。
成煦不老实的手还是钻进被子里,摸摸索索寻找着猎物,嘴上又嗔怪道:“云郎真是个狠心绝情的,怎能撩完就不理人了?”
终于给他摸到了亵裤,连哄带骗地扯下,摸到后穴,指尖在穴口和会阴处反复按摩,时不时撩动着敏感的褶皱,又将指节缓缓插入拔出。
“云郎后面都湿湿热热的了,怎么还将奴向外推?”
在这一番挑逗下修云也一直在咬着牙坚持,不露出一声娇喘,但如今这么一问,修云只得恨恨地怪着身后的登徒浪子:“那你还不快进来?!”
得了令的成煦立马提枪上阵,性器在穴口不徐不疾地试探,一次比一次多进去一点点,直至整根没入,又故意温温吞吞地抽插,让修云每每临界却又不得释放,好似千万只蚂蚁趴在心头。
“啊……快……快一点”
“云郎不是怕被人听了去?”成煦话语中带了些许危险的气息,“现在不怕了么?”
说完成煦一只手狠狠捂住修云的嘴,胯下袭来一波又一波猛烈攻势,胀大的性器在后穴中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一浪更胜一浪高的快感席卷而来。
真是坏透了,修云恨恨地想。下面操得猛烈,但嘴又被捂住了,喘息声被死死按在胸膛里,不得抒发。
直到两个人都高潮迭起,才精疲力尽地退出。但修云仍是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咬上了刚刚捂着他嘴的那只手。
这一口咬得结结实实,红痕吓人。成煦托着手,可怜巴巴地眨眼看着修云:“云郎……云郎……是刚刚没伺候好您吗?”
修云是又气又笑,踩上成煦发泄过后软下去的性器,“别叫我云郎,呵呵,刚刚不是挺狠的吗?怎么……提了裤子又开始装可怜了?”
继续着装可怜的戏码,成煦委屈地捂着胯下的小兄弟,“云郎莫怪……云郎莫怪”,说着说着又蹭到胸膛处,低声求饶着,“况且……云郎也快活了,不是么?”
两人又是一番嬉笑打闹。
————————————
对于徐长漠,修云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对于苏韵,修云不免
', ' ')('有些担心。临行前,他问成煦可有把握。成煦宽慰道:“前一世敢把她一个奴隶摇身一变成世家子弟,并且还敢让这么一个冒牌货到上京去做官,这胆识气魄就不是寻常女子。修云不必担心太多。”
成煦继续劝慰:“从上一世来看,李绪是愿赌且好赌之人,而且还赌赢了”,但神色不免又有些凝重,“现下对李绪来说是一次豪赌,对我们更是。我们如今举动是逆天改命,虽成败未知,但你我同心……”
还没等成煦说完,修云亲了一下成煦手背:“定无往而不胜。”
由于武平军上下对修云的样貌都极为熟悉,他便乔装打扮一番后与章王府一名随从前往军队驻地。并没有费上许多周张就见到了徐长漠。
徐长漠一见到取下伪装的修云大为震惊。修云与徐长漠有过命的交情,因此徐长漠在听到修云暴病身亡的噩耗之时,消沉低落许久。如今重见故人,恍如隔世,急急拉修云询问内情。
修云也没有遮遮掩掩,将几个月前与文承宗父子共赴上京授封发生所有的事情一一告知,并且也说了他与成煦已投于李绪名下。令徐长漠意外的事实一个接着一个,应接不暇。他愤恨文氏父子处心积虑,狠心绝情,将修云视为棋子,又刻意折辱,又惊修云短短数月竟与男子许诺终身,而眼下又投靠李绪,即便修云没有明说日后打算,但不难想象修云已选了一条艰险之路。同时世家出身的徐长漠也明白,这世上能给修云走而路恐怕根本也没有几条,但无论修云选什么路,他绝不袖手旁观。
但修云没有刻意紧逼:“你身负家族兴衰,行事谨慎为上,不要意气用事。我虽救过你的命,但也并不是抱着‘我危难之时你一定也要撇家舍业相助’的想法,我只求帮我换个不会乱说话的眼线去监视章王即可,别无他求。”
这对徐长漠易如反掌,他与修云随后一起选定了要替换去监视章王的眼线并约定了后续通信联络方式。
另一边,去往岑州的成煦与章王府两名随从打扮得像富商一般,出现在苏氏总铺。依照着上一世的经验,他阔气地开口许了大单,又慷慨给了定金,并执意要与苏韵和许乐清面谈后续。
见到苏韵和许乐清时,两人略显憔悴,但还是为着促成交易,热情款待成煦一行人。
宴饮过半,成煦屏退随从。
“此次前来从苏氏买五百奴隶不过是聊表诚意,若二位有兴趣,我这里还有一单更大的生意,需有胆识之人才敢吃得下。”
说到这里苏韵和许乐清不由得两眼放光,但仍心存戒备。
成煦见两人有了兴趣,继续说了下去。“我多年来行走于山河内外,是人是鬼,心中已有一杆标尺。如今应川楚卫大战一触即发,人人都笃定武平军定克卫军,而武平侯也可镇住朝廷,助太康帝幼子登基,届时将是他文氏天下,但成煦不才,确又另一番推测。如应川战局不稳,如我主君横空出世,立下不世战功,储君之位恐怕也是毫无争议,只是应川贫瘠,若谋大业还需多方支应军士与钱粮。”
与成煦预料的相似,寻常商人听到以上说辞怕是要打断不想再听,与军政大事牵扯不清,一个不小心就要身首异处,但许乐清虽板着脸,但仍继续发问:“您所说的主君可是封地在应川章山的章王殿下?但保疆卫国为何不从朝廷要兵借粮?”
成煦莞尔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许小姐,你与苏小姐都是机敏聪慧之人,有些话不明说想来你们也听得明。二位应该都读过吕不韦的故事,按下他操纵君王一事不表,那时他在邯郸,孤注一掷扶持秦王子异人上位,可谓是独具慧眼。成煦口中的生意,如做成了,如果单说保住本金就相当于有了乱世中安身立命之机,且还不论这门生意源源不断的获利之期。”
将面前得酒一饮而尽,成煦起身离席,最后恭敬施礼。
“成煦此次前来确实唐突,二位不信我也是人之常情,且如此大事也不应在一席宴饮中定夺。苏氏在应川也有分支商铺,但长久以来经营不善,可借此机会前往应川,我将向主君引荐二位,倒时再做筹谋也不迟。”
说罢边要离开,但苏韵叫住他:“为何是我二人?”
成煦回看她们,缓缓说道:“苏氏风波已传的尽人皆知。苏氏族人不愿跪伏于女子,苏小姐的家主之梦怕是岌岌可危,一招不慎还可能被令尊卖给上京高官作妾,许小姐为了能护你周全,连世家身份都不要了,竟不惜在苏氏为奴,只为了能有个身份长久相伴左右。虽然眼下苏小姐仍在祖父庇护下把持家族生意,但危难不过就在眼前了,我想二位应该比我刚刚所说更为焦虑,没有人比二位更想要一个能够长远镇住族人的靠山了吧?”
“因此,我赌两位是愿赌之人。”
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笑,成煦便离开了。
', ' ')